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肖潇的身世,额,怪怪写的时候心塞,但是读的时候怪怪又觉得还好,嘿嘿)
季暖是去是留,傅琰东毫不在意,他心里太小,装不下第二个人。
再说整天为她操心已经够累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傅琰东眸子柔和,伸手擦了擦肖潇额间的汗,满心满意的都是怜惜,俯下身,半抱着床上那人娇软的身躯,缓缓地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动作轻柔又爱怜。
外面阳光柔和,透过他发丝的细碎间,在他脸上布下片片阴暗。
“乖,不怕。”
只要身旁有你,无论去的是天堂还是地狱,无论生活是喜乐长安还是抑郁寡欢,在我心里都是皈依灵魂的圣地。
所以,不要怕,肖潇,就算你的世界陷入混沌黑暗,心里有只恶魔在折磨你,那你就对着我发脾气吧。
也只有你了,让我当个出气筒,我都是心甘情愿并且满心欢喜。
床上肖潇身体在微微发颤……
逃脱不出的苦闷,这天地空的让她惊惶,她迫切地想要找到出路,走走停停的却在这森林里迷了路。
怎么办,她垂眸,心中的无可奈何,折磨着她的眉头紧缩,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是一场空。
突然一瞬间被抽取了躯壳,连难过都觉得乏力,只是想活下去都是这么的不容易。
肖潇一个人抱头埋面,眼白处缠缠绕绕的红血丝,勾勒出神秘的图腾,焕发着森森的死气。她不敢闭眼,因为一旦闭眼,就舒服地让她不想醒过来了。
她真的好想活着,肖潇的眼睛里灌满泪滴,深处是连光都不放过的黑洞,她捂着头,挣扎得不想再挣扎,浑身疲倦,累的连呼吸都使不上劲。肖潇眨眨眼,像是在劝服自己,她真的真的会活着,可是先让她休息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下,一下下好不好?
眼里满是湿润。
崩溃的情绪丝丝缕缕,缠绕着命运的咽喉,她神情痛苦,压迫的她喘不过气。
一个老榆树在她跟前拔地而起,萧条瘦弱的身躯,遮不住阳,也抵不住风雨,肖潇抬了一下眼皮,有些恶意地想着,与其让它这样活着到不如将它连根拔起。慢慢地,显出青石巷子,苔痕青苔秀绿,阴沉沉的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一点又一滴。
争吵打破了夜的静谧,四进小院,热闹得可以,霹雳啪啦的都是物品破碎的声音,还有那无休止的带着侮辱性的言语……
肖潇抱着头捂着耳朵,却看到院子中间那小小的人影,动作和她一样,表情和她一样,静静地,不发一语。
眸子深处夹杂着嘲讽,都像是再看一出百演不厌的闹剧。
心里默数e。果然有个女人气愤地冲出门外,削弱的身躯慢慢地走远,消失在夜里。
她们静静地看着,看着男人举着菜刀,在门口阴恻恻地骂道,小婊子,有本事你他妈的别回来啊。她们静静地看着,看着数月后的男人砸烂了他所有的画笔,对着空气说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舍弃。最后只有肖潇一人静静地看着,而那个小女孩,早就被男人提到了房里,埋怨她,为什么当时不哭闹,只要挽留一下,说不准就不会是这种结局。
是了,她怎么会忘了呢?她那前半生的梦魇,就是成人后也消除不了的愧疚难言。
毕竟,这个家是因了她没有挽留才分散的啊。
因了她。
都是她的错。
是她的错!
你看,没了她,多好?悲剧不会发生,幸福会一直延续!
寒气,慢慢地萦绕,身体发寒,肖潇抱着自己,颤抖着。
恍惚中好像有谁擦走了她的汗,好像有个人亲了下她的额头,好像有个人抱着她的身躯,带着令她贪婪的温暖,对着她说了一句。
乖,别怕,我在。
肖潇怔愣一下,嚣张的乖戾好像柔顺了下来,听话得像个讨巧的孩子,苦闷也在这一句低喃里消散,好像有点微光透过层层的乌云,带着希望,带着暖阳。
肖潇的眸子微颤,缓缓地睁开,入目的是傅琰东那充满心疼的俊颜,她眨眨眼,弯唇对着他笑。
你知道吗?你是我挣扎过放弃过到现在还是爱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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