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到姜宅时,伊彩华当着姜启琳的面,神秘又忧心的把姜启贤叫进了书房商量重要事件。
见伊彩华神情凝重,姜启贤忙问,“是不是绑架的事有什么消息了?”
“连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伊彩华欣慰,“谈不上什么消息,只是心里有许多问题挺纳闷。”
“什么问题你说。”
“这么多年来贺景栋千方百计想把万宣的股权据为己有,虽然这次你用假证据暂时唬住他,可是他对公司垂涎很久,恐怕这么做骗不了他多久。”
“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可是目前的情况我们也只有尽量拖延时间,只要有时间就有机会查到他耍非法手段的证据。他这次竟然做出绑架我妹妹的事,如果不把他踢出董事局,真不知道以后他还能干出什么勾当来。”姜启贤炯炯眼神中表露的怒气不免让伊彩华心慌,他这般严厉的态度分明已表态此事至关重要。若在姜启贤为保公司安危追查歹徒的过程中发现她这支幕后伸出的黑手,会威胁到她如今的地位,伊彩华暗地忧心,表里却故意引导姜启贤的思路。
“有件事,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说。”伊彩华假装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有事你直说。”
“我并不是因为对符忆有偏见,我只是就事论事。”伊彩华于是试探的说着,一边还仔细留意姜启贤惊讶的眼神,见机点火,“你也知道她和启琳本来就有过节,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虽然我相信她会因为启琳是你妹妹半路拔刀相助,但问题是她怎么那么及时发现启琳被绑架?以她们的关系没有理由呆在一起,难道真的这么巧合就在启琳被绑架的时刻被她撞见?要知道几乎当学校通知我们启琳被绑架的同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已经跟着绑匪,第一时间知道了启琳的下落。启贤,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不是巧合?”
姜启贤紧皱着眉头,听得惊讶,听得揪心,但他还是抑制住情绪,平静的说:“你继续说。”
见机似乎成熟,为保自己万无一失,伊彩华大胆直白,“我只是假设这种可能性,我在想万一符忆是受什么人指使,而以你和她现在的关系——,如果你疏忽对身边的人的防范,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个人情感而忽略了正中立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见姜启贤完全投入苦恼的思绪,伊彩华又说:“我只是感觉贺景栋的诡计没这么简单,所以胡思乱想了很多,你别介意啊。”
听伊彩华这么说姜启贤才回过神来,但他的眼神黯淡惆怅了许多,他自然不相信那直率的女孩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可事关重大,伊彩华督促他抛开个人情感认真揣摩事因的来龙去脉不无道理。他于是思量着点头,“我会参考你的意见。但不管怎么样,那些暗地里耍心机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原形毕露。”
伊彩华虽然给姜启贤误导了一个方向,但她也不得不担忧她的那些心机无所遁形。因此,她对符忆有股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书房窗口外,姜启琳静静在聆听,她仿佛顿悟一切,想着在逃难中那个女人对她的百般讽刺,她的心就在默想:不管你救我有没有别的目的,总之,我一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好让你知道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在家养病期间的符忆整日无所事事,又加上自己搬了出来,空荡的房子里自然孤独一人,因此她坐立难安。突然听到门铃响,她急忙打开门,一见是施旋来看她便兴奋不已。她几乎感动得痛哭,“旋,你来了就太好了,快陪我去逛街,我快要憋疯了。”符忆饥渴的想拉着施旋出门。
施旋无奈的说,“不行,我哪有你那么多闲功夫啊?要不是知道你受伤了我才不会买补品来看你。你收着,在家好好休养,我还得工作呢?”
“啊?你现在就要走啊?陪我说说话嘛。”符忆扯着施旋的手依依不舍。
“你也知道我这种后补人员都等到了天荒地老才等到一个通告目,要赶时间排练,你就放行吧?别误了我的前途。”
“一个人在家我怕黑。”符忆耍赖。
施旋不解便问:“你那本事的男朋友呢?让他上这来陪你不就成了?”
“不行,全世界就数他最缺时间。况且——,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我的住处。”符忆郁闷。
“不是吧?你搬家的事到现在都没告诉他?”施旋惊讶,“那你是怎么从医院回来的?”
“我觉得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就提早出院了,他根本不知道。况且,我还要快点上班,才能从他那取回我的小说。”
“唉,真不知道你这脑袋装的是什么?小说能当饭吃吗?难得找了个那么优秀的男朋友你却不懂利用资源,该务实不务实,尽干些不现实的事。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在苦海中奋斗、挣扎,你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走了。”
“哎——,喂。”施旋急冲冲的出门去,符忆只好一边喃喃叹息,“唉!众生皆苦啊。我这个近水楼台是走了点运,可我又何尝不一直在努力着,辛苦着呢?”
正当符忆大悟着人生真理时,施旋突然的又折回头,并带着一脸严肃,说:“忘了告诉你件事,影娜——,她辞职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符忆不知为何提不起当初对贾影娜的那股恨,心底反而浮起一丝惋惜和揪心。她呆滞了,心里千万股不适滋味久久无法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