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互相不了了之吗?看起来life阁下的政治觉悟也很高呢。」
「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但life阁下,你做了这么多,可成不了英雄。」
life撑住了下巴。
忍着笑的他,身体都在颤动。
「不...我已经是英雄了,我拼上生命,从自私的独裁者手中夺走,并且公开了能够改变整个战局的兵器,我将是反抗暴政与黑暗的英雄。」
「你认为会有多少人支持你的偷盗行为,哦...不对,是烧杀抢掠,这四恶你们一下占全了,我想这可比偷盗要恶劣多了。」
「知道吗,过去的一个艺术家曾经说过,优秀的艺术家靠借,伟大的艺术家靠偷。」
「毕加索的名言被用在这里,我想他老人家死了都要被气活,我并不介意和你解释一下这句话的内涵,但我想只理解表面的你,也不会对这句话感兴趣。」
「毕加索的名言吗?我还一直以为是乔布斯的,我对这话也有点兴趣,反正现在还有时间,那就聊聊吧。」
「艺术家的创作来源于与我们的生活,优秀的艺术家所做的只不过是模仿,也就是所谓的借,而他的借,是指的世界,优秀的艺术家借了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世界,伟大的艺术家靠的是偷,而他偷窃的也是世界,正因为偷窃,他才能够将世界剥离,他所偷窃到的,是属于他的世界,所以才有了创造,才有了颜色与个性。」
意思是能够理解了。
但小菡在说这些做什么。
谈判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意义。
如果是想要等kmira他们,现在骑空艇已经完成了大半,等到她赶到,骑空艇绝对已经可以启航了。
不过这两个人,都完全不着急,慢慢悠悠的交谈着。
「很不错的解读,虽然我也考虑过,但没有这么细的思考。」
「你们坦格利安的信条,可不会让你们去思考这些,毕竟——战争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无知就是力量。」
小菡说出了近乎于攻击的话语,但life完全不在意。
他摇了摇手。
「这种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有人会用这样的话来攻击我们,但拜拉席恩你们难道不是这样吗?不要忘记这句话的后续——愚民与牲口都是自由的。」
「...」
「我们某种意义上可是同流合污,即便你们看起来或许比我们更自由,更宽容,但你们随时也会变得和我们一样,你们的本质和我们可是一模一样,我们只是没有你们这么一群政治家那么会管理民众而已。」
我并不知道坦格利安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听起来是个很糟的国家。
限制人身自由什么的,又是计划制经济什么的。
竟然说这么糟糕的一个国家和眼前开放自由的拜拉席恩的本质相同。
我是没办法理解,但为什么看起来小菡有点认同life的话?
这不对吧,他可是敌人,你认同了是什么鬼。
——
「或许相同吧,但我想,我们注定是一条平行线。」
——
「平行线吗?希望你们不会成为那个短暂复辟后只剩空壳的苏联一样吧。」
「...」
又一次沉默。
小菡的交流能力果然是大问题。
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被对方击倒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嘛,哪有这种谈判的。
我在小菡沉默的时候,接过了她的话。
「life阁下,我想你在这里投降,并且揭露坦格利安,绝对会成为拯救全人类的大英雄。」
「大英雄?我已经是英雄了——」
「不,不一样,life阁下你将成为的是——大英雄,想象一下,你的正义感,让你站了出来,勇敢,无畏的揭露了坦格利安试图分裂人类的邪恶目的,在拜拉席恩的包装下,你绝对会成为无数人的敬仰。」
「上一个这么做的,默默无闻的死在了异国他乡,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认为我会是这么没有立场的人吗?我可是骑士,绝对不会为了这些虚名而背叛我们的道义。」
想要劝降life这个级别的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我想小菡的目的并不是劝降,她绝对是另有目的。
life不攻击我们,和我们鬼扯了这么多,也绝对是有自己的目的。
两边都各怀鬼胎的互相胡扯。
分析一下,life想要通过我们知道什么。
两个人刚才的话题都集中在政治上,互相攻击对方国家的制度。
这是想要确认什么?
联系一下两人的身份,小菡的身份life并不知道,但显然也不会被归进守备军,如果猜的不错,life应该是把小菡理解跟着kmira的中央厅成员,而life的身份是边防副司令。
两个人的话题又都在政治上。
这两个人的目的...有些想不太明白。
目前的情况,魔物即将来袭——等一下,魔物即将来袭,如果这个时候,因为骑空艇结仇,在抵御魔物袭击的时候,爆发内战。
思维一瞬间清晰了起来。
——
战争。
——
并不是人与魔物,而是人与人的战争。
坦格利安不可能不明白盗取骑空艇技术的后果,即便明面上拜拉席恩没有办法,但等到危急时刻,人口最多的拜拉席恩正式对坦格利安宣战,道义?信誉?国与国之间真的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