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头寻思:“看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不过我内力胜他,又怕什么?飞龙帮的人还在那,若我不跟他比,岂不是让他们嘲笑连倒个立都不敢,而且帮众们怕也会因此瞧不起我,若是传到江湖中,那我更没面子。好!倒立便倒立,虽说有些胡闹,只要我胜了这小子,便无关紧要了。”这一想罢,便喝道:“好!比就比。”
无言一听这话,嘴角一斜,转过身子来,竖起大拇指头,道:“朱帮主果然好样的,那我们便来比比。”说罢腾身一跃,跃到竹台边缘,将手中酒葫芦放在旁边,身子摇摇晃晃,道:“朱……帮主,准备好了吗?”
朱逸头却道:“且慢,你刚才可是说每次跃半丈?”
无言点了点头,道:“没错,每……次只能跃半丈左右,若是随便跳的话,三……两下便能到了,还有何意思。”
朱逸头道:“话虽这般说没错,可毕竟我们倒着跳,跳起来没个准头,多多少少会有些出入,跳多跳少了又不知,总是不太好。”
无言笑道:“朱帮主,这点我自然也想到,我……之所以说跳半丈那是有原因的。”说罢手指向脚下竹台,道:“朱……帮主且看脚下竹台中的竹子,中间……这十几根竹子竹节间的距离基本差不多,大约就半丈距离,而且这……十几根竹子的竹节都刚好排在同一个位置上。”
朱逸头闻言望向无言所指的十几根竹子,这一望之下发现果然跟无言所说的一般,这十几根竹子与其他竹子大是不同,一般竹子竹节多在一尺左右不等,这十几根竹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竹节竟如此之大,距离几乎相差不多,十几根竹子排得一样整齐。
无言续道:“我们等下就以这十几根竹子的竹节为准,在这十几根竹子上跳过去,每次跳一段竹节,这不是刚刚好?”
朱逸头笑了笑,跃到另一边竹台边缘,道:“好!那就开始”说罢双手往那十几根竹子上一撑,脸朝竹台内,稳稳倒立了起来。那边无言亦是倒立了起来,不过他的身子却是摇摇晃晃的,十分不稳的样子。
无言喝道:“朱……帮主,那便开始。”说罢双手往竹台上一拍,向前跃去一节。朱逸头那边自然不会停着,也跃了起来。无言再跃到离那把剑四节之时,身子却是突然一晃,竟开始摇晃起来,一个支持不住,竟然摔倒了下来。
那边朱逸头见他摔倒,心中欣喜,道:“原来这小子是真醉。”他心中虽欣喜,可却也不敢大意,手头上也不慢,继续向前跃去。无言撑起身子,重新倒立而起,不过如此一来,自是慢了朱逸头 。不过他却也没放弃,继续向前跃去。
朱逸头离那把剑越来越近,眼看只要再跳一节便能拿到那剑,心中大喜,双手往地上一拍,便向前一跃而去,眼看双手正要再次落在竹台上,只要这一落在竹台上,便可以拿那把剑了,也就是赢了。
哪知双手才落到地上,突然咔嚓一声,紧接着手下的竹台突然下陷沉了下去,手下方的竹台这一沉,他的整个身子登时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人跟着竹台扑通一声掉了下去,扎到了竹台下的积泥之中,只剩一双腿还在竹台上乱蹬乱窜。
这一下来得实在是太快又太突然了,朱逸头完全没有料到,再加上他是身子倒立着的,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若是他是站着的,倒有机会逃开,再加上那竹台下的积泥离竹台也就三尺来高,他身子这一下去,顿时便扎在泥堆中了,整个人陷了进去。
那边无言见朱逸头掉落泥中,哈哈一声大笑,身子一翻,重新立正而起,跃到朱逸头正在乱蹬乱窜的双脚旁,双手往前一探,捉住了他的双腿,用力将他一拉,便将他拉了起来。
朱逸头一头扎在泥土堆中,上半个身子已经全是黑泥,他只觉双脚一紧,便被人救了起来了。可是他连眼睛都被黑泥堆满了,根本看不到东西,正欲用手去擦掉眼上的黑泥,突然身子被人用力一抛,撞到了竹台上。这一抛自然是无言所为,无言一抛开他,便紧步跟上,右手一探,啪啪两声点住了朱逸头要穴。
无言刚点了朱逸头要穴,黑狗帮中两名汉子已然跃上台来。这两名汉子一个又矮又瘦,一个又胖又黑,又矮又瘦的汉子姓毕名生,乃是黑狗帮的副帮主,而又黑又胖的汉子则姓赵,名子飞,乃是黑狗帮的三当家,加上朱逸头,黑狗帮中便是他三人武功最高。
毕生跟赵子飞见朱逸头落坑而下,知道事情不对,便从船上跃上台来想过来救朱逸头。毕生其实便是这次与朱逸头竞争帮主之位的人,原本来说他巴不得朱逸头出事,但现在朱逸头出事,他在此处,帮中的兄弟们也在看着,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如若他见死不救,反倒会被人说他为夺帮主之位,对帮中兄弟见死不救了,因此他也只能跟着赵子飞一起跃将过来。
无言却是不理他们,将插在附近的自已的那把长剑拔了出来,架到朱逸头的脖子上,喝道:“黑狗帮的人你们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过来我便杀了你们帮主。”
朱逸头在无言手上,两人投鼠忌器,倒是不敢妄动,只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均是眉头深皱。
那边白旭、玉琳跟国泰安三人也已然跃上台来,三人见黑狗帮毕生跟赵子飞跃上台,怕无言应付不过来,是以赶来相助。
朱逸头双眼被黑泥所堵,自然看不到现在竹台上情形,但他只觉喉头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