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还不配,碍着我的眼了,顺带着,把她也解决掉。”

丁采颜微顿,语气突然添了几抹玩味:“她父母可是娱乐圈的前辈,她妈还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听说家里面也是书香门第……”

时禹昕闻言哼笑了一声:“那又如何?不过是个穷酸户罢了,有我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

撑腰?

呵,不过是各取所需合作罢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丁采颜在心里不屑道,可面上却毫不迟疑地应下。

听时禹昕这疯癫劲儿,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她还是不要当面驳了她的意了,至于到时候怎么做……

哼,时禹昕那个千金大小姐的脑子,还不是任自己周旋?

*

且说另一边。

时应兰挂掉时禹昕的电话之后,垂眸盯着楼下花园里影影绰绰的一片花木,映着枝头上特意未清理掉的白雪,眸子里浮浮沉沉一片杂乱的暗影。

她脸色有些白。

演奏会结束时,那会儿她受不住柳长生的目光,一时情难自抑慌乱跑出来,原本只记得自己撞到了一个人。

可刚才,时禹昕电话里提到乔乔跟沈家的那个养女一起吃饭……

沈家养女、演奏会、吃饭,再加上前后时间……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一闪而逝的画面重合,她当时撞到的八成就是乔乔那个小贱人。

想到这一点,时应兰后背上忽地窜起一层凉意。

乔乔那个女人,能被梁孟峤捧在手心里,且经过前两次交锋,时应兰自然知晓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且心里敏捷毒辣。

万一被她认出了自己,再顺藤摸瓜寻到柳长生身上……

不,不会的,自己跟柳长生只除了对视一眼并未多做交流,且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不会有人查到他身上的。

但是,以防万一,她不能坐以待毙。

时应兰眼睫垂下,在眼底落下一片幽深昏暗的影。

她手指微动,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找到梁望的电话,刚要拨出去,身后突然传来梁齐鸿的叫喊。

“兰儿——”

嘶哑浑浊,只一道声音便令时应兰蹙起了秀气温婉的眉心。

她睫毛颤抖了几下,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同时,抿唇笑着应道:“来了,怎么了?要喝水吗?”

梁齐鸿靠坐在床头,身上裹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眯着眼瞧着时应兰袅袅娜娜地走进来,抬手递过去,问:“你干嘛去了?”

时应兰低垂着眸光在他微微颤抖的松弛的手掌上一扫,眼底暗光转瞬即逝,上前将自己保养得当的手放上去,柔声道:“这不天冷了吗?刚才阿昕打电话过来嘱咐我们注意身体,我怕吵到你,就出去接了。”

梁齐鸿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眼皮也没抬一下,不带一丝情绪地“哦”了一声。

对于时家其他人,他二十多年来一向是这个态度,不冷不热,或者说,压根没放在眼里。

即便这样的境况发生过无数次,时应兰心里还是止不住地膈应了一下。

梁齐鸿这人,这二十多年来,她自信已经摸透了掌控了,可偏偏,在对待时家的态度上,总是探不到他的底。

时应兰收敛了心思,在梁齐鸿身边坐下,勾唇笑笑:“现在要休息吗?要不要喝点水?”

梁齐鸿顺势揽上她纤细的腰肢,掌心不安分地动着,他另一手撑着身子往下躺了躺,暗紫的嘴唇一咧,忽地笑得得意又暧昧:“宝贝儿,它想你了。”

说着,带着时应兰的手往自己身下一放,抓住她手指揉搓着,浑浊的眼底闪着一层一层汹涌的沉迷的暗光,隐约的,还染着一层衰败、颓势。

掌心里绵软的触感令时应兰眉梢一落,有些反胃,可她却忍着,侧眸去盯向梁齐鸿半眯着的眼,桃花眸里霎时间水光迷离氤氲成霞,白皙紧致的脸颊泛出两朵红晕,抿抿唇,用另一只手解开梁齐鸿的睡袍,臻首低垂,泄出身前一片欺霜赛雪的风光,殷红的唇凑上去。

须臾,梁齐鸿自唇边溢出一声叹息,似欢似愉,偏生,这一声咏叹,裹挟着寒风里破风箱一般的垂垂挣扎。

给梁齐鸿擦干净收拾了,时应兰在洗手间里刷牙重新洗漱一遍,出来时,已是将近十一点。

出了卧室,站在走廊的窗口前,点一根烟,她给梁望去了个电话。

“妈,还没睡啊?”

甫一接通,梁望便问候道。

伴随着的,还有几声女人纤细的娇笑。

时应兰眼角一沉,问:“又在哪儿鬼混呢?”

梁望轻笑一声,用一副浑不在意的口吻:“妈,有事儿快说,我这还忙着呢。”

忙?

忙着风花雪月纵情声色吧?

时应兰中指敲了敲烟蒂,灰白的烟灰搅碎在夜风里,指间那一点猩红更盛。

她咬着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梁孟峤手里的项目要是成了这梁氏还有你的余地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梁望懒懒打断,隐约还有些不耐烦。

“妈,这话你都说多少年了,烦不烦啊?”

时应兰闻言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半晌,她狠吸一口烟,忍着嗓子眼里的干涩的咳意,回头看一眼幽静昏暗的走廊,声音低了几个度,叹一声,说:“这事儿先不说,我问你,那个乔乔你到底准备留到什么时候?”

“嗯?”那边梁望一愣,挥挥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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