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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扬一直紧紧握着穆轻轻的手,道:“辛苦你了。”
“你好像也很辛苦的样子,怎么脸色这样差呢?好像都有白头发了。”穆轻轻看到了凤轻扬一头黑发中突兀的几根银丝。
凤轻扬倒是没有注意这些,问:“有白头发了吗?看来我真是老了很多了,不像你,还是这样年轻。”
“你这一个月一定过得很辛苦吧?”穆轻轻想,她在里面受苦,他在外面必然也不好受,怕是日日提心吊胆,难以安眠,要不这眼睛底下怎么这样青黑呢?
如兰因为穆轻轻平安回来了,又高兴又感动,道:“公主,姑爷这些日子,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守在门口等着葵婆婆出来,厨子们做菜的时候,他也在一旁看着,有时候还亲自动手帮忙,的确很辛苦呢!”
凤轻扬蹭了蹭穆轻轻的手心,道:“我为了你,还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担心你而已。”
“现在不用担心了,只要按时服药,再静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穆轻轻欣慰地道。
凤轻扬点点头,一直盯着穆轻轻看,好像怕一转眼,她就会不见了似的。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穆轻轻问。
“不睡,我就这么看着你。”一个月都没见到穆轻轻,每天提心吊胆,偶尔做梦还会梦到可怕的情形,好不容易盼到她出来,他哪儿舍得现在就去睡觉呢?
段景旭一直门外待着,既不想打扰了夫妻二人说话,又舍不得离开,想进去跟穆轻轻说说话,所以就在门口走来走去。
唐小葵笑话他:“想进去你倒是进去啊?怎么?知道当爹的不如人家当夫君的了?”
“哎……他们许久没见,自然要多说一会儿话,我哪儿还能不理解小年轻们呢?”段景旭倒是没有生气,他也挂念穆轻轻,但相比凤轻扬,他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忍耐一下。
唐小葵很诧异,道:“不跟姑爷争风吃醋了?”
“我哪有那么不懂事?一把年纪了,还跟自己的女婿吃醋?”段景旭可不认为自己那么幼稚。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唐小葵揶揄道。
段景旭问:“那我之前什么样儿?”
“小孩儿样,总想着要在女儿面前表现自己,生怕别人跟你争女儿一样。”唐小葵道。
段景旭疑惑地摸摸头,问:“我是这样吗?我那会儿只是想对轻轻好一点,好让她愿意接受我这个当爹的。”
“过犹不及,你太殷勤了,反而不像是父亲对女儿,像是讨好主子似的。”唐小葵笑着道。
“哎……我也没有给人当过爹,虽然收了不少义子义女,可都不是自己亲自教养的,我和那帮义子女更多的是上下级关系,他们效忠我服从我,听我的命令,而我也习惯了给他们下达命令,只要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达成了任务,我就奖励他们。但怎么当人的父亲,我却没有经验,常青说,就对轻轻好,能多好就多好,能多周到就多周到,轻轻肯定会感动的。”
段景旭也是听从了常青的建议,所以可谓拿出了浑身解数,竭尽全力地去照顾穆轻轻。
“嗯,话是不错,你二十年没有管过她,等于是白白捡了个女儿,也亏得是轻轻,要是换个人,恐怕未必能接受你这个爹。”唐小葵觉得,穆轻轻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性情温柔,通情达理,总是为别人着想,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却非常坚强,百折不挠。
段景旭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知道,但是挡不住我这个人福气好呗。”
“可不是么,真叫人嫉妒!”唐小葵心里着实有些羡慕的。
哪怕她独来独往很久了,但其实心里依然渴望亲情,当时她声称轻轻是她女儿的时候,内心也忍不住想,如果穆轻轻真是她女儿,也很好啊。
“你要是乐意,轻轻也可以做你女儿。”段景旭忍不住道。
一开口,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呸!”唐小葵啐了一口,“休想占我便宜!”
说完就扭头跑了。
段景旭被骂了反而乐了,道:“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也不温柔。”
“是爹在外面吗?”穆轻轻听到段景旭的声音,开口问。
段景旭这才推门进来,道:“是我。”
“您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呢?”穆轻轻笑着问,“爹这些天为了我也辛苦了。”
“你没事就好,我们能怎么辛苦呢?最辛苦的是你自己,怀着个孩子,还要被毒药折磨,解毒的过程我都不用问,便知道肯定很辛苦。”段景旭心疼地道。
穆轻轻道:“可是结果还是很值得的,爹,我保住了我的孩子呢!”
段景旭听了,只觉得心口一阵酸涩,尤其是看到穆轻轻那满足又欣喜的笑容,愈发觉得心酸。
“哎……保住了就好,平安就好啊。”段景旭竟有些哽咽。
“爹,您怎么还哭了呢?该高兴才是吧?”穆轻轻笑着问。
段景旭道:“我是想你娘了。”
穆轻轻道:“您啊,该放下我娘了,该为你自己想一想才对,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我可都听说了,你向葵婆婆求亲了?”
“谁……轻扬,是不是你说的?”段景旭感到不好意思了。
凤轻扬问:“是啊,这么大的事儿,总要先跟轻轻说一说,她不知道可不行啊,毕竟你是要给她找后娘呢!”
“什么后娘后娘的?听着就不对劲儿,我爹找的是老伴儿。”穆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