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孟婕不解,质疑道,“江潮,你刚才不是说了,那个人有可能是去打听西瓜行情,或者正在告诉自己的朋友别买西瓜,那,为什么你现在又说最大的可能还是要去批发市场买西瓜呢?”
她的话有点像绕口令,让我觉得好笑,不过却还是听懂了。
便向孟婕解释,“孟婕,方哥,这就需要对人们的语言习惯、思维习惯和行为习惯有更加广泛、更加深入的研究了。”
说着,我突然伸手向床头小桌上抹了一把,那个位置正放着一堆零钱。
有硬币也有纸币,最大面额是十元。
我攥起拳头,问,“两位,你们猜我手里有什么?”
方磊看了一下那堆零钱,说,“一个到三个一元硬币!”
孟婕则前后左右打量我的拳头,说,“其实我也倾向于同意方磊的观点,不过为了和他的选择有所区别,我就说个别的吧一张一块或者十块的纸币。”
我笑笑,随即摊开手,手掌心里空空如也,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别说钱了。
见二人面露不解,然后又有些愤愤不平,我忙说,“方哥,孟老大,你们别怪我误导啊,你俩好好想想刚才我的话,我是怎么问的?我是不是说,让你们猜我手里有什么?”
“对啊,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方磊,“方哥,请注意,我从来没说让你们猜我手里有多少钱!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是你们自己没有想明白,弄混淆了,不能怪到我头上的!”
方磊张了张嘴,运了半天气,最后没辙,指着我笑骂,“草,小潮,你丫真特么能耍嘴皮子,行,你能说,你牛逼!”
我哈哈笑着,“方哥,其实刚才我举的这个例子和买水果的那个不一样,因为我是成心想要做局骗你们的。好,咱们换个场景:如果当时我手里正拿着钱,然后你和孟老大进来,我让你们猜手里有什么,大概率你们还是会说钱,这次就肯定对了,差别只是数字猜准猜不准而已。”
见两人凝神细听,我接着刚才的话题,“所以方哥,如果你听到有人说起西瓜这个词,而且是无意中听见的,这就证明人家没有想着做局骗你,而他随后又去了水果批发市场,那么大概率是去买西瓜的!为什么这样说?你想,如果要劝朋友别买西瓜,那这个人为了一种不会买的水果,干嘛还要亲自跑一趟批发市场?丫脑子有病啊是吧!或者另一种情况:他只是去打听西瓜的价钱,还不准备马上买。那也不对的,他完全可以打电话咨询、上网询价啊,同样没必要专门跑一趟市场。所以,只有切实存在购买西瓜的意愿,而且很可能一次性采购的数量比较大,他才有必要专程跑一趟和商贩讨价还价,争取最大限度优惠!同时,也需要和对方商量好如何送货,什么时候送,送到哪里等等细节!毕竟西瓜不是衣服,在途时间稍微长点就会篓掉的。”
方磊和孟婕盯着我,听我口沫横飞说着,都特么傻了。
好半天,方磊才说,“小潮,看来你丫还真是一个做企划的好材料,如果我是你的客户,指定被你忽悠得死死的!”
“方哥,难道你不是我江潮的客户吗?”
“不是,嘿嘿,不完全是小潮,我们是哥们,是兄弟,是合作伙伴!”
我伸手搂住方磊,大声说,“对,方哥,我们是哥们,是好兄弟!”
孟婕看着我们俩,过了一会儿说,“江潮,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这和王涵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见孟婕说回正题,我笑道,“孟老大,你急啥啊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的猜测建立在预期假设法基础上,就是说,通过某人无意流露出的西瓜两个字,以及他去批发市场的行为,我们假设其存在买西瓜的意愿,并且预期其会在当天去批发市场采购数量比较多的西瓜那么,我们只要跟着对方看一下,就能证明假设和预期对不对了。”
方磊和孟婕就点头,说我总算说了一次人话,这次没瞎掰。
“作为类比,陈倩偶然看到王涵的文件上有精绝两个字,而且由于两人坐对面,王涵很可能忽视陈倩会看到文件上的某些内容,也就是说,王涵大概率不是故意设计陈倩的,他是真的疏忽了。”
我继续口沫横飞,“二位,好,既然我们认为陈倩看到王涵文件的确属于偶然,那么就可以将这件事中的设局因素排除掉,思路纳入正常范畴。再加上南京商圈和精绝两个字有关系的,也只剩下美国世纪精绝公司,于是,我们可以像假设那个人要买西瓜一样,假设王涵和世纪精绝公司有合作!”
“哦那,然后呢?”
“然后,”我冷笑,回答孟婕,“从那个人去批发市场,我们预期他会在当天谈妥一笔西瓜买卖,那么,从王涵随身带着世纪精绝的某些文件,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信息呢?”
“得到”方磊沉思,片刻后忽然说,“小潮,是不是说,王涵那段时间正在和世纪精绝方面做项目,而且那个项目还挺急的!”
“没错!”
我大力拍着方磊的肩膀,笑道,“牛逼了我的哥,都学会抢答了,哈哈!”
方磊伸手打我,问,“妹的,小潮,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啊?”
“对,我认为非常正确!”
我向方磊表达认可,说,“方哥,如果不是事态很急迫,王涵有毛病要带着世纪精绝的文件啊!他的公文包我见过的,的男款,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