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瞧他都快气炸了,古依儿赶紧起身去拉他。
“婶婶,我要把这狗东西剁成肉酱喂狗!”姬宁昶又抬起一脚朝贺先贤踹去。
“哎哟……来……来人啊……”
贺先贤已年过半百,手脚自然没有年轻人那么灵敏,加上腰肥体圆,被姬宁昶踹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不得已,只能呼救。
因为之前跟人谈事,他不想让手下听到,所以就把人都撵出了花园。知道古依儿进来,他也没多心,哪曾想,古依儿会带一个小乞丐进来,且这个小乞丐还敢打他。
听到他凄惨的呼叫声,花园外的衙役们没有跑进来,倒是一群身穿铠甲的武将们跑进了花园,并将亭子团团围住。
“你们……”贺先贤也不是第一天为官了,立马就看出大有内幕,震惊得脸色都开始白了。
这些武将们气势骁勇,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使唤的……
“昭陵王到!”
听到这声传报,他臃肿的身体猛地哆嗦,随即吃力撑起身朝亭子外跪着。
将士们让开一条路,身着金边黑袍的男人走进亭子,尽管面具遮着他的脸,但那一身威严的气息立刻蔓延开来,整个花园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冬季。
“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贺先贤连头都没敢抬,就开始磕头行礼。
“王叔!”姬宁昶都没听他把话说完,兴奋的朝面具王爷扑去。
“顽皮!”面具王爷单手拥着他小身板,没好气的低头瞪着他。
与其说他们是君臣关系,不如说他们更像一对父子。小家伙对他的亲昵和依赖、他对小家伙宠溺的举止,在不经意间就能完全体现出来。
“皇……皇上?”贺先贤抬起头,脸色血色尽失,臃肿的身体因为震惊剧烈的抖动起来,不敢相信刚刚对他动手的小乞丐就是当今的小皇帝。
“贺先贤,你没想到吧,皇上居然会如此微服私访。”看着他的反应,古依儿忍不住冷笑。以前没人状告他是因为投状无门,可如今小皇帝亲自出马,看这狗官还怎么狂!
“皇上饶命!小的不知皇上驾到,还请皇上饶恕小的不知之罪!”在她的嘲讽中,贺先贤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始不停的磕头求饶。
“贺先贤。”姬宁昶背着手走到他身前,刚刚还一脸的孩子气,此刻绷着小脸威严尽显。
“小的在。”
“你巧立名目、贪赃枉法、上骗朝廷、下欺百姓、勾结乡绅、无恶不作,朕来此怡丰县几日,查出你的所作所为真是罄竹难书!”
“皇上,小的冤枉……啊!”
贺先贤刚一张口喊冤,姬宁昶一脚踹向他圆头大脸,痛得他当场惨叫。
“朕亲自走访查明你的罪行,你还有脸喊冤?”对他的惨叫,姬宁昶不但没心软,反而是恨得咬牙切齿,指着他怒骂,“你这恶贯满盈的东西,朕今日非要将你凌迟不可!不但要将你凌迟,朕还要全县所有百姓都来看看你这狗东西的下场!”
“皇……”
“来啊,把这狗东西给朕押去闹市,两个时辰后行刑!”不听他任何求饶的话,姬宁昶果决的朝亭子下方的将士喝道。
“是!”
看着将士领命后朝自己走来,贺先贤张着嘴,白眼一翻当场晕死了过去。
可惜,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两名武将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走了。
古依儿眯着眼目送他们走远,说大快人心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这几年,姓贺的大兴修筑,表面上把怡丰县治理得繁荣昌盛,可百姓却是过得有苦难言。
如今,这祸害总算被逮了。凌迟这种极刑看似血腥残忍,可对这种鱼肉百姓的贪官来说,就算再加一道挫骨扬灰,也填补不了百姓在他管制下所受的欺凌和怨恨。
人已带走,姬宁昶正准备拉着古依儿去闹市,突然听面具王爷一声冷喝——
“站住!”
古依儿低着头,心虚是肯定的,不过她身旁有小皇帝挡着,她相信自己肯定没事。
然而,她没想到,旁边的小家伙对着面具王爷干笑了一声,“王叔,不是我要出来的,是婶婶提议带我来衙门玩的。你要生气,就找婶婶吧,我先去闹市等你们啊!”
语毕,他如同被猛兽追似的,拔腿就往亭子外跑去。
古依儿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完全没想到他把锅甩给了自己……
看着那小身板一溜烟就不见了,她欲哭无泪的抬起头。
“王爷,这不关民女的事,完全是皇上的主意。”小兔崽子,别以为他能甩锅,她一样会把锅甩给他!
“你们俩还真有能耐!”面具王爷眸光阴阴冷冷的瞪着她,说话更是冷硬带刺。
“王爷,真不是我提议的,是皇上怕挨骂,才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一个村姑,哪有能耐说服皇上来这里?”古依儿脸不红气不喘的为自己辩解。
这个欠揍的小皇帝,下次做事绝对不考虑他了!
这完全就是过河拆桥!
她还想着就算面具王爷知道了,最多骂他两句顽皮,可谁知道他居然把责任全推她身上,这不摆明了把她推坑里活埋嘛!
他都背不起的锅,她还能背吗?
“跟本王走!”丢下一句咬牙切齿的话,面具王爷转身走下了亭子。
“……”古依儿眉头皱了又皱。
完了,摊上麻烦了!
上一次她带着小皇帝在路上被胡顺鸣抓去,差点死在深水坑里。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