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能想象,以娜姐的背景,她肯定一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从小到大被人当成公主、女王那样供着。
甚至家里长辈都没人骂过一句,打过一手指头!
那么,今天被我毫不留情当面羞辱,换成谁都受不了,更别说娜姐了。
只是,我心里虽然后悔,但却更感慨和好奇,娜姐,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好像接触越多,对方带给我的千面娇娃属性就会不断显现出来,让我无所适从,不晓得该以什么方式和她交往
对方说完这些话,便不再开口,只是冷冷盯着我,就那样一言不发。
我明白娜姐这是在给我最后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且,一旦我的解释让她不满意,消不了气,等待我的只会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默然半晌,我豁出去了,玛德,该死球朝上,我错了吗?对,我是错了,我不该使用那种词汇和一个女人说话,尤其对方的身份还是如此尊贵。
但我真的错得该死吗?她娜姐就没有一点过错?
为了自己家族考虑,她将我们装进这个局,明明借到老城区拆迁的东风,却不但没做到自己之前的承诺,还说要挖我走,成为其在南京的代言人。
如果我没有怀着一颗感恩戴德的心,我会认为对方就是在羞辱我!
咬着后槽牙,我说,“娜姐,好,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那我也不会再说一个字!男儿膝下有黄金,刚才我已经在口头上给你跪了,如果你还是不满意,那随便吧,您想怎么收拾我都可以,我会努力抗争,如果扛不住那就认命,反正我是绝不会开口求你!”
娜姐愣了,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硬气。
甚至连落泪的速度都变得缓慢,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不知死活的怪物。
既然开了头,我索性一股脑将心里的想法和委屈统统倒出,爱咋地咋滴,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随便你。
“娜姐,我尊您一声姐,并非因为您背景牛逼,你比我有钱有势,而是你表现出的爱心!你愿意为孩子们写故事,愿意义务为病人、伤员看病!当然,你答应帮我江潮大忙,不管做到的和没做到的,都值得我叫你一声姐!”
“说,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这张臭嘴能说出什么花来!”
“但您太不尊重我了,知道吗,是你侮辱我在先!”
“我侮辱你?笑话,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一个脏字?刚才那句不算,就说之前,我有过一次吗?”
“侮辱别人,有时候并不需要说脏话!”
我冷笑,“娜姐,甚至我觉得,直接爆粗口反倒更真实,而不像您,心里明明看不起我,却口口声声说什么愿意和我成为红颜、蓝颜!娜姐,您太虚伪了,您不配和我江潮成为一生的朋友。”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方显然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她最后的忍耐底线已经快被我突破。
“我什么意思?您真要听吗?”
既然豁出去,我反倒不怕了,不就是失去现在的一切吗,大不了重头再来,怎么着,她娜姐家还能弄死我不成?
“娜姐,你刚才说,你希望我能替代廖潇,这是不是您的原话?”
“对,我是这么说了。”
“可”
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难受,稍稍提高嗓门,质问对方,“可你知道廖潇是什么人,对吗?你知道,你比谁都清楚!他廖潇是混黑的,是地下世界的大佬,你们自己家人都对他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想要找机会敲打他,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廖潇这些年干过多少违反乱纪的勾当,祸害过多少人!”
她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我如此愤怒,并且浮想联翩。
我才不管,也顾不上管她的反应,又说,“娜姐,可能有些不是很严重的坏事,你们家还是默许的吧?那好,你说让我替代廖潇,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和廖潇是朋友吗?你愿意把这样的人看成蓝颜知己吗?你是怎么看待他的?他是不是你们家豢养的一条走狗?一条一句话就能亏掉十个亿的狗,一条被撞了自己豪车,在手下面前颜面扫地却不敢怒更不敢言的哈巴狗?”
我冷笑,为自己也为廖潇觉得委屈和不值。
“娜姐,你一口一个愿意和我成为好朋友,可你心里真的尊重过我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不知道,一旦答应你,我会面临廖潇如何疯狂的报复,我的命有几条,能受得起吗?好,就算我答应你的条件,可当我真正得到廖潇现在拥有的一切,权力、金钱、美女,到了那时候,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变了,变得你已经认不出来了,当年你怎么就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垃圾做你们的代言人!是不是,你一定会这样想,也会当面斥责我,就像对廖潇一样!”
我胸口阵阵发堵,突然觉得和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打交道真的太难,最后说了一句。
“娜姐,你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我们这些下等人,你帮助伤员,给孩子们写童话故事,那只是你自己的兴趣,完全随着你的意思出发!请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压根对创作不感兴趣,如果对救死扶伤不感冒,这些事情你还会做吗?不,你不会的,可我会!”
我冷笑,“为什么,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江潮吃过苦受过罪,知道人活在世上有多么不容易,所以我会带着责任去做好事,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不管对我来说是不是力有未逮,我都会全力以赴所以娜姐,您跟我完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