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些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公馆里布置的炼成阵究竟是什么吗?”因特古拉的直接并没有出乎冯雪的预料,或者说,眼前这个拥有绝大多数男人都没有的意志的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会让冯雪感到意外。
不过对于她的回答,冯雪却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个有些好笑的问题——
“大小姐知道oo7吗?”
“你是想问电影?还是问军情六处?又或者,只是想问一下现实中有没有这个人?”因特古拉的脸上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嘲弄的笑意,似乎是在嘲讽那个不断作死的三流特工。
是的,三流,在她看来,如果她手底下有零零七这种特工,早就被她送上军事法庭了!
“咳咳,那么换一个说法,大小姐的床头、书柜、专车里,有没有藏着武器呢?”冯雪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摊摊手,然后在桌子中央的茶几上画了个圆圈加五芒星的简单圆阵道,“话说你们国家不是也有什么巫师的故事嘛?好像有‘不要在法师塔中与法师战斗’这样的说法吧?”
“这么说,你是把he11s的大本营,作为自己的‘法师塔’咯?”大小姐毕竟也年轻过,毕竟也软萌过,哪怕没有接触过dnd,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再加上冯雪对于住处布置的武器的形容,让她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炼成阵,就好像是手里的枪,枪里的子弹,同时也是制造枪弹的兵工厂,对于任何一个炼金术师来说,炼成阵就是维系战斗力的保障,炼成阵越多,炼金术师的后手就越多,在自己将要居住一段时间的地方布置足够多的后手,这有什么不对吗?”冯雪轻轻敲了敲茶几,那小巧的,只有保温杯截面大小的圆阵便闪烁起淡蓝色的光泽,紧接着,构筑桌子的木质结构便慢慢的朝着中间转移,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巧的,惟妙惟肖的女子全身像,当然,是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全身像。
因特古拉的。
因特古拉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因为那艺术气息而动怒,说实话,能够精致到这种程度,就真的如字面上所说,是艺术了。
疯子的艺术天分都很高,不是吗?
“那么你之前说的,要教授我炼金术的知识,还做数吗?”因特古拉看似随手的将那西洋棋大小的雕像塞进了兜里,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生一样的问道。
“这是当然,毕竟,在拼死一战之前,我也想将知识传递下去呢。”冯雪的笑容让因特古拉看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正是因为这种熟悉,让她觉得冯雪并没有说谎。
“拼死一战,阿卡多吗?可是不会就这么让你们战斗的。”因特古拉心中暗暗决定在之后将两人的任务岔开,随后很正式的掏出一份准备好的文件道:“那么,我以海尔辛家族的当家,因特古拉·范布鲁克·温盖茨·海尔辛的身份,人命你为我的私人教师。”
“这是我的荣幸,因特古拉爵士。”冯雪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虽然他并不是贵族,不过因特古拉并没有因此说什么废话,直接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您喜欢的话,那么就现在吧。”冯雪的嘴咧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弧度电光闪烁间,整个茶几被足足削薄了一层,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一大摞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桌面上——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学习炼金术,需要相当的知识,别担心,都只是中学程度的数理化知识。”
“你的意思是……考试?”因特古拉看着面前的试卷,脑门上冒出了两根青筋,似乎是在彰显着她此时的不爽。
“对啊,别小看考试!这可是老师了解学生学习进度最好的手段了,嗯,现在我是老师,所以听话,赶紧的!”冯雪扬了扬手里的任命状,然后递了一只笔给因特古拉,虽然对于考试有着某种程度的厌恶,但是在贵族的荣耀压迫下,因特古拉还是低下了头,开始刷刷刷的在试卷上书写起来……
然后——
“啧啧,这成绩……话说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看着因特古拉交上来的试卷,冯雪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好像在看车祸现场一样的表情,理论知识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涉及到精确计算,因特古拉的作答简直可以把小学数学老师都气的揭棺而起!
“物理和化学也就算了,为什么数学也要考啊?而且你连计算器都不会提供的吗?”因特古拉似乎被冯雪那惨不忍睹的表情给激怒了,拍着桌子跳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强夺那可以作为人生污点的数学试卷。
英国人的数学差是众所周知的,牛津大学毕业生连9x8都算不出来,当然,这个段子你可以说是例外,但是只要你搜索一下英国人的数学,就能够得到一大堆的笑料,比如“一英镑一个”打折后变成“两英镑两个”这样匪夷所思的打折牌。
对此冯雪倒是很淡定的躲过了因特古拉的袭击,然后很淡定的将爱德华兄弟拉出来鞭尸道:“别小看数学,我就知道俩倒霉孩子,在用人体炼成复活自己母亲的时候算错了比例,结果不止老娘没活过来,还把弟弟的身体和自己的手脚都搭进去了,要不是我妙手回春,那俩现在还残着呢!”
“复活?”因特古拉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冯雪口中听到这个字眼了,相比起这种奇迹,自己的数学成绩反而无所谓了。
她并没有急切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