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声音略显悲苦:”她转世之后,正是……是谣儿。”

“是静谣?不,不可能,阿立不可能转世为静谣。她们根本不同……”盛岩摇着头,一直往后退去,样子颓废。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孩不可能是同一人。

“不管你信与不信,这泥人就是个死物,那精魄已经转世为人,是不可能再回到这个泥人身上了。”雪寒甩着衣袖,怒气道:”废话少说,若是贪生怕死不去救谣儿,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但……若因为信不过我,而不去救谣儿,你会后悔的。”

“后悔?!”盛岩已经被”后悔”二字折磨了好多年,若不是当年他去西方为众僧送木鱼,阿立也不会丢。他痛恨自己当时将阿立孤零零的留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已经好多年了,他都不再去做木鱼、送木鱼,甚至忘记自己的使命,他只是苦苦的寻找,寻找杳无踪迹的阿立。

现在终于找到阿立的线索,难道他要不识好歹就此断了自己的性命吗?不,他要活着,好好的活下去,去寻找真相。

“好,我答应你。但事成之后,请你告诉我,阿立为何在你手中,阿立为何会死!”盛岩满眼悲戚,看着那个小小的泥人,他的心缩成一团,他尽力屏住呼吸,抑制自己的眼泪,他一定要证实静谣到底是不是阿立。

雪寒震惊之余,也感受到了盛岩为阿立那份难舍难分的情分,她仰天说道:”好吧。只要你为谣儿解毒。我告诉你一切。”

“好。”盛岩立刻将药瓶塞入怀中,就沿着那些光斑绝尘而去。

由于阿离的周旋和帮助,盛岩以要求静谣兑现承诺为由住在了那个院子中,那个承诺便是静谣跳一支能合上他箫声的舞。刚开始杜桑生气的要一掌打死他,却被静谣及时阻止了,静谣面色平静的说道:”静谣一向言出必行,我兑现承诺之时,便是他离开之时。”

杜桑见静谣如此坚定,就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了。

因为杜桑的存在,盛岩根本近不了静谣的身,更无法将解药给她,于是就把事情的原委向阿离说了,他希望阿离能帮他。

阿离知道一切后,她淡淡的说道:”解药给我吧。”

之后,在静谣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盛岩希望阿离能把这事干的漂亮,但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下去,解药并无在静谣身上发挥让他能一眼察觉出的变化。

静谣跟着阿离在学舞,脚步轻盈,身姿翩然,飞身而起之时,就像一抹惊鸿,会让人怦然心动。

第十日的傍晚,静谣来找盛岩,她一身碧螺玄衣,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瞳仁黑亮,就像盛岩曾经见过的天上的星辰,她真的是阿立吗?她还能记得我这个和她待在一起整整一千八百多年的人吗?盛岩热切而又疑惑的看着静谣,这是他十日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她。那么的动人美丽,全身充满灵气,若她真是阿立,他会带她走,不惜一切代价带她走。

“盛岩,我学会了那支舞,我今晚就跳给你看。”静谣目光纯粹,即使遭受了创伤和陷害。

“呃,我得了风寒,改日再吹箫予你,好不好?”一曲结束,就意味着离开,盛岩开始推迟。

“风寒?有发热吗?”静谣伸手去摸盛岩额头,见并无大碍,她笑道:”今日你不看我的舞,那改日,你会后悔的。”

这一幕被站在门外的阿离正好看到,阿离端着煮给盛岩的银耳粥,遂生气的转身回到了厨房。不一会儿,静谣也来到了厨房,是要煮姜汤给盛岩喝,阿离端着银耳粥又默默的离开了厨房,她站在门外,侧目看着静谣认真的样子,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中生出。

夜半时分,一声惨叫从静谣房中传出,最先赶到的是杜桑,他看到她从口中吐出的血是黑色的,立刻封住她的穴。

静谣捂着肚子,气息微弱:”杜桑,我肚子好疼。”

“你有吃什么东西吗?”杜桑大惑不解。

“我晚饭只吃了些粥。”静谣回忆到那是阿离端来给她的银耳粥。

杜桑立刻化为一阵烟雾,飞入阿离的房间,一把抓住她的脖子,质问道:”你给静谣喝了什么?”

阿离早已做好被抓的准备,她从容不迫的说道:”粥里放了百味丹,专解你的千丝劫。”

杜桑不可思议的蹙紧眉头,这百味丹只有炎魔王有,难道是大王发现了什么吗?阿离头脑聪慧,她毫无畏惧,轻笑了一下:”雪寒夫人早已知道你对静谣下了毒手,就把百味丹给了盛岩。”

“也就是说是盛岩给的你?”杜桑狠声道。

“盛岩让我做,我便做,哪怕是死。”阿离倔强的昂起头来。

杜桑一脸狰狞,他霸道地扬起嘴角,眼睛变成两个黑洞:”你想为那个男人死,我成全予你!”黑烟荡起,化为一飞剑,穿入阿离胸膛,拿走了她还在跳动的心脏。

此时,盛岩闻讯已经赶到静谣房间,他抱起静谣,准备去找雪寒,被全身黑烟缭绕的杜桑挡在了门口。他手中托着鲜活的心脏,对盛岩阴森森的说道:”阿离告诉我是你要害静谣。”

“你……把阿离怎么了?”盛岩大惊。

“你和阿离合谋要害静谣,我当然要处之而后快了。”说着杜桑将心脏砸向盛岩。

静谣忍着疼痛,对杜桑呵斥道:”杜桑,你疯了吗?”

“疯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杜桑急速飞来,一把掐住盛岩的脖子,风一般将他推向墙角。

盛岩呼吸及其困难,他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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