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自己就是学画的,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画的珍贵性。可是用在风筝上,的确有几分可惜。
“小姑娘,你喜欢吗?”
“喜欢!”舒尔连忙回头来,“老爷爷,你出个价吧!”
老人却把眼神放在了淮扬的身上,眼神中仿佛有几分意味深长,良久回头对舒尔道,“这幅画老夫不要钱了,你让你的情郎留下一副墨宝,这只风筝老夫就做主张送给你了。”
淮扬先是一愣,正想要解释,“不是……”
舒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
“可是……”
“哥哥!”
淮扬的所有防御立刻溃不成军。
“哥哥,我真的喜欢这只风筝。”
“好!”
那老人的眼神便柔和了下来。
淮扬站在铺子内,面对铺在桌子上的宣纸,一时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舒尔怕老人站着太累,将老人扶着坐在藤椅上躺下来,“老人家,你的铺子里为什么只有这一只风筝呢?若是卖掉了,可不是就没有了吗?”
“这里只卖有价值的东西。”老人的皱纹爬满了整张脸,只有眼神却还是明亮的,“也只卖给有缘人。”
“那我和哥哥就是这只风筝的有缘人了吗?”
老人没有回答,却反问舒尔,“你看得出来这只风筝上面画的是什么吗?”
舒尔点点头。
“那你知道这幅图想要说的是什么故事吗?”
舒尔摇摇头。
“这幅画的名字叫双喜图。”
“双喜图?”舒尔看向那幅画,“难道是因为两只喜鹊所以叫双喜图吗?”
“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双喜还有另外一层用意。”
舒尔表示不能理解,“这图上的山鹊是要警告这只野兔已经侵入了他们的领地,而画中的野兔也许有几分害怕,可是看得出来山鹊更多的是虚张声势,根本伤害不了它,也最多就是吓了一跳而已。这三者之间看起来根本都没有一处能看得出来有‘喜’这个字,何况还是双喜呢!”
老人却回头看了一眼淮扬,淮扬正对着舒尔的背影看得出神,猛然被打断,就好像是初次做贼却被人当场抓住一样的难堪,连忙收回了眼神。
舒尔却浑然不知,朝着淮扬粲然一笑,“哥哥,你快一点呀!我好像要把这只风筝拿回家去,不然爹爹和姐姐就要着急了。”
淮扬只轻轻应了一声。
思索良久,淮扬才在那张宣纸上,提笔而就。
沉阁明楼皓腕雪,凌澈绘惊鸿。旸康形愧不若箜,何处附崇。不令花有好颜色,袭人、泯荣。
镜台合欢漫舞裳,嚣嚣奏青虹。柔怀情中不似冢,空谷穿兇。常使雁落而月珑,漠然、意浓。
淮扬将纸收好递给老人,那老人也很爽快,让淮扬自己将风筝给取了下来。
舒尔拿着风筝蹦蹦跳跳的,说不出有多高兴,淮扬仿佛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也不由得心情也畅快了几分。
可是拿着那么大一只风筝,势必是不能再去街上游玩了,被人挤坏了风筝,舒尔可是舍不得的。舒尔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哥哥,你刚刚写了什么啊?我刚刚都忘记看了。”
“以后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