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将我和雨茗带入沉默,好一会儿,我问雨茗,“茗姐,你怎么看方磊,还有他这次贵州之行?”
“方公子是性情中人。”
雨茗幽幽道,“照这么说,越凝歌很可能会被方磊的执着打动!你想啊,方家有钱有势,方磊对她又那么痴心绝对,换成谁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未必!”
我反驳,“茗姐,如果你是越凝歌,你会接受方磊吗?”
雨茗沉思,良久道,“不会!潮潮,方磊不是我的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做多少,无论他家世如何煊赫,我都不会同意的。”
“对的。”
我点头,“所以啊,类比一下,别看越凝歌年纪小,但她极其有主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所以茗姐,我倒是觉得方哥这趟算是白跑了,八成得不到他希望的结果”
雨茗点头,不过却说如果换成她是方磊,说不定也会尝试一下,不然心里的坎永远过不去,会憋死人的。
我笑雨茗,说她和方磊可不是一类人,雨茗属于理智大于感性的类型,她肯定做不出来。
雨茗就不服气,掐了我一下,撅着嘴说那可不一定,人都是善变的,不知道哪天她就转性了,变成一个凡事不经过大脑,跟着感觉走的女人,还说那样也不错,想走就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信马由缰,多好。
于是,我和雨茗时而叹息,时而斗嘴,不再讨论方磊的去向。
由他吧,人这一辈子,总要做几件完全随着自己性子的事情才好,不然,永远活在枷锁里,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上午八点,我被值班医生告知,过完年,我差不多已经在医院住了四十天,鉴于伤情恢复不错,比预想的好很多,因此,院方同意我提前出院,不过必须经过一次彻底体检,确定不会出现危险后才能开出院证明。
这个消息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喜过望,我曾专门咨询过,也上网查了,此类严重枪伤,别说一个月就出院,就算住上三个月、百十天也属于正常情况!因此,如果不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三番五次纠缠医生,而且我伤势恢复的确超过预期,院方绝不会同意提前出院的要求。
老妈喜极而泣,说,“潮潮啊,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总算没事儿了,我,我”
见她说不下去,我也有些心酸,伸手搂住老妈,说,“妈,你看看你,哪儿有大年初一掉眼泪哭鼻子的?自己养的儿子你还不知道嘛,我江潮身上可是带着你和我爸的优良基因的,这点小伤小病,能奈我何?”
“少贫嘴!”
老妈被我气笑,抬胳膊擦了一下眼角,“你小子,先别高兴太早,能不能出院还要经过仔细检查,这可得听人家医生的,你说了不算。”
总算有个好消息,这让大年初一跑来看我的朋友、同事兴奋不已,甚至汪峰和老陈偷着跟我说,等我出院后,哥几个请我去某个新开的会所保健,那里的技师很不错的,漂亮并且手法好!
我当然义正言辞表示拒绝,说老陈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和汪峰这种二货混在一起呢?小心我给嫂子打小报告。
汪峰和老陈就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嘿笑着说,“老大,你想啥呢?你以为是大保健啊?我们说的会所可是正经地方,中医保健按摩,懂不?你想哪儿去了,看来你以前肯定没少去那种声色场合!”
我肯定不能承认这种莫须有的屎盆子,最后说,不管什么地方,这种活动我不感兴趣,以后少跟我扯这些。
汪峰就坏笑,趁着没人注意,低声对我说,“老大,你当然不感兴趣了,你只对咱们雨总感兴趣对不对?哈哈,性趣!”
我听出这货不怀好意,抬手给了汪峰一拳,骂道,“少特么跟我开这种玩笑,小心哥让公司辞了你丫的!”
这小子连忙告饶,让我放心,说我虽然人不在风华绝代,但我的口碑和影响力还在!
甚至还说,比较起来,最近新来的几个领导,还有刚上任的地产组组长,大伙儿都觉得没有我好说话,那货不出活没能力,而且还眼高手低好高骛远,就特么会喊口号,说大话。
我心有所动,便让汪峰和老陈陪我出去抽烟。
尽管老妈和雨茗她们的眼神能杀人,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说什么。
来到住院部紧急疏散通道,我毫不见外从汪峰口袋里掏出紫南京,点上一根过了瘾,问,“汪峰,最近公司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他有些奇怪地问我,“江组长,你不知道吗?我以为雨总都告诉你了。”
“知道什么?”他的表情让我生出一种不太好的念头,“公司出什么事儿了?是业务遇到困难了吗?效益上不去?”
汪峰道,“老大,你问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个?”
“先说公司最近有什么大事!”
“大事嘛主要是和方氏控股旗下的医药公司合作,作为对方最近三年的企划宣传指定合作伙伴,承担其百分之八十以上新药、新医疗器械和研发行为的策划宣传。”
“这个我知道。”
“嗯,”陈哥接过话,说,“这一块是公司今后几年工作重点,算是业务发展的重中之重,主要由雨总和马明宇副总监负责”
“哦,”我点头,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觉得马明宇这人怎么样?听雨茗说,他好像是公司高层眼中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