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听到龙语的话,睫羽颤了颤,他知道他们遇上了埋伏?那她的伪装岂不是都被他看破了?
轩辕清也是一惊,看向梓月道:“当时我就觉得是调虎离山,可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遭遇了埋伏!”
端木澈道:“我怎么不知道?”
龙语淡淡敛眸,道:“那一群人都服用了隐形丹,我识破之后,就跟月师弟联手把他们收拾了。之后你才从帐篷里出来,不然你以为月师弟为什么急着让那个我们离开那个地方?”
梓月心中微动,他说是他识破了那些服用隐形丹的人……他这是在维护她?
果然,有人提出了质疑,正是皇甫俊:“你口口声声说那些人服下了隐形丹,那你又是如何识破的?哼,不过是想要维护月星阑编出来的罢了!”
龙语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怎么识破的就不劳你操心了,家门绝学,不宜泄与外人知道。至于你说我维护月师弟,我不维护她,难道维护你吗?”
皇甫俊被他这句话气了个半死,而后将目光转向已经睁开眼睛的梓月,道:“月星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敢不敢发誓,用你跟你师尊的性命起誓,你没有做过,你若敢,我就看在九阙尊者的面子上,信你一回!”
梓月眸子一眯,从地上站起,手中的青焰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意,微微颤动着。鞭子一甩,击打在地上,裂帛的声音响起,地上便出现一道三尺深的沟壑!
只听她声如寒冰,目露杀意,道:“知道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轩辕清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忙拦在皇甫俊面前:“星阑,皇甫他不会说话,我替他向你道歉。他确实该罚,但念在他有伤在身的份上,请你饶过他一回!”
哪知皇甫俊却不服气的叫嚣着:“怎么?忍不住了?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梓月目光凛冽的看向轩辕清:“轩辕兄,你确定要拦我?”
端木澈看着梓月杀气腾腾的样子,莫名的激动起来,这样的月星阑,比她平和的时候美上无数倍!真是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轩辕清坚定的挡在皇甫俊面前,道:“星阑,我不信你看不出这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皇甫性子单纯,他这是被人利用了!背后之人知道他和你不睦,所以才挑中他下手!
如果你今日伤了他,不就中了背后之人的诡计了吗?还有,自从我们来到离暮之森后,先是小澈昏迷,后是皇甫重伤,这一桩桩,一件件,不就是在挑拨你跟七大家族的关系吗!”
梓月神情不变,寒声:“那又如何?七大家族,你以为我会在乎?没有能在冒犯了我师尊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他留一口气!让开!”
端木澈眸色一暗,道:“星阑,皇甫也不过是一提,怎么就冒犯九阙尊者了?”
梓月早就不耐烦了,反手就是一鞭子,直接将端木澈击出三丈开外!怒道:“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不要逼我撕掉你的人皮!”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月星阑这是怎么了?她之前不惜与队伍决裂,也要救端木澈,可如今,她却对他动了手?
端木澈有些不敢置信,她不是一向对自己很好么?如今不过是提了那个人一句,她就对自己动手?她就那么在乎那个九阙?在乎到不惜对他动手?
没有人注意到,端木澈身上隐隐有死气缭绕。五指狠狠嵌在地上的草皮中,野生的幼草被他蹂躏得枝叶都化为绿色的浆水,只余微末的根部……
轩辕清也冒出来火气,道:“星阑,小澈还是个孩子,你动他做什么?”
梓月忽然笑起来,幽幽道:“呵呵,孩子?果然,人有亲疏远近……”
忽然话音一转,道:“他是孩子,我就不是了吗?凭什么我劳心劳力救了他们还要被诬陷?甚至还要堵上我最亲的人的性命去起誓!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轩辕清面色一僵,是啊,为了让小澈醒过来,她辛辛苦苦寻来两生花和梦息草,毫不吝惜地用在他身上。不计前嫌地替皇甫医治,她太出色,出色到他们把这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以至于忘记了,一群人当中,她才是最小的一个!
声音微涩:“你要怎么做?”
梓月不再废话,一把扯开他,鞭子便朝地上的皇甫俊而去,一边打,一边道:“怎么做?让他看看我月星阑真要杀什么人,需不需要大费周章?让他知道我月星阑的师尊不是他有资格出言冒犯的……”
皇甫俊艰难的躲闪,口中嗷嗷直叫:“月星阑,你停手啊,别打了,轩辕老大,救我啊,好疼啊,你要打死小爷是吧?住手,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啊,好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轩辕清看着有些不忍,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龙语拉住了,只听他道:“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对于月师弟来说,九阙尊者便是她的逆鳞,你这兄弟不知好歹惯了,也确实欠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月师弟不过单纯地想抽他一顿,没想过要他的命,没看她没动用真武之气吗?让月师弟消消气,也就过去了,你要一味阻拦,只怕是火上浇油!”
轩辕清瞥了一眼那边的“战况”,索性别过头不去看。对龙语道:“龙公子似乎对星阑很是了解!”
龙语漫不经心道:“说不上了解,不过月师弟的师尊对我有恩,比赛之前曾嘱咐我对他这位小弟子照拂一二。我之前还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