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瞥了陈源一眼,懒得理会他的小心思,继续对灰毛兵猿说道:
“三块玉牌,你要之无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或者,我亲自来抢。”
兵猿易怒,又喜群居,极不好惹。听了尘缘的话,那灰毛兵猿猩红的双眼一缩,却并没有立马发怒,而是双拳锤了锤胸口,一脸战意的看向尘缘。
众人不顾伤势,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陈源更是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尘缘你是傻了吧,竟然不自量力的要和凶兽做交易?”
随即他转头向众人说道:
“诸位,我们走!既然这尘缘如此托大,那这兵猿就交给他处理,让他受点教训,好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说罢,就要离去,众人稍加思索也觉得现在正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却见白芒一闪,一道丈许长的剑痕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慢着,看在你如此聒噪的份上,想走可以,只要你陈源留下你身上的三块玉牌,所有人都可以安然离开。”尘缘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
“尘缘,你!”
陈源险些被剑芒擦到,怒从心头起,又听见尘缘说的话,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跳。
然而不仅如此,那灰毛兵猿竟然也低吼一声,只见其他的白毛兵猿快速移动到了众人的后方,将欲要离开的众人断了去路。
陈源见状脸色一白,感觉都快压不住自己的伤势了,却又自觉实力受损,不敌兵猿,他怒道:
“尘缘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趁火打劫,还勾结凶兽残害我等同族!你居心何在!”
其他的公子小姐和散修见状也群起呵斥道:
“尘缘,你好大的胆子!陈少可是天剑宗钦点的弟子,你竟敢如此对他,真以为你是青阳城主之子便可无法无天了吗!”
“尘缘,你尘家虽然问鼎青阳城,但我们诸多家族联合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我等试炼结束后……”
尘缘不耐烦的又挥出一剑,一道剑芒极速掠过,方才出口的那位少年的头发直接被斩断,吓得他立刻闭了嘴,众人也瞬间噤若寒蝉。
陈源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尘缘你别太过分!”
尘缘很满意众人的反映,看向陈源微笑说道:“我说了,你留下玉牌,众人安然无恙,如若不然,你们即刻出局。”
只是那微笑让陈源感觉犹如恶魔一般渗人。
陈源胸口剧烈起伏,尘缘此举简直是活生生的阳谋,是要剥离他的人心。如果他不从的话,众人立刻就会出局,那么对他自然心中怨恨,而虽然自己是天剑宗内定弟子,但第一天就出局更是惹人笑柄。
反倒是同意尘缘的条件,虽然自己失了玉牌,但试炼时间还有十四天,自己未尝不能反超尘缘,同时又笼络了人心。反而尘缘背负一身骂名,待试炼结束后,还可以秋后问罪。
陈源一咬牙,嘴角暗中运劲逼出了一缕鲜血,眼神做复杂之色,又仿佛挣扎无比后,才一脸大义凛然道:
“你们先行离开,既然尘缘要我的玉牌,我给他留下便是,这三枚玉牌与诸位的前途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众人见此颇为感动,更是钦佩陈源的大义。但只有之前被陈源拉过来挡了致命一击的那名少女眼神中露出嫌恶之色,却很快隐藏了起来。
“只要诸位周全,这剩下的十余日,对于角逐天剑宗弟子名额,我等依旧有一拼之力!”
陈源说罢,手一挥,三枚玉牌射向尘缘。只是他在挥出之时,眼神阴翳了一瞬,动用了十成的力道。
只是他的一系列表演和小动作都被尘缘看在眼里,尘缘微微摇头,在陈源瞳孔微缩之下,轻而易举的接下了三枚玉牌,微微一侧头,那些白毛兵猿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便让开了路。
“你们可以走了。”
说罢,毫不理会陈源稍纵即逝的怨毒眼神,就目露思索之色,往手中刚得到的玉牌中注入灵气,随即,凡是在关注石碑的所有人都感应到了变化。
石碑上尘缘的玉牌数目赫然变成了四块,而原本三块的陈源,反而名字直接消失。
“大家看,那个陈源的排名不见了!”
试炼地外,留守石碑的众人很快发现了变化,惊呼道。
“而那个尘缘,直接增加了三块玉牌!莫非是陈源出局了?”
心细的人很快反应过来,了然地说道:“天剑宗执事并没有行动,看来陈源并没有失去试炼资格。”
另一修士闻言也立马说道:“如此说来,就是那陈源的玉牌被尘缘抢夺了!但以陈源内定弟子的身份实力,想必玉牌不会轻易被夺。”
“你的意思是……”
“没错,定是那尘缘使了某种手段,趁陈源无法分身之时夺了玉牌!我还以为此子是一匹黑马,没想到竟是如此小人!”
一时间,除了少数人外,都对尘缘大力声讨。
而试炼地内,众人反应也各有不同。那已经八枚玉牌的柳江河,一如既往地冷漠脸,正在赶往下一个目标所在。王烨和萧菲反应各自不同,却都多了思索和忌惮:
“尘缘此人,有能力夺走玉牌,断然不是看起来那么弱,可能是隐藏了实力也未可知。反观陈源,有点名不副实。”
吴征的反应,更像是觉得理所当然一般,似乎尘缘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都不是碰巧为之。
“陈源的玉牌被抢了?算了,与我无关……”梁大才跟丢了陈琴,现在正一脸苦恼。
而此事更多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