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扭头看到包崖向自己这边凌空飞来,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使劲一推身前岩壁,离弦之箭般迎着暴风冲向凌空飞来的包崖,身在空中一把将飞来的包崖死死抱住,一团粉红色的气团包裹着他和包崖两人的身子,在狂风中犹如脱缰的野马,迅猛地向侧面的黑色岩壁撞去。
“咣”,万林抱着包崖的身体狠狠撞击在坚硬的岩壁上,坚硬的崖壁都在撞击中震颤了一下,两人紧跟着就随着暴风沿着倾斜的岩壁向侧面飞去!
万林在撞击中猛地发出一声闷哼,右手紧紧抱着包崖,左臂突然扬起,手如鹰爪狠狠插下身侧的岩壁,五指犹如削金断铁的锋利刺刀,一下将半截手臂狠狠插进了坚硬的崖壁,将他和包崖牢牢固定在陡峭的崖壁上。
此时,他们头顶的绳索已经随风向侧面荡去,长长的绳索在空中犹如一把巨大的弯弓,好像随时要把固定在崖壁上的万林两人连根拔起,甩向远处波涛翻滚的大海!
万林左手插在岩石中,右手紧紧抱着包崖贴在黑色的岩壁上,脑袋面向岩壁躲避着随风飞来的大股水流和杂物。
狂风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两人身侧刮来,一股股箭雨般的激流和无数的碎石狠狠击打在两人身上,两人的头盔、防弹衣和周围的岩壁上发出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从两人身上流下的激流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在白色的激流和水雾中显得异常醒目!
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肆虐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停息。万林感到风声变小,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紧紧压在崖壁上的包崖,见他紧紧抓着头上绳索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全身都在狂风中微微发抖,手上的血水正顺着绳索向下流淌。
他立即明白,在刚才在狂风中,包崖的双手死死抓住绳索避免被狂风吹走,手掌肯定被磨出了两道深深的伤痕,好在要害部位并没有受伤。
他看着包崖松了一口气,刚张嘴要询问包崖的伤情,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他赶紧低头望去,自己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染红,顺着身体流下的水流早已经变成了鲜红色。显然是在刚才的猛烈撞击中,他的左腿已经被撞伤。
这时,阵阵喊声从隆隆的流水声和翻腾的海浪声中隐隐传来,紧跟着就见到上面甩下两根随风飘荡的绳索,两个黑影顺着绳子飞快地向下落来。
“妈的,疼死我了!”万林身前的包崖突然晃动了一下脑袋,跟着呲着大牙叫道。他随即将手中使劲拽着的绳索在右臂上快速缠绕了几圈,随即松开双手呲牙咧嘴地看着手上的伤痕,跟着又赶紧扭头看着万林喊道:“好了,放开我!你受伤没有?”
万林看到包崖已经安全,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松开抱着包崖的右手,一把抓住自己头顶的绳索,跟着使劲抽出了刚才插入岩壁中的左臂。
这时,上面两个黑影飞快地落到万林两人身边。万林抬头一看,是宇文兄弟飞快地从头顶降落了下来。他抬头对着两人喊道:“用绳子老包固定,先把他拉上去。他双手受伤!”
宇文兄弟大惊!宇文风一把拉住包崖的胳膊,急急地问道:“伤得怎么样?没事,就是被绳子把手掌的肉磨去一块!”包崖倒吸着冷气叫道。
此时宇文雨低头看到万林腿上的血色,也惊愕的叫道:“豹头你也负伤了!”说着弯腰抓住万林的腰部低头望去,一旁的包崖和宇文风也大惊着低头望来。
万林靠在岩壁上的左大腿外侧鲜血淋漓,宇文雨一把抓住万林急急地说道:“拿绷带没有?先包扎一下!”万林摆摆手,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没事,就是磕破了,不影响行动。我们先上去再说。宇文风,先把老包用绳子固定,趁着现在风小点,赶紧通知上边把老包拉上去!”
宇文风把自己身子悬在空中,用包崖自己的那根绳索飞快地把包崖捆好,随即使劲摇晃着包崖头顶的绳子,跟着又大声对着上面喊了起来。
虽说现在的风势已经减小了许多,可“呜呜”的风声依旧带着豆大的雨点在空中飞舞,如注的雨水猛烈击打在他们身上。宇文风一边使劲摇晃着包崖头顶的绳索,一边大声呼喊着,过了一会儿才见上面缓缓拉动了包崖头顶的绳索。
在现在这种狂风中,洞内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而且狂风也在不断吹动着一根根悬在空中的绳索,喊声在这种风雨交加的山中犹如蚊子的鸣叫一般,上面很难听清楚下面喊什么?所以洞内的风刀几人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下面几人的意图。
包崖的身子随即向上升起,宇文风看了弟弟一眼大声喊道:“你护卫豹头!”随即拽着头顶的绳子,跟在包崖身侧护卫着他一同向上爬去。
此时,宇文雨抓住万林头顶的绳子也想把万林固定拉上去,万林摆摆手说道:“不用,走!”说着两手攥紧头顶的绳子,交替着向上飞快爬去,裤腿滴落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随着雨水一同向山下流去。
宇文雨赶紧拽动自己的绳子跟了上去,不时伸出手顶住万林的脚掌向上托去,雨水夹带着万林伤腿上的血迹从他头顶“哗哗”的流下,将他的身子都染成了红色。
几人艰难地来到山洞下方,宇文兄弟悬在空中托着包崖和万林的脚掌使劲将他们托到洞口,洞内的风刀几人大惊着将剧烈喘息的包崖和万林拽进了洞口,跟着紧张地将两人扶到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