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黑暗中,传来了刹愉悦的笑声,时而在左,时而在右,飘忽不定。
“不好受吧,你向我求饶,我也许给你一个痛快。”
在难以计数的蝗虫中,就算是黑阴蛇和白阳蛇在挡下一部分的蝗虫,还是无法阻挡蝗虫突破本命降的防御。
每一头蝗虫都是经过了刹的炼制,带有一丝毒素和诅咒的力量。
单一一头蝗虫的毒素和诅咒,方涯以他经受阴气洗礼的身体,外加体内降气的防御,还是有一定抗性。
蝗虫的数量太多了。
积少成多。
就算是一粒沙堆得多了起来,时间一长,越会形成一座人工沙堆。
可以说。
此时的方涯是极度狼狈,身体衣服经受蝗虫的撕咬,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小洞,由于毒素和诅咒的叠加,身上的肌肉不由自主抖动,不受他控制。
透过衣服,还可以看到了他的皮肤是绿紫色,身体的血管凸起,有一丝黑色在蠕动。
‘该死,再这样下去,身体就到了极限。’
灵视被限制在周身三尺不到的距离,方涯单膝抵在地上,强撑不让自身跪下,意志都有些模糊。
魂海中的灵神和古曼童散发各异的波动,形成一阵诡异的光罩保护魂海。
由于二者是同源而生,力量虽有所不同,但却也可以联手抗敌。
光罩外是诡异的诅咒之力,不断冲击着光罩,让光罩泛起阵阵涟漪。
灵神和古曼童虽会争夺谁主谁副,但是面临诅咒之力这样的外敌,他们却会成为在一个本能。
那就是生存。
两者的争斗由于是功法的问题,会容易产生内讧,可无论那一方赢,都不会抹去另一方。
一旦,诅咒之力侵入魂海,那它们可就要不复存在。
‘时间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到。’
方涯对于某个迟到的人,是咬牙切齿,手指在慢吞吞的结着法印,体内的降气急速消耗。
“垂死挣扎,不过我喜欢,你越是挣扎,越让我有一种报复感,挣扎吧。”刹的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宛如疯子一样,喜怒无常。
“快点,我都要等不及了。”
伴随着怒意,黑暗中更多的蝗虫冲过来,不断在方涯的身上撕咬,还特意避开手指。
那些年由于方牧留下的仇恨,日日夜夜,在折磨着他的精神,已然让他的性格极度偏激。
明知道仇人,却无法报仇,那种无助感,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宣泄。
他笑了。
哈哈哈哈
手指虽慢,但方涯严格按照规范,结着法印,由于体内的毒素,法印结得更加慢了。
单是手印结成,是不起作用,必须神与气合,气与手承,结到那一个印,降气运转到对应的脉络穴窍,才有非凡的力量。
当然法印是一个更好施展法术的辅助手段。
好不容易。
手印终于结成了。
一阵更加深邃的气势从方涯附近升起。
只见,护在方涯附近的黑阴蛇和白阳蛇,团团被蝗虫围住,不断在它们身上掉落下来,被击飞,被刺死
它们停了。
互相在靠近,黑白交缠起来,蛇麟间抵在一起。
“咦,还以为是蛇蛊降,想不到,竟然是阴阳降的一种,小子,方牧还真是舍得下本钱,连他都没有机会用阴阳降作本命降,想不到他还藏有一个阴阳降,给你作本命降。”
黑暗中,刹传来一阵惊喜的话语。
他太高兴了,本以为只是可以报仇,谁想方涯还是一份大礼。
本来他打算杀了方涯后,再消去痕迹,随后跟福灵降人说,一些由于方涯的调查出关于罗刹冥宫的消息,为防让方牧得知消息,他痛下杀手,一切都是为了福灵降人的大计才如此做
他都想好了借口,造成既定的事实,让福灵降人施法瞒住方牧的调查。
“嘻嘻,小子,我改变注意了,不能让你这么快死去,一定要把你的阴阳降拷问出来,不施展阴阳降的阴阳合一,我或许还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但现在不行了。”
刹笑嘻嘻。
当他发现方涯的本命降是阴阳降的时候,他对出手杀方涯一事,顿时感觉是最正确的决定。
一旦,他拷问出了阴阳降的炼制之法,那他就可以有了一个不小的价值驱使福灵降人庇护他。
“不,不,我不应该那样说,应该是感谢你,对,是感谢,感谢你被我杀,感谢你送来阴阳降,让我得知了你有阴阳降。”
在方涯观察不到的黑暗中,又传来了刹前言不搭后语,如同疯子的一样的话语。
黑阴蛇和白阳蛇合在一起了,蛇躯蓦然暴涨,由七尺长暴涨到四丈有余,宛如比水桶还粗。
不再是通体漆黑,或是通体雪白晶莹,而是一节黑一节白,环环相叠,更特异的是它有双头。
一头黑,一头白,是放大版的黑阴蛇头和白阳蛇头。
呼。
蛇尾一甩,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带起一阵狂风,掀得笼罩在附近的黑暗都出现一阵涌动。
乘此机会,方涯的眼眸浮现一层灰光,灵视发挥到极致,模糊中感知到一个身影。
随后。
他察觉到身体一空,蛇尾的威势虽猛,却只是震死他身上的蝗虫,继而团团缠上他,护住了全身。
意念的驱使下。
阴阳合一的本命降张开了蛇嘴,一道流光冲向方涯感知到了位置。
流光所过之处,黑暗退散,如同黑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