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其的强大?仅仅是用平起平坐的语气说话,就已经算是侮辱。
主持人脸色惨白,双眼已经死气沉沉,很显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终于明白自己和范薇之间的差距,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拥有着超乎想象的身份地位,更是有着与这种地位所相匹配的强大实力。
已经无关乎女人,而是纯粹的强弱而已。
至少面对拥有绝对实力的强者时,谁有会在乎对方是男是女呢?就像蝼蚁根本不在乎踩死自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都是要粉身碎骨。囚凤楼便是这世道欺压女性的典型,西装男三人组则是囚凤楼的刽子手,若是今日之事没有一个结局,日后必然还会出现更多机械娘这种女孩。当范薇抬头看向段霖的时候,段霖也随之会意,默契使范薇
和段霖之间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交流,一个眼神也就心领神会。
段霖迈步径直走向西装男三人组,最终在山羊胡西装男面前停了下来。山羊胡西装男在三人中年龄最大,对女性的偏见也是最深的。段霖没有给山羊胡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一把抓住山羊胡的喉咙,手指一用力,颈椎被捏断,气管严重受创,手一松,山羊胡便瘫软在地,虽
然没有立刻暴毙,死亡却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一幕早已让主持人和年轻西装男面如死灰,尽管周围的客人无数,身边还围绕着不少昔日里为虎作伥的黑衣打手,可惜此刻二人心里很清楚,他们的气数已尽,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他们。
年轻西装男连滚带爬的往后跑,想要逃出生天,可惜在跑到大厅大门时,他整个人立刻定格在原地,紧接着身体剧烈痉挛起来。
“他怎么了?”
“难道是羊癫疯犯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议论之声沸沸扬扬,普通人只是觉得年轻西装男突然痉挛很是奇怪,而玄门中人看到的景象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之前一直悄悄潜伏在周围保护段霖的恶灵,此刻已经附身在了年轻西装男身上。
附身也有好几种方式,与之前依附在身上不同,此刻这个恶灵是直接钻进了西装男的体内。强烈的阴气以及怨气,对普通人的影响是巨大的,而恶灵对西装男灵魂本身造成的影响则是不可逆的。
或许绝大部分的附身,都无法直接杀掉宿主,但是将对方变成白痴,或是瘫痪的植物人,还是非常轻松地。
毕竟人一旦灵魂受创,想要治愈,简直是难比登天。
这一点,就连段霖都无法改变,否则他也不会虚弱到今天这种地步。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年轻西装男痉挛了数下之后,终于倒在地上,他没有立刻昏迷过去,而是嘴里不断的吐着白沫,已然成了废人。
眨眼之间,西装男三人组只剩下了主持人一个。主持人止不住的咽口水,因为紧张,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两条腿则是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眼神不知道该落在何处,时而往范薇身上瞟,时而四处游走。种种迹象来看,主持人已经被吓破胆,没有直接瘫软
在地,大小便shī_jìn,已经算是不易。
在囚凤楼的三个主人中,主持人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最后留下他一个,也算是有意而为之。
段霖没有立刻结果主持人,而是转身看了一眼范薇,似乎在等待范薇最后的发落。
范薇终于缓缓站起身,众目睽睽之下,范薇冲主持人够了够手指头,示意他过来。主持人深吸了一口气,迫于范薇的压力,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迈开步子便往范薇这边走,二人相距大约有二十米的样子,就是这短短的二十米,主持人却愣是走了一分多钟,最后在距离范薇不足两米远
的地方停下来,汗水早已经将主持人的衣服浸透。
“故姑娘,如果你能放我一马,我宁可将整个囚凤楼给你。”主持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很显然,他对生命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金钱可以帮他买回一条命。
可惜主持人却错误的估计了范薇的爱财之心。
范薇也爱财,或者说,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跟钱有仇。哪怕是那些整天将诗和远方,田园牧歌挂在嘴边的有梦想之人,也无时无刻都无法离开钱。说的难听些,在当今世界,没有钱便寸步难行。但是,范薇的爱财之心,也仅仅是停留在最基本的需求而已。对于钱,范薇不像凌姝那么狂热,不像于战那么无耻。甚至在范薇看来,这世上有着太多太多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就拿近在咫尺的段霖来说
,纵使金山银山,也是一文不值吧。
面对主持人近乎异想天开的哀求,范薇不由发出一声冷笑,没有理会他,而是瞥了一眼旁边的机械娘。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让我看到你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底线,也让我看一看,你究竟值不值得我带你离开这。”
面对范薇近乎质问的话语,机械娘看了看范薇,又看了看眼前的主持人,不由陷入了犹豫。范薇就像是老天爷派下来的天神一般,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机械娘的生命里,扮演着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给予机械娘尊严的希望。尊严是比生命更难获得的东西,以至于机械娘却始终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一般。
机械娘害怕梦境突然破碎,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迎接自己的是更加可怕的现实噩梦。
犹豫之际,机械娘接触到了范薇的眼神,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