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封后大典的事以后你就不要管了。我自由安排。”
曲无容说完这句话之后,意味深长看了曲遗珠一眼,转身就朝着殿外走去。她也不是专门针对曲遗珠,而就是感到莫名奇妙的心乱。
回宫之后,曲无容感觉到有些疲倦,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可是躺在床上又无半点睡意,她觉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咬噬。
“来人!”
站在殿外侍候的宫女上前听命,她有些疲倦地说:“你去太医院传几个太医过来,本宫身体有恙。”
“是,娘娘。”
红衣宫女领命前往太医院去了。她又让别的宫女给自己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闻着淡雅的茶香心情总算平静许多了。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沈无岸了。她想派人去将沈无岸请过来,但是想到他一意孤行,非要给自己举行什么封后大典,而且连自己的劝告都不听。她就不想理会沈无岸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红衣宫女领着一众太医从殿里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将太医们请来了。”
曲无容命人将低垂的帘幕挂起,她看到站在下面的众多太医,竟然没有一个是自己所熟悉的。平日里曲无容病了都是太医院的陈玉阳前来诊断,他也是曲无容最相信的。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进入太医院的?”
殿下的年轻的太医答道:“回禀娘娘,微臣等都是皇上新调入太医院的。在太医院的时日不长。”
“时日不长,你们的太医院陈太医哪里去了?”
曲无容没想到沈无岸竟然将太医院里的人都换成了新人,自己竟然半点消息都不知道。看了大半天就是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回禀娘娘,陈太医告老还乡了。”
“什么?告老还乡。陈太医告老还乡了?你这是在和本宫说笑吗?你以为本宫不知道陈太医的年岁吗?一个正值壮年的太医,怎么会告老还乡?你给本宫从实说来陈太医到底怎么了?”
那个年轻的太医吓得面如纸色,跪在地上双腿只打颤。
“回禀娘娘,微臣岂敢欺瞒娘娘。皇上下旨让陈太医告老还乡了。王公公前来宣旨的时候微臣正在当场。”
曲无容从榻上惊坐起道:“什么,你说是皇上旨意吗?你个狗奴才竟敢污蔑皇上,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她实在想不出沈无岸将太医院里所有的人换掉所谓何意?她不允许任何诋毁沈无岸,挑拨离间两个人的关系。
“娘娘饶命,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冤枉啊!”
曲无容柳眉倒竖道:“你们冤枉是吗?本宫就给你们一个伸冤的机会。来人!速去上阳宫将皇上请过来,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宫女们平日里极少见到曲无容大发雷霆的样子,这几日见她心情烦躁至极,因此匆匆忙忙往上阳宫前去请沈无岸到来。
曲无容闲来无事,她知道沈无岸政务繁忙,等他过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就看看沈无岸给自己请来的这些太医有什么本事。一看到这些奴颜媚骨的东西,她心里的火气就更胜了。
“你们都是皇上钦点的太医,本宫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来,你先说,说得好,本宫免你无罪,说得不好,五十大板伺候。”
一众太医听到曲无容这样说,吓得更是半个字也不敢说。他们知道曲无容的厉害,现在的江山有一半都是她打下来的,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岂是自己几个小小太医可以开罪的人。万一说错了话,别说是五十大板,恐怕就要人头落地了。
“都给本宫说话,你们不说是吗?那就休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来人,将他们给我带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曲无容话音刚落,几个身材魁梧全身金甲的武士就从殿外进来,手里拿着杀威棒。
“冤枉啊!娘娘,微臣冤枉啊!”
“让你们给我吵!吵得本宫更加心烦。给我狠狠地打!”
这时沈无岸从殿外走了进来,他一身金黄色的蟒袍穿在身上显得十分合身,大步流星朝着曲无容走去。
“都给我退下!”
众人磕头谢恩之后向殿外退去。曲无容看到几个太医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她今天其实不是为了教训这些太医,就是要给沈无岸一个下马威。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自作主张了。
“容儿,你这是闹哪样?”
沈无岸也知道今天都是曲无容做给自己看的。但他也不好挑明了,等以后她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是闹哪样?我还没有向你兴师问罪,你到先向我将军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将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换成新人,那些太医做的不好吗?”
尤其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响将陈玉阳以告老还乡的名义从太医院赶走,就不想和沈无岸多说一句。她初入宫中的时候,沈无岸在暗中没有少帮助她。沈无岸却陷自己于无情无义的境地,这让她情何以堪。
曲无容眼睛一眨想干什么,沈无岸在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他这是生自己将陈玉阳赶走了?可是她知道陈玉阳在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吗?要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恐怕现在他也见不到你曲无容了。最后看在曲无容的面子上,他也只是将陈玉阳发配边疆而已。
“我知道你是为了陈太医的事情和我生气呢?这是朕考虑不周,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海涵。”
“谁是皇后娘娘?我才不要当什么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