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的关键人物又不单单是本王妃,本王妃一个人的话怎么能代替所有人呢,若是这样,本王妃一句话就能摆脱嫌疑,还在坐在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妥妥的把沈德涛给噎住了,这个贱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不爽的看了郑景秋一眼,要不是他说让墨云晴去看尸体,他也不会被她这么下脸子!
郑景秋:“……”
他无不无辜啊?又不是他让他去挑衅人家,现在被人家打脸了,又来怪他了,神经病吧这是?
“王妃所说倒也不错,为显公正,就请沈尚书和几个证人陪同贤王妃一起看吧!”
既然人家把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了,他自然也要顺水推舟的做一把坏人,不然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郑景秋一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沈德涛,心里有点爽快,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岳父我就怕你,说到底不过就是靠卖女儿得来的荣华,凭什么在他面前甩脸子逞威风?
墨云晴乐得看他们狗咬狗,不过,想要漏掉沈夫人,问过她了吗?目光落在一脸沉静的沈夫人脸上,墨云晴紧紧的盯着她,笑意盈盈。
“沈夫人作为本案的嫌疑人之一,验证死者身份的事可不能你,不然以后若是又横生出什么枝节可就不好了!”
沈夫人回看着她,脸上云淡风轻、毫无异议的样子,可深藏眼底的那抹憎恶却没逃过墨云晴的眼。感受到来自沈夫人的森然冷意,嘴角的笑意渐深。
在她所有的对手里,她是除了皇上以外,让她最看不透的人,她敢肯定,她绝对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沈夫人那么简单。或许,她还是一只隐藏在大众眼皮子低下的dà_boss也说不定!
在两方冷箭嗖嗖飞的时候,先前离开的衙役领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弓着腰,一身灰衣,头发黑白相间,右肩背着一个陈旧的木箱子,一进门对着郑景秋先施一礼。
“小人南希见过大人。”
“南希,想来路上衙役已经把事情都跟你说了,现在,开始吧。”
郑景秋端坐高堂,享受着堂下这个年长自己许多的男人的跪拜,心里飘飘然。权势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它的好看不见摸不着,却最是让人沉迷。
“是,大人。”南希背着箱子来到尸体旁边,从里面取出一众工具。
墨云晴站起身,率先走过去,然后看着沈德涛夫妇挑起眼线,示意他们过来。
沈德涛磨蹭着不太想去,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那尸体不会好看,更别提那冲天腐臭味了,倒是沈夫人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站起身很干脆的走了过来。虽然她全程都捂着鼻子,可比起沈德涛,她反而更像一个男人。
墨云晴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看沈德涛的眼神更加鄙夷,就像看厕所里的苍蝇,带着厌恶恶心的情绪。
沈德涛被她眼神一激,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遭受到了侮辱,像个炸毛的猫一样弹跳起来,大步的冲过来,表情倨傲的回敬墨云晴,以宣誓他男人的主场。
原本以为会从她眼里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事实也的确如此,可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墨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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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色彩没有变化成赞许崇拜,反而向反方向发展,演变成了鄙夷加幼稚!他差点气吐血了!
激将法成功将沈德涛激过来了,墨云晴最后把矛头指向高堂坐看好戏的郑景秋。看戏正爽的郑景秋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墨云晴抢先一步。
“郑大人,等你呢!”
噗!
郑景秋仿佛听到自己吐血的声音,他结结巴巴的说:“有你们这么多人验证,本官……就……就不……”
“郑大人,你是本案的主审官,本身责任巨大,你担负着整个案件的走向,不论别人如何巧言辩舌,你心中总要有自己的想法,否则谈何断狱清明,还人以清白?”
想要逃避?不存在的!
在算计了她之后,任何人都别想独善其身,即使现在不能做什么,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没办法,墨云晴把话都堵死了,他不去也得去!眼睛一横,死也要拉着两个少卿与师爷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不是?
师爷心里那个委屈啊,明明他是场外人,只是记录一下案件发展,这个口供而已,看尸体干啥?可惜自己人微言轻,面对强权如何敢开口反驳?只得举着一张苦瓜脸凑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几个证人了,一大群人围着仵作,看他手脚利落的检验尸体,过程缓慢而繁琐,熏天恶臭让人恨不得就此停止呼吸,恶心的场景更是让人反胃。
此刻所有围着尸体的人心里都恨透了墨云晴,时不时看向她的眼神都恨不得扑上去要她几口,以泄气愤。墨云晴倒是无所谓,不过是被人夹杂着怨气的看几眼,不疼不痒的,阻止不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死者全身腐烂,面部尤其严重,初步推断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天,身上没有明显伤痕,胃部残留余毒,经检测是为鸩毒。”
一系列检验完成,仵作朝郑景秋拱手行礼,简单叙述了检验结果。
郑景秋点头,率先返回高堂,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估计几天之内他都不想再看见任何肉类摆上餐桌。
其实何止是他,其余众人都是如此,当然,墨云晴除外,楚玉琰也除外,因为他压根就没过去!身为亲王,皇上的亲弟,谁特么敢让他去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