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来啊?”难道是躲着他?
杜平理所当然追问一句。
“哦,”乔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抿了一口热水,好一会没说话,就在杜平开始用眼神控诉、催促她时,她才慢条斯理继续道,“因为她没来学校啊。”
杜平一愣:“她怎么了?生病了?”
乔乔点头,转而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杜平一眼,突然问他:“二哥,你这是……红鸾星动?”
一句话,杜平却突然红了脸。
真的是害羞的那种脸红,耳尖都红了。
与此同时,脸上热的跟要中暑似的,杜平顿时木着脸瞪大眼,觉得很不可思议。
跟谢安晟那小子承认的时候他完全是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啊,也没有一丝丝的羞赧啊什么的。
怎么到乔乔这就害羞了呢?
杜平脑瓜子迅速转了起来,最终,他总结到,可能是因为乔乔是个女孩子,这又是他第一次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谈论这种话题,会害羞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
这么一想,杜平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他绷着脸,端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绅士风度来,清清嗓子,潇洒又随意地点头:“嗯。”
“噗嗤——”
乔乔没忍住,笑喷了。
杜平顿时绷不住了,他扭过脸涨红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怒瞪着乔乔,吼她:“你笑什么?!”
这是恼羞成怒了。
乔乔笑得更加畅快。
杜平眼角抽了抽,脸上红晕更盛,甚至眼眸都染上一丝红霞,警告乔乔:“乔乔!”
乔乔一看这是炸毛了,她自然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审时度势,于是,她扬起两只手交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脸上笑意收敛,抿着嘴,忍着笑哄炸毛的杜平:“好好,我不笑了,真的,相信我。”
杜平哼唧一声,顺着台阶就下了。
不过,为了表示他对刚才受到“嘲笑”的愤怒和耿耿于怀,杜平扭个脸捞起手机又开始打游戏了。
全身上下散发出一句话的气息——
我现在不想理你,你该干嘛干嘛去!
乔乔:“……”
这个幼稚鬼。
索性,乔乔还有事忙,便不理他了,当杜平是空气。
她朝从进来就一直站着的温玉初淡声道:“温学长坐吧。”
温玉初闻言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先看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杜平,然后才在乔乔对面坐下。
乔乔敏锐,发现刚才温玉初看向杜平时的眼神好像有些难以遏制的恐惧,而且,他坐下的位置是整张桌子直线距离杜平最远的一个桌角,此外,就连他坐下的姿势,都是下意识地身子往外侧着,脚尖也是向外。
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乔乔开口问:“温学长想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
温玉初双手撑在桌面上,低声说。
乔乔闻言也没说什么,朝岳水点点头,岳水会意,打开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岳水端进来一杯白开水,放到温玉初面前。
温玉初拿在手里抿了两口便放下,手指紧紧箍在玻璃杯上,面色惊惶,一时不知该从哪开口。
他知道,从刚才让他坐下开始,乔乔就一直在等他自己主动开口。
也知道,成与不成,就在于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对乔乔有没有价值。
而这个“价值”衡量的标准,也是在乔乔手里。
“我,我之前纠缠你,是梁二少梁望授意的。”
思虑之后,温玉初决定从头开始说起。
他也识趣地没有提什么清场的要求,因为他知道,乔乔这个女人别看年龄不大,可手段处事一点都不含糊。
在明知道他接下来说的内容可能事关重大的情况下还把他带到这间包厢来,就足以说明她对这间包厢里除了他之外的人都是绝对信任的。
既然如此,这些事总归要由他亲口说出来,那一个人听跟四个人听好像也不过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的差别,实际上呢,意义一样。
然而,纵使事先做过心理准备,真正说出口温玉初还是觉得有些艰难和难以启齿,话刚落地,他捧着杯子的指尖已经泛白,低垂着头。
乔乔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倒不至于震惊,因而,她没吭声,只是指节在桌子上加大力道敲了一声脆响,示意温玉初继续。
倒是正“专心致志”玩游戏的杜平,听到这句开场白,耳尖都竖了起来。
温玉初便继续。
“我跟云天签约之后没多久就跟梁望了,就是十一之后他从国外回来就让我接近你,具体是为什么他虽然没说,不过,他提起你的时候会说一些不好的话。”
“不好的话”,说白了就是些淫词秽语。
杜平玩游戏的手指顿时停住了。
温玉初抬眸看一眼乔乔,眼见她只除了眸色深幽了些其他似是毫无波澜,他暗暗想着,乔乔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这次来找她,极有可能能成。
想着,他舔了舔唇瓣,似乎没看到自己手里正握着一杯开水,开始讲他从梁望那里听来的跟乔乔和梁孟峤有关的一些信息。
“有一次我跟他在、在一起的时候,听见他跟梁夫人打电话,提到了梁董,好像是说西郊什么的,我怕他发现没敢听太久。还有一次,是他手下一个叫钱子的人说的,说是夫人想尽快处理掉你。前天晚上,他从宴会上回去之后就把我叫到了别墅,他兴致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