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咪,起床了!要迟到了!”紧随着一阵嘈杂的餐具撞击声,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厨房里,一手擦拭着鼻涕一手端着焦黑的荷包蛋,沾满污渍的餐桌躺在一堆杂物中间。
“怎么搞的这么晚叫醒我!妈,我的那件墨绿t恤补好了吗?”一个满头红发的女孩光着脚裹着浴巾穿梭在房间里。
这就是我们的女主人公阿咪,出生在一个没有男人的说起有些寒酸的家里,母女二人相依为命,阿咪一直希望并正在试图扮演着家里男人的角色,这是她第n1次面试了,还记得上次被解雇是因为她狠狠的赏了老板一个耳光,至于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吧!她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双眸,白皙的近乎苍白的皮肤总会被人看作病态,她很少笑,因为她笑起来很美,她从不愿轻易显露自己的美,在她看来美是她前世对今生的责罚。
她穿着一件绣满粉色雏菊的墨绿t恤,那雏菊是母亲绣在补丁上的,因为家里只剩下粉色的线团了,那星星点点的粉嫩跳跃着很是不搭,就如同她们母女一样,一个丑陋一个美丽。招聘广告是在她家房子前的地上捡到的,这很诡异,但是为了付清上个月的账单,她没有想那么多。
“嘟嘟嘟嘟!“急促的车笛声,广告中说面试地点不会告知,会有专车接送。面前停着的是一辆掉渣的破吉普,没有牌照,车窗玻璃是暗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阿咪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托着她唯一的一双旧托鞋上了车。司机咧着嘴冲着她傻笑,露出一排似乎从未清洁过的牙床,只说了句:“坐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语气中充斥着诡异与戏谑。送别的母亲和她们破旧的房子瞬间消失在清晨潮湿的雾气中。
那地方似乎很远,穿过不知名的街道,从未到过的森林,又是河流又是溪谷,路似乎越来越难走了,阿咪开始害怕起来,这已经是她久违的害怕了。这些年为了母亲和生计她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奔波,被人打过也打过人,被人骗过也骗过人,她渐渐成长为一个性格丰富的女孩,也许有个词是可以形容她的—“世俗”,生活越是窘迫,她越是坚强。可是现在,她真的有点害怕了,这是她离开家最远的一次,她不时的盯着司机的脸,他很严肃,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搞的阿咪越来越不自在,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喂,那个,还没到吗?都走了这么久了?”,阿咪早就不耐烦了,火爆的脾气正要喷叱而出,彭的一声,车子停在了一扇铁栅栏大门前,门旁的矮墙上趴着一只慵懒的猫咪,眯着眼,司机见门没有开启,用力摁动着喇叭,那猫似乎被扰了美觉,突然瞪大眼睛冲着车一阵嚎叫,你难以想象一只猫会发出这种声音,阿咪这才看清,那猫的眼睛一只碧色一只湛蓝,甚是好看,只见它嗖的一下跳到挡风玻璃前,好奇的盯着阿咪,好像这里很少来人似的。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车子驶过一条林荫小道,他们来到了一座堪称豪华高贵的别墅面前,“到了!”司机几乎是推着阿咪下车的,因为阿咪只顾着看着车窗外这座宏伟的建筑,傻在那里一动不动。阿咪下了车,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心想,难道没有个人接待吗?以前面试哪有来过这种地方,而且都是有专人接待的。正左右思量着,中间的大门自己打开了,阿咪走了进去,原来外表的华丽还不过如此,里面的景色更是惊人,雍容的装饰,奢华的配具,头顶硕大闪耀的水晶灯似乎要把这里的一切都照的璀璨艳丽到极至。阿咪吓了一跳,原来在正中坐着一个黑色及腰长发的女人,因为女人静静的坐在长卧沙发上,衣着竟融入到了这景色中,难以辨识了。“你就是阿咪吧?”女人微启朱唇,阿咪诧异万分,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