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的向下沉,肺部的空气已经所剩不多,鼻尖呼出的空气正冒出大颗的泡泡一点一滴的流失,眉间剧烈的疼痛,占据我失去空气即将窒息的恐惧,疼得这颗头要炸开似的,可是它没有,从印堂处渐渐的扩散,眉毛,鼻子,眼睛,耳朵,颈部,再往身体下方延伸,越往远一点的方向,经过的神经牵引疼痛感慢慢的消失,直到扩散整个身体时,慢慢的消失了。
我是死了吗?我问自己,要不怎么没有任何的感觉呢?
耳边响起相同的说话。
“她是死了吗?怎么还没醒呢?”
“呼吸都是正常的,再等等吧!”说这句话的人我感觉十分的熟悉。
“我没见过她,她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等她醒来再问她。”
空气传来窸窸窣窣的碎语声,接着有人说:“都出去吧!让病人好好的休息。”
再次有知觉时,眼皮上方有一道白光,眼球颤抖的厉害,我想用力睁开,有点力不从心。
“是不是真的醒了?”
“快,快去叫他们过来?”
耳边的说话声越来越响,简直不让人休息,周围越来越多人围观,遮挡住眼前的白光。
我烦躁的摇头表示抗议。
“醒了,真的醒了。”有人开心的大叫起来。
微弱的睁开眼,睫毛上的透着刺眼的阳光,还有人的形状在眼前晃动。
“我看看。”熟悉的声音走到我耳边,举起我的手摸了摸,又把手放在额头,说:“没事了,多休息就没事了。”
“啊!”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人是我先前在梦中时常看见的人,在梦中我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影,跟着他们的生活打转,如今她碰触到我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正触碰大脑神经,猛地睁大双眼,模样十分可怕,许多人都后退一步。
我看到眼前有一个人正看着我,她的模样很熟悉,跟梦中一样。
“琴。”我艰难的判断。
“你认得我?”琴吃了一惊,像是要从脑海中寻找相似的脸孔,她依旧穿着纱裙,淡黄色的印着粉红色的花朵图案,头发批在肩膀,一双深黑色的神秘的瞳孔正好奇的打量我。
我诧异的要坐起来,这不像是在梦境当中。
“你看,她居然认得我!”琴发现新大陆般的把身旁一个蓄胡子的男子拉了过来,这不是安迪吗?
“你是安迪?”
“哦!她也认得我呢?”蓄胡子的安迪身穿一件淡蓝色背心,边缘像是用其他的衣服裁剪而成的,用手工缝上两条深蓝色的线,轻便的短裤,透气舒适的质料,很像电视上篮球员的打扮,他诧异的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呵呵的笑起来。
我难过的用手撑坐起来,琴过来帮忙,她碰到我的手时,惊觉自己并不是在梦境,我用手摸着床板上的草席,粗糙的触感是真实的。
“这里是哪里?”我皱起眉头不停的思考前因后果。
“你掉入海中,有人把你救起来,记得吗?”琴温柔的提醒。
“她不是岛上的人,怎么会认得你们呢?”琴身旁有一个女生说话。
她用一片丝质做成的裙子,有技巧的包裹身体,现出美丽的体型
“你是玛丽!”
玛丽惊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
“那我呢?你认得我吗?”有一个皮肤晒黑的男子推开玛丽好奇的挤上前,我看到他的五官和张永相似,只不过他的皮肤更加紧致,肌肉更加结实。
“张永吗?”
“张永是谁?”那名男子转而向其他人求救,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天啊!还有这样的事。”安迪对于我认出他来感到不可思议。
我向前倾,伸手抓住安迪的胡子,想要确认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安迪毫无防备让我摸到他下巴的黑胡子,我用力一扯,胡子扎在手掌心上一阵疼痒的感觉真实得再不过了。
“哎呀!疼!疼!”安迪疼的大叫起来,众人们把我们拉开。
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不是梦境,我难过的哽咽起来,那名和张永相像的男子过来用力的把我制服,我热泪盈眶的面对他,用手搭在他的脸颊,眼角的泪水掉了下来。
“张永吗?”
“我不是张永,我是夏河。”夏河咧嘴大笑,笑起来的模样和张永一样。
我低下头咬他的手臂,他疼得叫喊起来。
“你这人这么这样,太可怕了。”在他们身后的玛丽心惊的叫喊。
怎么不是在梦境呢?如果疼痛有知觉,看到了眼前的他们,时光是不是倒退了三十多年呢?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样的地方?我摸不着头绪,有一种巨大的恐慌罩住了我。
我已经抓了安迪的胡子和咬了夏河的手,众人们聪明起来,有所防备的准备我下一个举动。
为了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做梦,又将自己的头往墙边上撞了一下,一阵晕眩立即从头部的神经传达到大脑,确实是很疼,他们见我自残,纷纷抓起我的头,深怕我有更奇怪的举动。
我随即嚎啕大哭起来,恨不得一头撞死。
让众人制服的我,泪眼婆娑的打量周围,我是在小房间,墙上还能见到扎人分叉的树杈,书桌前的实木新的发亮,和先前黯淡岁月年久的模样不同。
窗外还听得见鸣亮的鸟鸣声,户外还有孩子们围绕在小木屋外嬉笑,小木屋和先前不同,现在的小木屋是充满活力,生气盎然。
同样是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