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顾君墨没好气的刮了一下她鼻尖,半是懊恼,半是无奈:“又胡说”
“那你说究竟瞒了我什么?”孟千城没打算太轻易的放过他,今日套不出话来,就黏他身上,还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
垂眸看了一眼吊在脖子上的人,柔软的地方刚好贴在他背上,让人止不住的心神荡漾,顾君墨很想把人揪下来扑在床上,做它个昏天黑地的,可一想起孟千城身上的伤没好彻底,就只能郁闷的压下了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
最后,他也只是把人拽下来,搂在怀里,两人合衣躺下:“行,那中午点带你出去,多穿点衣服,今天怕是要下雪,别着凉了”
见他松口,孟千城得意的笑了两声,闷在营帐里这么多日,身子酸软的几乎快要呈瘫痪程度了。
心情极好的拉过顾君墨放在腰身上的手,他的体温很暖和,孟千城把自己的手藏进去,感觉就像被一个热乎乎的暖炉包围着,舒服的眉眼都舒展开来。
她一向体凉,有个“暖炉子”在身边躺着,自然不会浪费,把身子微微弓起往后靠了靠,后背慢慢的就暖和起来,一双眼睛极为享受的眯了起来,浑身都呈出一种松软的状态,像个慵懒的猫咪,偎在顾君墨怀里动也不肯动。
正如顾君墨所说,今日虽然有太阳,可正午时分却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冷冽的冬季,也因此多了几分诗意。
孟千城身子未好,顾君墨怕她踩到雪地上,体内会侵入湿气,也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人抱怀里,见孟千城一脸不乐意,半真半假的板着脸威胁:
“不想让我抱你?那我们就回营帐,等身子彻底好了,再放你出来”
听他这么说,孟千城哪儿还敢再有半分不满,忙笑的一脸狗腿巴结道:
“怎么会不想,人家还不是怕你累坏了嘛”
撇撇嘴,总觉得两个人解开心结后,在他面前,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要换以前,都是顾君墨对她和颜悦色来着。
被男人抱着,她抬头只能看见他下颚的一个弧度,抿抿嘴心里有些不平衡,眼底抹过一丝玩味,她稍微一抬头,就恶劣的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再松口,一个浅浅的牙印就出现在了他如玉肌肤上,分外乍眼。
双手都抱着她,只能任由她的小恶作剧得逞,看着她得意的将眼睛眯成弯月状,顾君墨无奈的轻笑两声:
“嘴上功夫倒是练的利索,想骑马吗?”
“真的可以?”眼睛一亮,因为伤势未愈,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都有了几分兴奋的红润。
见她高兴,顾君墨往马棚迈去的步子就动的更快了,只是眸色却有些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孟千城只顾着激动,没注意顾君墨这丝异常。
孟千城腿上的伤还在恢复阶段,单独一匹马自是驾驭不了的,两人便同乘一匹,宽大的黑裘披风,严严实实的将孟千城罩起来,才驱马慢悠悠的出营帐。
眼下正飘着雪花,本该是冷肃的边疆之地,也少了几许生硬,多了三分柔和。
难得出来一趟,孟千城心情极好,不断的催促顾君墨加快速度,后者却担心速度太快,迎面吹来的风喝进肚子里,回去之后,孟千城肯定又要生病,便只是稍微提了一点速度。
出去外面跑了一圈,再回来时,孟千城整张脸冻得有些红扑扑的,却止不住的兴奋,虽说一路都在马背上,却还是感觉浑身酥软的骨头得到了充分的舒展。
回到营帐,刚好是军营开饭时间,狐若那边开的小灶,把顾君墨和孟千城也叫过去了。
炖的是鱼肉火锅,顾及孟千城身上的伤,一半麻辣,一半清汤,碗筷刚布好,营帐外就冲进来一个黑色身影,丢了颗漆黑药丸给顾君墨,就直接坐下来开动,像是从难民营逃难过来的。
“复颜丹?”挑眉,顾君墨捏了捏手上的丹药,不确定的问道。
来人正是空蝉副院长,头发乱糟糟的蓬在头顶,脸上也狼狈不堪,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饿鬼投胎一般。
“嗯,复颜丹,下次再也不炼这玩意儿了”话音刚落地,又把鱼头抢到碗里,丢了几片白菜,还没烫熟,就捞起来吸溜吸溜的大口吃着,却专挑叶子,不吃厚的那一段。
复颜丹虽是中级丹药,可炼制的过程极为复杂,对草药的分量掌控,甚是苛刻,少了或多了一分一两,之前的功夫就都白费了,就算她是高级炼丹师,也得每个步骤格外谨慎小心。
把丹药递给孟千城,顾君墨道了声谢谢,却是冲着狐若的,后者了然,轻笑两声,多丢了几片白菜,却细心的把薄透的叶子单独挑拣出来,烫熟了,把厚的那一段放到自己碗里,叶子则丢到一旁狼吞虎咽的某人碗里。
孟千城还没看出空蝉副院长的身份,见狐若和她之间暧昧亲昵,咂了咂嘴,又低头自顾自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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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和元若这几日并不好过,空蝉副院长在天玄大陆地位尊贵,她说的话,向来没人敢反驳。
此人又是个炼药成痴的,似乎还有点特殊的癖好,对那些个毒虫毒草最感兴趣,炼复颜丹偶有空闲的时间,就随手炼两颗毒丹,丢给白翎元若试药。
两人有心反抗,可顾君墨轻飘飘的丢出一句,军营不留无用之人,二人就只能认栽了,毕竟,两人对孟千城还是有一些小心思。
好在,毒丹毒性虽大,可空蝉副院长也不打算要两人的性命,只小小的折磨一下,就丢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