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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我杀人？”
“杀一个人，能救更多的人。”
“你不是信佛吗？”
“我就是佛。”
“为什么不渡化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杀人？”
“佛不渡无缘之人，一念恶起，一念善灭，恶不灭，善不兴。”
——她颤抖着问，他淡漠地答。
今天是他们约定的第十个年头的最后一天，当初说好的，她为他卖命十年，他放她自由，算是还了他当年失去一条手臂，把她从虎口里救下来的恩情。
可她总觉得，这么多年来，还的债还没有欠下的多。半年前他传信让自己在这一天回无缘寺赴约。收到传信，桑隐眉心跳了跳，清淡的眸子里似乎汹涌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激动，冷静之后便在这座小城安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