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抡起长枪不管不顾的向他刺去,周围的士兵盾是唏嘘不已,有几个甚至站出来准备阻拦,因为他这一下毫无规矩,属于乱刺。
鸥竹却依然淡定,左脚向后一挪腰一弯,成功躲过之后用手中的长枪抑住对方的枪杆,鸥竹的臂力用的很到位,致使壮汉因为使不上劲而憋的脸铁青,鸥竹瞅准时机枪锋一挑,壮汉手中的长枪被挑到了空中,鸥竹长跨几步将它接住,然后奋力一甩,长枪插回了武器架上。"好!"四周顿时一片叫好声,壮汉羞愤的摇头,自己竟然连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鸥竹走到他面前一拱手:"你我都是步兵,切磋而已,无须当真,不过你的力气真的很大,鸥竹愿跟你学习,""你你要跟我学习?"壮汉一脸不解:"你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跟我学什么?""学海无涯,世上的武功各门各派,我懂得还只是沧海一粟,"鸥竹看着他:"三人行必有我师,鸥竹来军营不为显示什么,是为学习,军营中卧虎藏龙,所遇到的人,都是我的师父,""你”壮汉被他的品德佩服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士兵也都佩服的不行。
鞠向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长枪,铁棍,剑术,渐渐地,冬日的大雪席卷了大地,鸥竹依旧每日练功,站岗,在高强度的训练中带领大家挖地道,查地形,应对各种敌人突袭做出了防范,一时间,这个年仅十六岁的男孩在大家心中树立起了不小的威信。
鸥竹站在山丘上望着天边的月色,庐州不似京城,庐州下了很小的雪,风一吹就飞走了,可他毕竟是个孩子,他想家了。
他想母亲做的饭菜,他想父亲的谆谆教导,可他不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自从他穿上盔甲得这一刻,所有被他视为珍宝的亲情都已不复存在,他不知道乜仁座对他的期望,他可以是诗人,可以是画家,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干啃一辈子老,反正乜仁座养得起,可是乜仁座最不希望他当兵,这是鸥竹骨子里带的,他只要当了兵,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就会危及到乜仁座的地位,所以只要他当兵,乜仁座就不会再把他当儿子看。
可这些,十六岁的鸥竹根本不明白,也看不出来。他含泪望着远方,他给家里写了不少书信,可都没有回信,也许是父母太忙了吧,信里写到,鞠向林对他说,他的能力在一般士兵之上,等他弱冠之年就可带兵上战场了,这是多么大的荣誉啊,加之鸥竹十四岁那年带过一小队兵,未来一定不成问题,鸥竹满心欢喜的把这消息寄给了远方的京城,可是父亲,到现在也没给回信。
他撇撇嘴,离开家已经小半年了,他瘦了,高了,却没等到父母的关怀,连对铺那个家最远的孩子都收到家里寄来的粮食,自己却什么都没收到。京城,乜府,乜仁座眯着眼将一封信在蜡烛上烧尽,你这么做也太伤孩子心了吧?妻子在一旁嗑着瓜子问:他要是回来看到你把他寄来的信都烧了,还不得闹翻天,呵呵,我的儿子最文静了,他不会跟我这个当爹的动气的,乜仁座说:我以前就让他不要参军,不要拜鞠向林为师,除此之外他想干什么我都支持,可他不听,他不听话,就别我无情了。
你就那么确定将来他一定能踩着你脑袋?妻子贼兮兮地看着他,当然,不然他为什么参军啊,乜仁座一挥袖子:他就是想踩在我头上,让世人笑话我,一把年纪了还要给儿子当手下,哼,不行,越说越气,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从军营回来,哪那么容易,妻子嗤笑:他一心在军营,你想让他自愿回来,那你还不如逼着他从商呢。
从商对了,巢谩中!乜仁座突然一拍脑袋:怎么把他给忘了,他一定有法子,对,他最会这个了乜仁座所说的巢谩中是京城首富,当年他只是个摆地摊的,是乜仁座给他找销路助他一步步发家致富的,二人也是沆瀣一气,满肚子坏水的巢谩中给乜仁座提供金钱,乜仁座则保他官道民道畅通无阻。此时乜仁座突然想到他是因为巢谩中是个做生意的,见多识广,怎样让自己儿子回来,他应该有办法。
第二天巢谩中便被叫到了乜仁座府上,二人在屋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咳,我当什么事儿呢,这好办,"听完乜仁座的担忧巢谩中顿时乐了,"好办?"乜仁座一脑袋问号,"你不就想让儿子回来吗?"巢谩中小声告诉他:"我这里有一种药,名叫灰冥散,可毒呢,""毒哪的?"巢谩中用手指了指眼睛。"你这是胡闹!"乜仁座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为了让我儿子回来去毒瞎他的眼?亏你想得出,那是我的骨肉,我的骄傲啊!"
此时的乜仁座终于明白了那个词,奸商,巢谩中身为一个典型的奸商可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可自己做不到,鸥竹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可能把他的眼睛毒瞎,那双眼很漂亮,宛如天上的星辰。"哟哟,刚才是谁说担心他爬到你头上来着?还骄傲您的骄傲都要打亲爹脸了您还不动手?"巢谩中又说:"我这药量小,你放心吧不会出人命,只要给他吃一小指甲盖,顶多能让他失明一个月,一个月后准好。"
"那我也不同意!""那随你,"巢谩中一摊手:"又不要他命,又能让他乖乖回来,你想啊,他眼一瞎自然就回来了,然后在这失明的一个月里你做他的工作让他转行,一个月后即使他复明了朝廷也不敢再用他了,到时候他不就只能乖乖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