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哈哈大笑,道:‘可笑啊!我武功不如你,你又不让我自杀,你要来捉我去见巧香捉便是了,还说什么救我,假仁假义。’
我一听此话,心中奇怪,道:‘我将你从敌人手中救出,这不是救又是什么。’少年冷冷道:‘你不便是我的敌人了,你要捉我去见巧香,好让她带我回血教,受尽万般折磨而死,将人入虎口,难不成也是救人。’
我心下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忽的想起那酒舍之中陈彪的话语来:他是自愿跟我们三合剑盟的,一思及此,再仔细一掂量少年这话,不禁讶然,急忙问道:‘你这话是何意,胡说什么,你母亲与你千辛万苦从血教中逃脱,又岂会带你回血教。’
少年一听,连连摇头,又是冷笑,又是苦笑,一会才说道:‘逃出血教是千辛万苦,不过却是我一个人,那巧香本就是血教的人,她巴不得回去,又怎么会逃。’
我一听此话,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又觉好笑,他左一个巧香,又一个巧香,怎的如此叫母亲,心下好奇,便问道:‘你为何直呼自已母亲名字,岂不是大逆不道。’
少年咬着牙,道:‘我恨不得叫她剑人,只是她再如何,终究是我生母,我又岂能有违常伦,因此只得叫她名字。’
我心想他这般恨巧香,看来巧香跟我所说定然有假,便道:‘巧香跟我说,你父梁兴通骗她到血教分教,后来与她生了你,梁兴通却娶了血教长老的女子,将你母亲囚于柴房之中。后来血教分教被三合剑盟突袭,管家带着你跟你母亲趁乱逃了出来,途中遇到了三合剑盟的人,你便被三合剑盟的人捉走了。’
少年呸地一声,愤然道:‘不要脸,她当真对你这般说。’
我道:‘这个自然,我骗你作甚,难不成事实不是这般?’
少年道:‘自然不是这般,她所说尽是假话,当真不要脸了)’
我心想:看来巧香果然对我有所隐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道:‘你既说她所说是假,那依你所说,实情又是如何,你给我道来。’
少年问道:‘你为何要帮她。’我道:‘你母亲被三合剑盟的人追杀,为我所救,受她所托,前来救你。’这话一说出口,却觉救字不对,这少年显然不愿见巧香,但话已出口,自不能收回。
那少年道:‘原来如此,那你不是血教的人了。’我道:‘我向来一人行走江湖,血教算什么东西,也叫得动我。’少年点点头道:‘是了!你若是血教的人,断不会对我如此手下留情,照你这般说你也是受了巧香的骗了。’
我道:‘你速速将实情告于我知,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骗老夫。’右掌凌空一拍,便击在一根屋柱上,留下寸许深一个手印。
少年缓缓说道:‘也罢!我就告诉你。’于是少年便缓缓说了起来。
原来梁发的父亲叫梁兴通,原是一个商人,梁家家境富裕,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一直十分太平。他母亲陈巧香原是个丫头,因被梁兴通宠幸怀上了梁发,而被梁兴通纳为了三妾。
后来梁兴通又娶了第四个妾室,甚为宠幸,四妾又与巧香不和,因此常在梁兴通面前说些馋言,抵毁巧香,再加上巧香出身低微,因此常被梁兴通冷落。
后来巧香却在外勾搭上了一个叫龙兴之的血教门人,被龙兴之迷得神魂颠倒,后来龙兴之大开杀戒,屠杀了那梁庄。龙兴之看在巧香的面子上没有杀死梁发,带着他跟巧香前往血教,前往血教的途中,梁发竟侥幸逃脱,后来便在江湖上飘泊,一次机缘之下入了快剑派的门下。
一次被门中掌事派去一处血教分教做卧底,没想到那血教分堂的堂主竟是龙兴之,便与巧香相认,因此也得到了巧香跟龙兴之的信任。后来一次跟巧香与其余血教徒有任务出行,梁发偷走了巧香身上带着的血教二十处秘密分堂所在的图址,便带着这图址潜逃了。
巧香发现图址没了之后,便带人追上了梁发,要劫住他取回图址,谁料梁发早有接应,三合剑盟的人中途杀出,不但救走了梁发,巧香的人反被他们所杀,只剩几人护着巧香逃走’
三合剑盟的人自不肯罢休,便继续去追杀巧香,后来自然便是追到酒舍,巧香便被我救了。
待少年一讲完,我想起那日在酒舍之中,叶应星曾叫我到别处,说要讲清这事,还说梁发对三合剑盟十分重要,不禁有些想不通,若当真如少年所讲,梁发对三合剑盟倒是很重要,只是叶应星当面讲又有何防?
难不成是怕泄露了得到图址的这件事?不对,得到血教分堂的图址,三合剑盟自当号召天下正道一同将血教分堂一举捣毁,迟早是要让其他江湖人士知道的,又怕什么。
又想:‘是了!当时酒舍人杂,巧香早知此事,叶应星自不怕她知,定是怕说出来走漏风声,若让血教知道了,一举迁走分堂那就白忙活一场了,怪不得非要带走巧香,原来是怕巧香回去通知血教众人。’
忽想:‘三合剑盟怎会将梁发托在这何家庄中,这倒怪了。’便问少年道:‘照你如此说,你身怀图址,三合剑盟的人早便送你上盟中了,又怎会将你置于这何庄之中。’
少年道:‘因为何万天跟三合剑盟和风剑派皆有关系,遂将我安置在此处。’我寻思:‘又关风剑派何事?’问道:‘此话怎讲?’
少年道:‘因为风剑派掌门跟三合剑盟大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