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玉堂这话,展昭急忙看了他一眼。只见白玉堂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看得展昭浑身抖了三抖,吓得再也不敢看了。他用力推了一把白玉堂掐在他肩膀上的手,费尽全力想要逃下床去。白玉堂哪里能让他走,急忙压手压脚将展昭整个人推倒在床上,然后又全身压上,死赖着不放。
展昭全身发热,脸皮涨红,手脚又软,根本没力气跟他挣,只得欲哭无泪地被白玉堂死死压住。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展昭见白玉堂就是不放他,却也没有什么下文,便无奈地道:“你这样赖着我算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且不说我们都是男人,单说你突然提出来什么一辈子不成亲,就我们两个在一起,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总要让我先弄明白了再回答你吧?”
展昭的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在白玉堂的耳边,引得白玉堂一阵浑身燥热。这话说的他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却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冀,让他不至于万念俱灰。听着话音,虽然展昭没有立刻答应,却也没有断然拒绝。他还肯留着自己把问题弄明白,并没有直接把他踹出门老死不相往来,看来还有得救。这位白五爷也是傻了,他愣是没想到,就算展昭现在想踹他也没力气,想轰他走也要他配合才成啊?
白玉堂不管这些。他想给展昭时间思考,但是又觉得今天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如趁热打铁,生米煮成了稀粥吃进肚子里才能彻底安心。这么想着,白玉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随手便点了展昭的穴道。展昭根本没防备,也没料到白玉堂会这一手,眼睁睁看着他点中了自己的肩井穴,然后半边身子立刻麻痹了,连动都不能动。
展昭瞪大了眼睛,盯着白玉堂怒道:“白玉堂!你这是何意?!”
白玉堂嘴角一勾,抬手掐了一把展昭的脸颊,笑道:“你不是说你需要时间把这事想明白吗?我这是在帮你。”
说着,也不管展昭如何生气咒骂,身子一跃便从床上跳起来,几步来到墙边,抬手就把刚刚挂上的湛卢剑拿了下来。回到床边,微笑着端详了一会儿展昭满脸涨红,怒目而视的模样,白玉堂突然脸色一变,起手便把湛卢剑拔了出来。
宝剑出鞘,寒光一晃,展昭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玉堂微微一笑,将展昭尚能动弹的左臂扶起,然后将湛卢剑的剑柄放在了展昭的手中,又帮他握紧了剑。白玉堂盯着展昭的眼睛,慢慢扶着展昭的手臂,将湛卢剑的剑刃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寒光映照在白玉堂的俊脸上,展昭见了,吓得手上一抖,差点把宝剑扔了。还是白玉堂眼疾手快,帮他握紧了左手,笑道:“怎么?堂堂南侠不过被点了穴道,就连剑都握不稳了吗?”
展昭眼神闪动,不解地看着白玉堂,无奈地道:“白玉堂,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就算是要跟我赌气,也不至于玩命吧?”
“赌气?”白玉堂眉头一皱,盯着展昭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展昭,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是赌气?好,我让你看看,我的真心究竟是怎样的。”
说着,白玉堂迎着展昭的剑刃,附身而下。这一路将脸贴近了展昭的脸,剑刃随着白玉堂的下降毫不留情地扫过白玉堂的鬓角,吹毛断发,几根青丝被剑风扫过,扑簌簌地断落在展昭的脸上。展昭着实吓得狠了,急忙用最快的速度收了左手的剑,才堪堪躲过,没有伤到白玉堂的皮肉。
展昭气得猛然皱眉,忍不住骂道:“你不要命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堵住了嘴唇。两个人的唇贴在一处,紧接着便是辗转厮磨,唇舌交缠。展昭的心脏仿佛霎时停止了跳动,脑海中盛开出一片烟火。白玉堂轻轻地吻着他,像是在品尝味道最美的糖果,甜蜜而温柔。展昭的耳畔似乎听到了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无法分辨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声音,仿佛雨点敲打窗棱,又像是旷野上的纵马狂奔,只觉得一声紧似一声,一声快似一声,快得让他受不了,几乎忘记了呼吸。
展昭想要推开白玉堂,希望能借此缓解一下那过分的急促。然而身体似乎不听他的话,而他的心也仿佛舍不得。舍不得那种更过分的甜蜜,比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蜜糖还要甜蜜的味道。此时此刻,什么赌气,什么思考,通通都不需要了。展昭霎时就明白了这几日他的委屈纠结是为了什么,也明白了白玉堂种种反常行为背后的原因。
想到这里,展昭的心中突然激动起来。他抬起右手紧紧捏住了白玉堂的肩头。这一抬起,他才诧异地发现,原来不知何时,白玉堂已经解开了他肩上的穴道。展昭一怔,下意识地一用力,便将白玉堂推开了些许。白玉堂喘着气,将额头顶住展昭的额头,一双桃花眼里春情弥漫,正含情凝望着展昭。展昭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禁不住就这样呆住了。
白玉堂微微一笑,对着展昭轻声道:“你左手有剑,右手也已经恢复了自由。如果你不喜欢我,或者觉得我冒犯了你,你尽管用那把剑杀了我,或者直接反抗。猫儿,我没有任何折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我白玉堂的心里,只有一个你。从今往后,除非你杀了我,我这辈子是缠定了你,要跟你没完没了。”
说着,白玉堂抬手抚上了展昭的脸颊,复又将展昭拉近自己,唇瓣相贴,耳鬓厮磨,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