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谷乐所料,那男人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继续阖眸。良久,到谷乐站在原地都有些尴尬的时候,白封才缓缓开口:“没什么事你们这群小辈自己玩吧,不要打扰我了。”
谷乐皱起了眉头,要说刚才还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来,这时候的不对劲变得更强烈了!
她强纳住想要拿出符箓的冲动,刚才自己试探在墙壁的那张符已经被毁了,这证明这个地方有道行不低于自己的修士在……算不是白谨时,恐怕也是他请过来的某个道士。
因此,谷乐只能装作淡定的模样,开口问道:“关于我这次来白家的事情,以及我身份公开的事情,我希望能和白爷爷谈谈……”
这个时候,白封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矗立在门口神色略显得不安的少女,他沉吟了一会,没有说话。
白谨时突然转过头来,问道:“你不愿意成为大哥的妻子吗?白家这一次只是将你的身份公开而已,名正言顺的将你并入白家族谱里面,总是你现在尴尬的身份好得多了。”
对于他的质疑,谷这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买卖的,如果白家如此光明正大的公布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结了阴亲的这层不光彩的身份彻底的被划破了,同时顾家也能沾到白家的关系一飞冲天。算她以后不打算离婚另行嫁人,也可以用白家主母的的身份在白家衣食无忧一辈子。
这么干脆的拒绝,除了不识好歹以外,没有别的评价性了。谷乐尴尬的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而已。”
别看只是一个身份变更的问题,一旦一个私底下见不得光的身份突然被摆在了明面,那么她必须要承担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责任。出席一些较重要的正规场合之下,认识的面孔越来越多,她以后烙印在身的白家痕迹会越来越明显,越难越难以消磨掉,直到最后成为一个傀儡而已。
然而现在的谷乐还没有方式拒绝而已,毕竟在白修翰回来之前,白家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
白封突然抬起头来,将半个身体撑了起来,睁眼盯着谷乐看了一会,忽然朝着她招了招手。
谷乐愣了一下,而一旁白瑾时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还有着自己的意识,然而他对白封这一突然的举动也完全做不出什么出手阻止的行为,于是只能默默的看着谷乐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谷乐并不知道这人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看到白瑾时脸不自在的表情的时候,她这才知道,估计这两人应该是产生了什么异心,而决定将这突破口放在自己的身。
然而谷乐怎么能轻易被他们两个利用,成为一个牺牲的工具。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白封放在床的手似乎突然抖动了一下。谷乐只是稍微扫了一眼之后已开了视线,似无察觉一样的看着床的白封。
“您有什么事吗?”
白封的手忽然抬起来,指着白瑾时的方向:“你……出去。”
白瑾时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用一种十分不满的神情盯着床躺着的人。仿佛那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十分仇视的敌人而已。
白瑾时语气已经不复刚才的温和,沉下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冰冷。不同于白修翰的冷漠,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冰冷的杀意,让人觉得不舒服极了。
“不行!”他十分果断的拒绝道。
白封咳嗽了几声,不死心的看了回去。两个人之间恍若溅起了一丝看不到的火花一样,而谷乐是被迫牵扯进去的一个小可怜。
白封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我只是希望能够照顾我而已。咳咳咳……反正乐乐也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了,这有什么不对?”
他的咳嗽声不似作伪,在谷乐离开的这几天,整个白家看起来变化真的十分大。
谷乐不解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打量了一会,这凝重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凝滞了起来。她不愿意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之,因此后退了一步,静待两个人的对峙。
白瑾时的脸色特别冰冷,语气也冷冷淡淡的:“你的身体不好,留一个外人在这里恐怕照顾不好你,所以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让我来伺候你吧。”
谷乐转过头去,白瑾时的视线一点也没有tou zhu在她的身,明显是对这话十分不满意的模样。
“不行,”白封挣扎着撑起身体来,“你是觉得你大哥不在,你可以撑起整个白家了是吧,别忘了……这里可是白家,是我和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你根本不算什么!你不要忘记了,当时你落魄的时候是谁把你接回来,带到国外享受安稳日子的,是我。是谁资助你在国外最好大学学习的,是让你现在一副人模狗样的,反而过来算计我们了吗?!”
谷乐心里猛得一跳,隐约觉得猜到了什么,连忙去看白瑾时。然而无论是阴阳眼,还是试探时的符箓,谷乐都没在白瑾时的身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的痕迹——也是说,他完全是一个普通人。
而面前坐着的白封,谷乐也可以断定,他肯定是收到了凶鬼的纠缠,这才使得精神不济,以至于心虚紊乱,身体也渐渐亏空。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是,白瑾时利用了某些道士的力量,打算对白家动手了。
这可不好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谷乐的心里十分慌张了,如果要在这个时候得卷入白家的这场战争里面,那不好了。
在这个时候,白瑾时忽然笑出了声来:“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