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边的夏雨佟急忙拿出怀里的丝帕为夏老夫人擦拭眼泪“祖母这是为何?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您看看,如今您是儿孙满堂,子孙恭顺,您啊今后还要每年都给我们压岁钱呢,您可不能耍赖。”
“呵呵…。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压榨我。”夏老夫人被夏雨佟一席话斗得乐呵起来,破涕为笑。
“五小姐说的不错,老夫人您是长命百岁的人,今后四世同堂、五世同堂都还指望着您给压岁钱呢。”黄姨娘也十分嘴甜的迎合,如今她怀有身孕,身份地位自不必说,从前府里这些家宴聚会哪里轮得到自己出面?而如今夏子恒每次都带着她,这显然是有升她为侧室的准备,因此,黄龄心里也开始算计自己的小九九,虽然老夫人不喜二房,可毕竟名面上还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只要她讨好了夏子恒和府内的所有人,今后她和自己肚子里的儿子才能平安无忧。
所以她才处处与人是好,绝不像二夫人那般愚蠢,好口舌之快却惹的所有人对她不悦,想到此黄龄心中冷笑,这也正是自己的机会不是么?二夫人越是犯错她在夏子恒心中就越是没有地位,到有一日,二夫人彻底惹怒夏子恒的时候,也许就是自己取而代之之时。
“好好,就借你们后辈们的吉言,老太婆我好好活着。”夏老夫人被两人的话逗得十分开心。
这边黄姨娘正坐着美梦,那边一道惊呼却引起众人的注意。
惊呼的人正是一直坐在梁姨娘身边不语的夏瑜涵,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些怪异的盯着夏雨佟。
“作何如此大惊小怪的?”夏老夫人不悦的瞪向夏瑜涵。
“祖…。祖母,五妹妹手中…。她手中拿着的那条丝锦涵儿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应该是小王爷的吧?”
夏瑜涵惊讶的伸手指着夏雨佟手中的丝帕,眼角余光却注视着对面夏清歌的神色,而夏清歌自从进入房间后眼帘就一直低垂不曾抬起,导致她看不到夏清歌此时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不过想到慕容钰移情她人,夏清歌该如何肝肠寸断啊,想到此处,夏瑜涵心里就一阵幸灾乐祸。
“啊?”夏雨佟佯装慌张的将手中丝帕藏到了衣袖之间,脸颊一片晕红,原本虚弱苍白的脸此时仿佛六月里的桃花,烂漫纯真。
“佟儿,那丝帕果真是……。”刚刚忙完回来的三夫人在看到夏雨佟的神色时,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大步走到了夏雨佟的面前。
夏雨佟在众人好奇中点了点头,随即埋头遮住了脸上的神色“娘,您就别问了,只是一条丝帕而已,哪里做的这般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二夫人不冷不热的开口,撇了一眼身旁面色苍白的夏雨佟,她话里的讥讽更是明显不过。
“佟儿你年纪小怕是很多事情都不知晓,这女子收了男子的手帕可不是小事情啊,小王爷既然送了你一条手帕,定然是有寓意在其中的,你倒是老实说了吧,这一个月内,你和小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和小王爷清清白白的。”夏雨佟慌忙解释,可她越是急切的解释别人越是将她这种表现当作心虚,原本心中只是有五分怀疑,可见她这般模样,倒是瞬间让众人有了十成的肯定。
“唉,这件事本和我们二房没什么关系,不过做为婶婶的,我倒是有几句话要说,在此之前京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钰小王爷对咱们府上的清歌丫头礼待有加,更是多次相帮,如此情谊原本众人皆以为今后必会得出一个结果了,却不想佟儿丫头横插一杠,两姐妹如今这情况叫什么事啊,若传出去了,被多嘴的听去又不知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了。”
二夫人一席话瞬间将夏清歌推上风口浪尖,虽然她和慕容钰之间的确纠缠不清,可这些事情毕竟都是暗地里的,名面上众人也只是觉得慕容钰对她三番两次帮助,又唯独允许她一人近身,这种特殊待遇的确让人浮想联翩,可如今这形式,二夫人摆明了是想要借自己和三房之间闹出不愉快来,她好坐享其成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夏清歌轻轻扯动嘴角,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真打算逼的她退无可退,结果只有一个,她会拼死杀光所有人,要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坠入地狱,这是她一贯的做事原则。
她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恶魔,这不取决于她要如何对别人,而是看别人要如何对她。
夏老夫人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她本就看二房的不顺眼,如今这一家子又死皮赖脸的住进府内不走,更是让她这几个月不痛快了,如今竟然想要挑拨大房和三房之间的关系,她若在不开口就真让别人当傻子了。
“佟儿,说给祖母听,小王爷的丝帕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夏雨佟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老夫人盯着她,三夫人更是紧紧看着她,此时她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手中那条丝帕。
眼神无比坚定的道:“这的确是小王爷送给佟儿的,那一日佟儿替小王爷挡下那一箭,他悉心照料了佟儿整整一天一夜,这丝帕就是在当日晚上他替佟儿擦汗留下的,当分别时,佟儿原本想将这条清洗干净的丝帕还给他,他却并未要,说是送给佟儿了,佟儿年幼无知,也未曾想这其中深意便也留在了身边,直到今日佟儿才方知男子送女子丝帕的深意,如果祖母怪罪就怪罪佟儿一人好了。”
她脸上带着懵懂天真,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