秦楚交恶,吕不韦精于算计,想要腾出手来全力对付赵国当先灭楚,赵与楚不同,楚国疆域广阔,即便连番被秦攻占,人口、城池还在赵国之上,拥有人口等于拥有兵力,还有广阔的土地,数不尽的财富,所有一切令秦为之动心。
赵国同样如此,欲灭秦当先灭齐,在利益面前道德必然被人遗弃。
水岸之上战船林立,中间十艘巨大战船,完全仿照先前赵括设计建造,上面布置巨弩,上层设置弓弩手,一旦遭遇可以居高临下痛击对手,巨弩之力甚至可以击毁对方战船。
布帆挂起,风起,布帆发出阵阵声响,岸边兵士用力拉紧,老船工终于弄清上面木杆作用,用来固定布帆,以风的力量带动战船,不仅可以减少人力,同样可以最大限度增加战船速度。
“战船集结完毕,请大王检阅。”
赵括腰挎长剑登上中间王船,上面便挂旗帜,站在高处,手臂一挥,左侧手持令旗兵士顺势一挥,十几艘快船先前奔出,经过改良船速更快,船工面露喜色,有了上面可以自由转换位置布帆省去很多麻烦。
“退。”
一声令下,旗帜为之一变,鼓声随之而变,水上风浪太大,传达命令更是困难,只能依靠旗令还有鼓声。
战船船头各站一人,负责查看旗令,“退!”
两人上前快速一拉,布帆转向另外一侧,船工纷纷发力,战船快速返回,赵括连连点头,几日训练下来,战船操控有所进步,想要形成战力必须增加实战才行。
“沐尘,白英,各率一队战船准备演练。”
两人答应一声,早就按捺不住,时日一长,当日晕乎乎感觉完全消失,快步登上巨船,两侧战船快速一分,沐尘站在船头,“听好了,勇者无畏,都别客气,给老子鼓足了劲直接冲过去。”
沐尘阵营快速发动,所有人憋足劲,十几条大小战船直奔对面白英阵营冲来,“分!”
距离越来越近,白英率领战船分向两侧,时机把握恰到好处,正好避过沐尘等人撞来战船。
“回去,接着冲。”
白英站在船头哈哈大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白英阵营快速合拢,战船彼此相连,沐尘一脸无奈,空间完全被白英战船占据,自己这边战船挤在一起,无法转身,无奈只得放弃。
战船分开,沐尘一脸沮丧,平日里上阵杀敌都是这个套路,一个个憋足了劲嗷嗷叫杀过去,不想到了水上完全不一样。
沐尘从战船上跳下,来到赵括王船面前,“大王,白英耍赖,这次不算。”
“如果这次不是演练,遭遇的是齐国水军如何应对?”
“那就硬拼,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赵括摇头,“一人之错会连累整船兵士,甚至是整个水军,也不能怪你,回去歇着吧。”
沐尘一晃脑袋,白英上前轻拍沐尘肩膀,“兄弟之间不分彼此何谈输赢。”
“这可不行,下一次一定要赢你。”
沐尘离开,白英面露笑意,多年兄弟性子最是清楚,“大王。”
“做得好,兵者诡道也,并非一味硬冲硬闯就可以,这一次算是给沐尘一个教训,以免他日战场上吃亏。”
白英叹口气,“大王说的极是,水上终究不比地上,一旦真的遭遇,如何迎敌白英同样没有把握。”
“去把铁蛋叫来。”
一年下来,水岸上最忙碌的莫过于铁蛋,从沐尘处讨来一本兵法日夜专研,所有一切赵括看在眼里,如此努力他日必然有所成就,只是缺乏实战演练,难免成为纸上谈兵之徒,想到纸上谈兵赵括面露苦色,如果不是那场穿越,赵括早已不在,赵国经历长平之战惨败,从此任由秦国鱼肉。
铁蛋快步来到近前,“大王。”
“方才演练可有看清?”铁蛋点头。
“好,说说你的看法,不要有所隐瞒,更加不需要有任何忌讳。”
铁蛋抬头,“唯有以精彩二字来形容。”
赵括眉头一皱,平日里最不喜欢的恰恰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虚伪之词,“说说如何精彩。”
铁蛋道:“大王精心打造战船性能远非他人能比,加上一往无前之势,必然可以所向披靡。”
“听人提起你在研习兵法?”
铁蛋点头,“只要有时间便会专研一番,只求他日可以为大王建功。”
“何为兵法?”
铁蛋一愣,“兵法就是…”面对赵括质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书简上写得清楚,根据地势,兵力部署做出反应。
赵括叹口气,“所谓兵法不过是行军布阵之时所遵循的法则,记住一点,根本没有战无不胜之法,战场之上只有两个字,一为“勇”,勇而无惧,二为“变”,遇变则通。”
“大王一席话,铁蛋茅塞顿开。”
“去吧,多看看不是坏事,只是做事不能太过拘于形式。”看着铁蛋离开赵括连连摇头,原本是想委以重任,如今来看必然不行,此人也算是有心之人,只能酌情而用。
水岸上,赵国水军日夜训练,小船演练侦查,封锁,中型战船负责攻击,战船上以风力前行,速度要比人力快上许多,十艘大船分布其中,遇到情形可以快速应对,同样是各阵营中枢所在。
齐国阵营,孙淼看着眼前大船,总是觉得不伦不类,规模上无可比拟,甚至要比自己的指挥战船大上几倍,一时之间无法弄清相国大人耗费人力物力建造三艘这样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