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做什么”看着另外一人握着鞭子愣在原地,他顿时厉斥出声。
“是,大人。”那人反应过来,挥着鞭子向前。
苏青染眯着眼睛躲避着,看着一脸得意的王左,暗暗敛眸。
看着那人手中的长鞭越发的狠戾,她陡然矮了下身子,躲过鞭锋来到他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改变了挥鞭的方向。
“啪”
长鞭凌空而去,不偏不倚的抽打在了王左脸颊上,从眉心到鼻梁,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这一声鞭响,格外的清脆。
突如其来的鞭打,一下将王左打懵了,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手一摸,直接摸到了一手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掌心。
不过片刻,鼻梁处的疼痛就越来越剧烈,钻心的疼,疼得他不顾形象的惨叫出声。
他故意让人在鞭子上浸了盐水,这滋味
“大大人”握着鞭子的那人看到王左血淋淋的脸,顿时吓懵了。
“,扶本官去。”王左疼得直抽冷气,一阵龇牙咧嘴。
“是,大人。”
走之前,他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苏青染,顿时怒火中烧,恨恨咬牙,匆忙出了大牢。
王左走后,牢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只剩清冷的清油灯孤寂的摇曳着。
许是王左特意吩咐了,压根就没有人来给她送饭,连又馊又冷的牢饭都没有。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苏青染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到了后半夜,牢房内的湿冷甚,她坐在草垛上,抱住了双腿,企图取暖。
然而,湿寒透骨,她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瑟瑟发抖。
苏青染浑浑噩噩睁开眼睛,是从梦中冻醒。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想念君轻寒,想念他抱着她入睡的那一晚,他身上体温灼人,那样温暖。
抬眸看向墙上唯一一口小窗,外面灰蒙蒙的,像是天亮了。
站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摇摇欲坠,头晕的厉害,鼻子也堵得难受。
无疑,她感冒了。
这副身子容易感冒的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
苏青染揉了揉鼻子,搓了搓手臂,似乎就连君轻寒的姜汤她都怀念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什么时候对那个男人产生了这样的依赖
白玲想着那日慕容澈告诉她的地址,抿了抿嘴角,背上药篓出了门。
来到雪园前,她在门外徘徊着,许久都没有勇气上前敲门。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不该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鬼使神差来了这里。
她心里很清楚,一旦她给了他希望,他便会缠住不放,到时候她只会伤他深。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下了狠心,再不相见。
白玲这么想着,深深看了眼雪园,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她陡然顿住了脚步,下意识转过身。
来人是莫风,慕容澈的贴身护卫,他看见白玲,惊讶出声,“白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
“我知道,您是来找小侯爷的吧,他不在。”
白玲狐疑,“他去哪了”
“他刚去了江州。”
白玲头,然后转身离开。
“白小姐留步。”莫风叫住她,“刚才惊风过来,说是寒王妃因为误验被王左关进了大牢,只怕会在里面吃苦头,他不能现身,让我去找二王爷帮忙,如今白小姐住在二王府,还请白小姐将消息告诉二王爷。”
“她被关进了大牢”白玲皱起眉头,她那样的身子在大牢内,只怕一天也熬不住。
“是,昨天关进去的。”
“这件事我知道了,告辞。”白玲颔首,立即消失在了雪园前。
二王府。
君轻离用完药,便从棋篓里取了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嘴角微微荡开笑意。
不大的棋盘上,如今已经被他依依落下了一半的棋子,一格都没有空下。
他有听她的,在好好吃药。
秋白立在君轻离身后,眼底也噙出了笑意。
果然还是青儿姑娘的法子好,比他叮嘱十遍八遍都有用。
“主子,我们出去晒晒太阳。”
君轻离颔首,推动了轮椅,眸光却有些不舍的到了眼棋盘。
秋白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开口,“主子是想青儿姑娘了吧,听说她现在正在和慕容小侯爷办假币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这里。”
“她在忙。”
“青儿姑娘是仵作,不是大理寺卿,案子的事情主要还是小侯爷在忙,主子若是见青儿姑娘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主子想不想见了”
“秋白,你近越发的大胆了。”
“属下一心为主子着想。”
正说着,白玲匆忙入府,赶到静莲院,沉声道“二王爷,寒青被王左关入刺史府的大牢”
君轻离赶到牢房的时候,苏青染已经脸色苍白,靠在墙角,抱着自己发抖。
老鼠在她脚上踩过,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半垂着眼睛,看起来分外憔悴。
看见她这幅模样,君轻离的心突然一刺,像是被人扯了下。
“寒公子。”他轻唤出声。
听见君轻离的声音,苏青染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吃力抬起昏沉的脑袋,缓缓看去,牢房外那道青色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他
“二王爷,你怎么来了”苏青染一开口,声音嘶哑,嘴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