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刚认识的朋友呀,看上去穿的很是西派呢,他叫什么名字呀?是哪家的少爷?”

顾欢摇了摇头,“只知道叫白墨。”

霍茗兰撅了撅嘴,眼睛咕噜噜的转,想了一会儿,笑道:“白墨?好是奇怪的名字呀。有白有黑的,那到底是白还是黑呀?”

“噗——”顾欢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得是什么呀?”

霍茗兰娇娇嫩嫩地笑,拉了顾欢往家走,“顾欢姐,不是说要回家么?走呀。”

走出两步,顾欢突然想到江胡海的事还没着落,便对霍茗兰说:“我记起还有点事没做完,你先回,路上小心着点。”

霍茗兰有些不乐意地撅了嘴,冲顾欢撒了会儿娇,才说:“那好吧,顾欢姐再见。”

顾欢冲她挥了挥手,“再见。路上小心点。”

沿路往回走,眼看已临近中午,温度不高,但太阳还是有些晃眼。

快到七局时,就看到乔曼站在门口对江胡海和姚大说着什么。

顾欢加快了两步,走到跟儿,正听到乔曼说的话:“我们已经把他俩的样子传出去了,南边的同事会留意的。既然城南有他们的出城记录,那势必是要南下的。你也别太急,总能找到的。”

江胡海叹了口气,眼眶红了又红。

姚大也不知说什么,抬了抬手,又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落在了江胡海的肩上。

“唉,老哥哥,我知道你在码头做工不容易,那小蹄…不不不,我是说,你媳妇指不定是被那臭小子骗走的。这样,等找到人,你好生问问,你对她好,她不会不知道的。你现在啊,得保存实力,懂不?你要是垮了,就算找到你媳妇,不也没用了么?你说是不是?”

江胡海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一句话。

姚大拍了拍他的肩,“唉,你说这都什么事啊!”说着,又拉了江胡海的胳膊,“走走走,老弟请你喝酒,一醉解千愁!”

江胡海也不说话,任由姚大把他拉了去。

顾欢站在那,看着江胡海高大又显得有些弯曲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你去哪儿了?”乔曼走过来,取了大沿帽夹在胸前。

顾欢苦笑,“刚出去转了会儿,没什么事。”

乔曼叹了口气,顺着顾欢的眼神,也看向江胡海和姚大逐渐变小的身影。

“唉,要说那江胡海确实可怜。可也真是够死脑筋的,你知道么,刚才一听说城南的出城记录上有王振的名字,立刻就吵吵着要去找人呢,亏得被我们劝住了。”

“王振真出城啦?”顾欢也是有些惊讶,“那江胡海媳妇呢?”

乔曼抱着胳膊,说:“出城记录上只有王振的名字,不过我打电话问了,当日登记的人正好在。那人说记得清楚,当日王振身边是有一个女人在的,但是那个女人蒙着脸,说是得了麻风病不敢见人…登记的人怕麻烦,直接让人出城了。”

顾欢皱了皱眉,有些困惑,“麻风病?”

“唉,定是编出来的借口呗。”乔曼不以为意,拍了怕顾欢的胳膊,“别想了。走,姐请你吃饭去。”

顾欢愣了一下,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怎么能让学姐请客呢。”

乔曼娇笑道:“跟我客气什么呢,等你上职了,回请顿更好的!”

顾欢知道不好再推拒,点头道:“好,没问题的。”

两人结伴去街口的酒楼吃饭,因乔曼穿着制服,店伙计很是客气,老板还不声不响地交代后厨,暗暗送了好几道菜。

“这么多,咱们又吃不完,怎么还送呀,老板不做生意啦?”顾欢瞧着满桌子的菜,有些发愁。

乔曼叹了口气,最初她也不习惯,如今倒也看开了,“你呀,等你上职就习惯了。老百姓现在对咱们…唉,不过咱们不做亏心事就是了。”

两人多多少少有些沉默,好在乔曼的性子火热,不一会儿就说起了近来遇到的几件案子,倒也不显尴尬,顾欢也算长了见识。

一顿饭吃得少,说得多,两个小时过去,差不多也到了上职时间。

乔曼付钱时,老板硬是塞了两个梨子过来,说是入秋了燥热,梨子清火。

两人倒也接了,出了饭店门,乔曼苦笑道:“你瞧瞧,以后是不敢随便出门吃饭的。”

顾欢也笑,她倒是没想到会这样。

“呐,你请我吃饭,可别来这边了,要不又得祸害百姓。”乔曼又道。

顾欢笑道:“知道的呀,等我拿了工钱,请你去颐和路吃。”

“那是最好的呀。哎呀,不说了说了,要迟到了的。”乔曼看了下手表,“呐,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啊,你可别走丢了。”

顾欢瞧着她那幅手粗无措的模样,挥了挥手,“长了快二十年了,还能走丢不成,你快回去吧。”

两人在饭店门口分手,乔曼小跑着回警局,顾欢慢悠悠地回家。

七局和永安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状态提示:6.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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