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申泰仿佛早就思考好了似的,摸着下巴说:“我想过了,与其等待阿司发难,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付茗蕊以为他要说如何把这件事情在靳司枭眼前瞒过去,便问:“要怎么样主动出击?”
靳申泰掀开被子站起来,光着身体往衣服方向走——其实他现在也正是身体健旺的年纪,身材还是很好的,可付茗蕊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一个枕头扔过来,喝道:“你先穿好衣服!”
靳申泰接住枕头,无语地道:“我这不正要穿吗?”
由于转了个身,那情景更加不能直视了,付茗蕊一想到自己的清白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男人占了,气得又哭了起来。
靳申泰无力地摊手,“我的姑奶奶,好歹我们也相处了十几年了,不至于吧!再说,是你强抱的我,我还没有叫你负责任呢……”
付茗蕊气得肺痛,再一个枕头扔过来。“你还敢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靳申泰一边穿衣服,一边念念叨叨:“你在怎么知道就是我得了便宜,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没有想过啊……再说,我的技术那么好,你反倒像条死鱼似的,我怎么说都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初体验吧,怎么说也是你占了便宜……”
付茗蕊把床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还不解恨!可除了呜呜哭泣,她已经找不到什么别的办法了。
一会,靳申泰终于穿好了,付茗蕊也随手拉过一件睡袍穿上,两个人坐到床沿上。
靳申泰本来想摸摸付茗蕊露在衣服外面一片雪白的脖子,看见付茗蕊满脸排斥的表情,只好自己搓了搓发痒的手心道:“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另做打算了!”
付茗蕊拿眼睛瞅着他,等他说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靳申泰道:“你现在已经没有那啥了,阿司是不会再娶你的!与其在他那里处处碰壁,自取其辱,你有没有想过拿一点能够让自己能够得到切身利益的东西?”
“切身利益?你指的是什么?”付茗蕊恍惚觉得靳申泰要说的,并不是自己期盼听到的!
靳申泰道:“当然是金钱和权势!阿司明摆着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就算能嫁给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付茗蕊心里不认同,却没有吭声,因为靳司枭说得是事实。
看见付茗蕊有认真在听,靳申泰语重心长道:“当年,我爸爸许给你的承诺是你能嫁给阿司,就给你靳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付茗蕊当然知道,靳氏明面上的市值都已经超过上千万美金……可是她一心想嫁给靳司枭,还真没想过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所以她不屑回答。
靳申泰盯着付茗蕊的眼睛,继续道:“既然阿司那条路已经行不通了,我们俩现在又这样了,不如你嫁给我?”
“嫁给你?”付茗蕊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愣了一下后,突然站起来,指着靳申泰神经质地笑。
“嫁给你?凭什么?我们俩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也不爱你,开什么玩笑?!”
靳申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站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付茗蕊的长发,道:“我没有在开玩笑,既然我们俩都已经这么亲密了,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吧!”
他续道:“现在靳家的情况你也明白,表面上看,我的胜算不如阿司,但是我在靳家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我有我的人脉和实力……”
付茗蕊嗤道:“你是说三叔吗?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为的是让你和阿司两虎相斗,而他的儿子阿礼坐收渔翁之利!”
靳申泰向付茗蕊逼近一步:“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可是还棋还没有下到最后,到底是谁利用谁,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付茗蕊还从来没有见过靳申泰这么认真又这么自负的样子,好像气质跟印象中那个毛躁的男人有点不一样,不由得退了一步,深深地看着他。
靳申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庭院,继续道:“现在爷爷的态度是表明靳家的家主有能者居之,不看血统,可是你以为真的是这样吗?”
付茗蕊不语。
靳申泰扭过头来,反问:“你觉得我爸爸和三叔的能力,谁更强一点?”
付茗蕊不由自主地跟着靳申泰的意思思考,说实话,靳鲲鹏在位的几年,确实没什么作为,如果用一个昏君来形容,说他荒淫无度也不过分!最后还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而靳炳云则一向来富于心计,四处钻营,靳氏能维持现在的规模,他功不可没!当然,很多钱财也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这些道理付茗蕊都明白,可靳申泰问她,又不不想开口,就不想看到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靳申泰也没有在意,继续问:“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家主之位仍然是掌握在大房的阿司手中,而不是三叔和阿礼?”
付茗蕊努力想了一会,已经被引起兴趣,试探着道:“你的意思是,爷爷故意不管,是看出了靳叔叔也不是当家主的材料,所以才故意给三叔一点利益,让他维持集团的规模,拖延时间,实际上还是要保阿司,让他长大到足够跟三叔抗衡,再慢慢收回权力?!”
“算你还有一点小聪明!”靳申泰露出一点讽刺的笑容。
付茗蕊立即反问回去:“可照你这么说,家主不还是阿司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茗蕊隐射靳申泰虽然是长房长子,可是不过是个私生子,连家谱都不能入,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