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然是没走成的,非但没走成,赵碧嘉睡到中午才起来,但是她觉得这个也不能怪她,毕竟天亮才睡下,就算是睡到午时了,连三个时辰都没有到。.|
她刚出来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什么的,只是不知道赵暄还是杨和安是已经被指点还是被警告过了,至少当着她的面一点异常都没有。
很好很好,赵碧嘉给展昭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坐下吃饭了。
只是今天的菜色似乎有点太过于清淡了……是说她昨天晚上肉吃多了吗?她抬眼扫了展昭,只见他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点什么,看得人有点暖暖的,可是又有点胆战心惊。
赵碧嘉慌忙低下头来,端起碗来,就着这清汤寡水夹了一筷子菜,清淡就清淡好了,反正昨天晚上她更有营养的东西也吃过了,兴许今天晚上还能再吃一次?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红了脸,抬头看了展昭一眼,外表看起来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在镇子上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个人再次踏上了征程。赵碧嘉上了马车就觉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垫子似乎又软了些,连用来小憩的毯子等物都换了新的。
赵暄见她看这些东西,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昨天下午你补觉的时候展昭出去买的,拉着我一起去的,整个镇上的布料庄子,杂货店逛了遍,我就没见过男人这么能逛街的。”
赵碧嘉一下子笑出声来,今天是展昭赶车,他这是仗着非礼勿听四个字名正言顺的发牢骚呢。
“那你要不要用呢?”这一句话一下子戳中了赵暄的死穴。
他扭扭捏捏很是晃了下脑袋,伸手拍了两下坐垫,又摸了摸柔软异常的毯子,“孤觉得他还是很贴心的,驸马当的挺称职。”
赵碧嘉脸上的笑容就没止住过,又听见杨和安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他,公主也不会这么累!”
其实……赵碧嘉有点脸红,出力的当然不是她喽。她头一扭,装着看外头的风景,不说话了。
按照赵碧嘉的指点,众人驾着马车一路往东,三天之后便到了一处山脚下的一处镇子里。
赵碧嘉看着不远处的崇山峻岭,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一句话说的几人神色都凝重起来,一时间就站在那儿看着山许久没动。
“这么严肃做什么?”赵碧嘉忽然露了个笑脸,“今天都这么晚了,要上山也不是现在上,我们先去镇子里借宿啊,而且还得打听打听这山是什么来头,有没有什么传说等等。”说完她又补充一句,“还得准备上山用的东西呢。”
展昭顿时松了口气,掩饰般想去拉缰绳,没想马车已经被杨和安先拉走了,赵碧嘉见状将他的手一拉,小声道:“我不紧张,你也别紧张好吗?”
展昭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一处镇子比他们前一阵子路过的都要大一些,沿着主干道进入镇子中央,路两边随处可见小商小贩叫卖,还有两边的店铺,生意也很是不错的样子。
不过他们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头两个衙役打扮的官差,结伴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神还不住的往他们身上瞄。
赵碧嘉一下子有点紧张,虽然知道这等繁华地段,有衙役或者捕头巡逻是正常的,况且他们四个又是生面孔,被人看两眼也是正常。不过现在他们的身份有点不明不白的,着实不好被人关注,所以虽然她心里告诉自己要一切如常,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赵暄的反应就更大了,直接吓的躲到了展昭身后。
没想那两官差反而冲他们笑了笑,“不碍事儿的,许是我们哥儿两个长得太过凶狠了,吓到了小公子。”
展昭算起来也是在衙门里头当过差的,当下冲他们点点头,道:“第一次带他出门,有些怕生。”
赵碧嘉这会不紧张了,再一看他们这一边四个人身上穿戴的,也就知道这官差为什么这么恭敬了。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边展昭已经跟两个官差聊了起来。
“……南边过来的,祖上是这儿附近的人,前些年逃荒去了江南,人到晚年想的都是落叶归根。”
“很是这个道理。”官差一边说,还一边不住的打量周边的人。
展昭试探道:“两位怕是还有要事,我就不打扰了。”
“其实也没什么,”其中一人叹了口气,“前两天府衙来了汴梁出来的旨意——”
赵碧嘉只觉得赵暄的手一抖,两人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说是汴梁有个道士,妖言惑众,蛊惑陛下,已经被下狱了——”
赵碧嘉狠狠抓了一下赵暄的手。
“哦?”展昭表示了疑惑,“这天高皇帝远的,怎么连这里都有了动静?”
“咳,”那官差倒起了苦水,“我们县太爷是个——总之就是好几年没升迁,他说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肃清一下僧道,让我们出来将镇上所有的道士和尚都带回去问话。”
展昭皱了皱眉头,那官差原本是忙了两天心中都是怨言,但是这话说出口反而有点懊恼,毕竟眼前这四人看着非富即贵,又是从江南来的,祖上还是逃荒出去的,要说不过两三代就能有这样的家室,除了做官再没有别的路了。
这么一想,心里又有点忐忑了,生怕给自己找麻烦,急忙又补救道:“其实我们县太爷也是一片好心,毕竟这和尚道士什么的,一多了准要出事儿!查查也好,就是这两日累了些。”
赵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