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林新的大学历史老师,”阎赤拉着宁夏的手往外走,语气平静如水,“一年前跳楼自杀,断了腿。”
宁夏暗喘一口气,不是鬼就好。
结果,阎赤立马补了两个字:“死了。”
死……了……!
阎赤补得一手好刀,只怪宁夏太年轻,断腿了,也是可能会死的。
不过,怀里的笔记本却是实物,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你不是带我去找小宝的骸骨吗?”
“等你看完这本笔记就会知道。”
“哦。”宁夏反手牵住阎赤的手,心里暖暖的。
回到宿舍楼下,宁夏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阎赤,“要不上去坐坐?”
他站在一旁悠悠打量宁夏,说:“不用了,本王晚上不喝咖啡。”
“?”宁夏摸了摸鼻子,“这套路你在哪儿学的?”
阎赤云淡风轻地回答:“最近总有女人邀请本王去她们家里咖啡。”
“哼!”宁夏挣开他的手,“你跟其他女人约会?”
阎赤坦然摇头:“没有。”
然后就没然后了。
宁夏瞪着他:“你不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阎赤回答得理所当然。
宁夏沉默了,她想起李玉梓说的话,如果一个男人连解释的话都愿意说,那么恭喜你,在他心里你还比不上一个屁重要。
“我走了,再见。”扔下狠话,宁夏准备沿着原路爬回去,结果刚转身,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人抱在怀里。
她瞟了阎赤一眼,咬着嘴唇别开脸,不说话,生闷气。
这样的宁夏,阎赤有些不习惯,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她是生气了,却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将宁夏安全送回寝室,深深地看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道了句晚安,走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
宁夏气得想咬人,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烙大饼,眼看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郭静的狮吼功叫醒。
“大懒虫,起床!再不起床,我脱你衣服哈!”
宁夏噌地一下翻身而起,睡眼惺忪地看着郭静和李玉梓,尤其是李玉梓,脱下军训服换上碎花连衣裙,真是大家闺秀美丽动人,至于郭静嘛,小伙子挺精神的!
“你们要去约会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郭静一巴掌拍在宁夏的背上,差点给宁夏拍飞,一把将她拉回来,“我跟小玉要去市里逛街,你要去不?”
“我太困了,想睡觉,你们去吧。”宁夏摇头,她可不想逛男装店。
“睡吧睡吧,看你的熊猫眼都快赶上国宝了。”
宁夏如获大赦,重新躺回床上,“林颖呢?她不跟你们去?”
李玉梓正在梳头发,“她回家了,说是要陪爸妈。”
宁夏感叹,“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
郭静看她一眼,转移话题道:“林颖有个姐姐,也是我们学校的,长得老漂亮了。”
李玉梓长叹一口气,“可惜了,天妒红颜了,那么年轻就死了。”
“死了?”宁夏有种不好的预感,“林颖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郭静和李玉梓异口同声地回道:“林新。”
duang——宁夏受到了惊吓,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抬头看向阳台,空荡荡的,白衣少女还没有回来。
一个小时后,寝室里只剩下宁夏一个人,她从枕头底下掏出笔记本,躺在床上仔细研究。
笔记本虽然被烧得面目全非,但仍是可以分辨出封面上的四个字——心情日记。
原来是白衣少女的日记本,如果偷看的话,是不是有点丧尽天良?
三秒钟后,宁夏的良心被求知欲给打败了。毕竟阎赤说了,只有看完笔记本才能找到小宝的骸骨。
缓缓地翻开日记本,看着里面的内容,宁夏足足愣了一个世纪——这是什么鬼?!
黑黢黢的一大片,什么内容都不看清楚,我被黑夜遮住了双眼吗?
宁夏揉了揉眼睛,结果还是一片黑。
痦子大爷,您身为人民教师,这样骗人,对吗?您的良心不痛吗?
如果小白兔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想个好法子。
“没出息!”宁夏鄙视自己——你不是在生他气么?为什么还要想他!
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抹,手背都是血。
偶买噶!色字头上一把刀,想男人想出鼻血了!
宁夏跳下床去找纸巾,结果纸巾没找到,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鼻血滴到日记本上,不仅没有浸透,反而一颗一颗地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奇怪形状,像一朵诡异张扬的大红花,花瓣细如丝。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等她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大红花却已经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再摸一下鼻子,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都没有。
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白衣少女的日记本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本是黑黢黢的纸张,突然变得白如冰雪,清澈透明,带着浓烈的寒意,直袭宁夏的天灵盖。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一点一点地被黑暗所吞噬,隐约地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手,
一股奇异的香味围绕着她,很温暖。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知道要去向何方?是要沉睡了吗?可是跟以往的感觉又不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