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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二年二月初四,当王承恩的报捷队伍刚刚抵达京城时,崇祯皇帝朱由检正在乾清宫东暖阁内发飙。这些日子以来,便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感到舒心的消息。刚刚有确切消息传来,奴酋多尔衮领大军于正月十五攻破济南,德王朱由枢,奉国将军朱恩赏等城破被俘,城内所有百姓被掳。
不但如此,清军仍在山东各地肆虐,兵锋似有直逼衮州,青州、胶州、登州、莱州诸府迹象。而在鸡泽战败的高起潜,和在德州畏缩不前的援剿总兵祖宽,以贼奴势大兵强为由,上书皇帝要求暂且避其锋芒。这些没有的文书,看得崇祯肝火上撞,眼前一阵阵发黑。
难道,大明文官武将,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挡住清军步伐吗?局势糜烂如此,清兵如入无人之境。
“李守汉到了哪里了?!朕不吝功名官职,特旨提拔他,又将两广归属于他管辖,如今朝廷危难之际,他却一点消息也无?!他想干什么?!”
这个消息还是数日前送到的,已经连续几天山东方向未曾有半点消息送到,整个内阁之中都在做着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整个山东被建奴洗劫!
山东的各个亲王、郡王,都是皇家宗室,更有衍圣公府孔家,如此一来,朝廷该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如何向读书士子交代?
此时他深锁眉头,在阁内来回踱步,心下害怕非常,山东。到底情势如何了?会不会果真如内阁所担忧的那样?为什么没有塘报了?
此次建奴入寇,连克名城,保定、济南,这都是有总督、巡抚,甚至是藩王封国的所在,就这样丢了?!先是卢象升巨鹿阵亡,然后是高起潜鸡泽战败。之后是张其平弃城而走,如今济南府也是宣告陷落!还有没有更坏的消息?!
他心中七上八下,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阵阵不安。
而在他身旁,杨嗣昌、薛国观等人眼观鼻鼻观口端然稳坐,眼皮向下耷拉着,不敢抬起眼睛来,个个都在躲避着皇帝的视线,唯恐一个不小心召来皇帝的莫名怒火。
“陛下。今日内阁收到祖宽发来的塘报,奴酋多尔衮引军马万余出山东,行军队伍长达数十里,入夜灯火如长龙,似有回师直隶、京畿之象。”
“奉旨北上的左良玉部于沧州地界多次与东奴游骑接战,小有斩获。”
杨嗣昌终于找了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来搪塞皇帝。
正在君臣数人在暖阁之内无计可施坐困愁城之际。在暖阁外面当值的大太监曹化淳领着吴良辅小步跑了进来!
“皇爷!皇爷!大捷,大捷,济南大捷。王师斩首奴贼两万级,阵斩奴酋岳托、多铎等人!并有缴获盔甲旗号,伪王织金龙纛等物!”
崇祯睁圆了双眼,几乎快要冒出火来,“好个大胆的奴才!如此放肆!”他在申斥吴良辅如此胆大妄为,胆敢编造如此惊天内的大臣们,听清楚后,也是满脸不可置信,个个都不由自主站起来。
薛国观身为内阁首辅,不由自主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过猛,身旁小几上摆放的茶盏被袍服带倒,先是将他的蟒袍打湿。之后茶盏掉到临清金砖铺就的地上摔得粉碎,犹自恍然不知。
“曹公公,这位小公公说什么?”
“薛大人,我大明官军济南大捷!斩杀辽东奴贼二万级,缴获铠甲兵器无算,更战阵之上斩杀奴酋伪成郡王正红旗旗主岳托!收复济南府!眼下,报捷的王公公王承恩已经快要进城了!”
“什么?!王承恩回来报捷?!”
众人立刻不在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了。
内阁重臣们都知道,王承恩和王德化二人都是皇帝派到广州催促李守汉出兵的天使。如今王承恩回来报捷,那么在济南打败多尔衮、收复济南府、阵斩岳托的,定是李守汉所部无疑。
这也就说明了为啥多尔衮所部开始撤出山东的缘故!
“李守汉又打了胜仗?如此一来,该如何封赏他?”
杨嗣昌的思路立刻从如何抵御建奴的入寇,跳转到了怎么对付内部的问题上。
朝阳门外沿着通惠河的官道上,熙熙攘攘,虽然有建奴入寇的事情,但是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朝中高官勋贵,都是需要一日三餐。这里俨然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从公侯之家到升斗小民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隐隐约约中,忽然听得远处蹄声如雷,似乎数百骑远远狂奔而来,京师要地,何人如此胆大敢策马狂奔?想起不久前兵临城下的鞑子,很多人无不颜色更变。
守朝阳门一个京营副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正要带着家丁上前查看,忽然他目瞪口呆,那群骑士越发近了,马队之中几面大明日月旗被急速奔驰带起的风撕扯的笔直。马队中的骑士不过数十人,但却是一人三马的配备,一律都是膘肥体壮的良驹。为首之人的衣着相貌更是令这位副将大人腿肚子开始转筋。
头戴嵌金三山帽,身着蟒袍正是标准的宫中有体面大太监的装束。一张原本阴沉的脸,经过风霜战火的洗礼变得阴沉中更平添了几分杀气,更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身后随同他策马狂奔而来的随从,不是锦衣卫,就是宫中太监,个个飞鱼服,绣春刀!更有十余个三千营中的旧日同僚,这群人个个洗脱了当日的跋扈嚣张,多了些百战精锐,血里火里打过滚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