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的时候,都是以秘法模糊面容,但为首之人却并没有。而是佩戴着一个修罗之面。

因为是彰显威严的执法堂,他们并没有收敛威压,尚事台上所有人都是脸色一白。

“执法堂雷部在此,”佩面之人道,“是何人造次。”

“拜见真君,”革飞连忙躬身行礼,“劳烦真君拨亢临趾,有一女修,打伤我台掌事,又伤来访使者,还请真君为我等做主。”

“真君见谅,”衡夫人也啜泣道,“我等受邀而来,竟不知有此一劫……”

她还没说完,便见佩面之人径直经过她。

“真君?”

革飞一怔,惊讶的看着佩面之人朝那大闹尚事台的少女走去。

随着他越走越近,他的举动竟越来越慎重,先是停止腰身,而后双手拢起,最后,待他行至少女面前,这名元婴真君,忽身一矮,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竟不知您在此,”他双手抱拳,恭敬道,“执法堂刺项,拜见神女。”

夏泠只是出于宗门荣誉感,隐晦地提醒这尚事台的掌事几句,没想到当事人的柯掌事没开口,那位衡夫人的侍女却跳出来,把她兜头骂了个懵。

“那星移门,不过是个人数不足百的小宗门,”侍女轻嗤道,“仙子为何要这般上赶着讨好,自降身份。”

等侍女说完,衡夫人才淡淡斥一句:“玉药,不许无礼。”

侍女立刻敛袖行礼:“玉药无状,请夫人恕罪。”

但趁躬身之际,隐晦的朝夏泠睨了一眼,尽显挑衅之色。

夏泠:“……”

“这位仙子也是好心,”衡夫人颇有宽容之意,“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候立在旁的柯掌事立即道:“夫人乃我极乐宗贵客,岂是一般使者可比。”

他显然是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的,可能还在心里怪夏泠不识趣,竟敢质疑他的决定,令他在人前跌相。

等恭维完衡夫人,便又转头对夏泠斥道:“你这……”

他才起了个头,目光触及夏泠的脸,又软了语气:“你……唉,罢了。”

柯烂介绍道:“这位是衡夫人,乃是首阳宗御反峰峰主之侣。”

并特意在‘首阳宗’三个字上稍稍加重了语气。

首阳宗?

夏泠讶然。

那不是她在破望山脉遇到的那个蒋立的宗门吗?正是他扔出来的那团极温之火,烧掉了夏泠仅剩的裙子。

她不由去看衡夫人的云舟。图腾仍是那首位相连、纠缠成团,仿若盛开的虫子。与首阳宗的宗门标识——阳火,截然不同。

“夫人见谅,”夏泠道,“夫人云舟上的标识,与我在首阳弟子法袍上所见相去甚远,一时间竟没认出……”

她本只是随口解释一句,然而下一秒,衡夫人的侍女却高声道:“你这女修!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我家夫人!”

簇拥在衡夫人身后,随她一起而来的修士们,也发出惊呼之声,一个个讶然的瞧着夏泠,仿佛她说了什么极为难听的话。

夏泠:(⊙v⊙)?

侍女仿佛气极:“柯掌事!”

“我们夫人来这么几次,哪次不是给足了您脸面,从不敢对贵宗有丝毫不敬,这般容忍,贵宗就得寸进尺,坐看宗门弟子将我们夫人折辱一番吗?”

“这……”

柯掌事语塞片刻,心中权衡,到底是不敢得罪衡夫人,便冷下脸,对夏泠斥道:“你可听见了?在这胡言乱语的说什么呢,还不快给衡夫人赔礼谢罪!”

他才说完,便迎上少女的目光。

那双眸似在看他,又似聚焦涣散,没有任何东西,不知为何,柯烂居然心头一颤。

过了片刻,夏泠才轻声道:“柯掌事,我只是实言所见而已。”

夏泠静静的‘看’这侍女——炼气后期,连筑基修为都没有。

极乐宗的掌事,地位虽不如堂主、峰主尊崇,但也管理着一脉峰头的大小事务,且修为必然得是金丹期。

对内,他们支持着宗门的运转;对外,他们的言行举止,就代表着极乐宗的脸面。是能上贡献堂、有资格在法衣上铭大日追身极乐图的中坚力量。

而这位柯掌事,管理着第三台尚事台,本该做到不卑不亢,但为了谄媚这位衡夫人,先是将来访的小宗门飞梭推下云台,粗鲁无礼,尽失风度;现在又被对方的侍女,一个炼气士指着鼻子训斥,犹如训斥家奴一般,也不敢反驳一言。

他法袍上以金线细细绣上、展翅击天的极乐神鸟,也在他的弯腰之中,被褶皱折翅。

“柯掌事,”夏泠平静道,“你是尚事台掌事,极乐宗的金丹真人,且不说这位衡夫人,不过是一筑基修士。便是她夫君亲至,也不至于要你唯唯称是,伏小做低。”

“大胆!”侍女一脸恼怒,“你……你的意思是,我家夫人,不值得极乐宗以礼相待?”

夏泠并不理会她,亦不打算继续看这闹剧,心中轻叹一声,打算离开。

一来,这衡夫人确实是客;二来她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跟同门吵闹,于是只是记下了这位柯掌事的腰牌铭,打算等人走了,再来解决。

只是她想给柯掌事留一分颜面,别人却不想放她走。

“慢着。”

夏泠才捏起法诀,一名身着白衣的女修,从衡夫人身后越众而出。

这女修是衡夫人所带来的随行中的一人,她走出队列之后,先是对着衡夫人行了一礼:“夫人见谅。”

接着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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