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道:“超儿,你以后便总揽兵事,裁兵一事就由你全权负责,诸将都听从你的安排。”
一听这话,众人都不禁多看了马超几眼。马超也有些惊喜,因为马腾这就是在把西凉军全都交给马超。马超高兴不已,除了均田制外,他对于政事没有那么多兴趣,兵事才是他最为关心的。在马超看来,马腾管理政务,他掌握兵权,这正是最为适夷权利分配模式。
马超当即道:“儿必不辱命!”
马腾道:“嗯,我儿行事,为父一向放心。料想那杨彪已经在路上了,我儿对之可要多加心,别让他拿住把柄。”
“儿省得。父亲,第四件紧要事,就是教化羌氐匈奴,化之为我。”马超道。
“哦,这是为何?”
“羌氐之所以为祸,除旧时官吏压迫太甚外,更因其与我有别:仅仅是左衽右衽之别,便足以区分敌我,掀起乱战。儿之意,就是用华夏衣冠而更改羌氐之俗,化彼为我,如此亦是化敌为友。父亲可试想,若日后羌氐均言我之所言,衣我之所衣,冠我之所冠,行我之所行,食我之所食,书我之所书:彼便为我,我自如彼,那还会有叛乱兵祸吗?”马超微笑着道,脸上的神情略微有些阴谋的意味。
“妙啊!此真高策也!”武将队列里,鞠义听了马超的话后情不自禁地击节赞叹,赞叹声太大,顿时让正在沉思的众人不自觉地让他吓了一跳,纷纷看着他。鞠义见众人都被他的高声吓一跳,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不过这并未打断其他人对马超言论的思考,不断有人声地:“高,真是高!”
还有一壤:“段颎奋战数十年未能降服羌人,而少主这一计却不用干戈不用兵,就能让羌人与我和睦相处,不再兴叛,可谓深谋远虑了。”
不过也有人质疑:“可是,骤然逼迫羌人更易旧俗,很可能会使之心生不满吧?羌氐已经延续了百年之久,哪有那么容易消灭其习俗的?”
“就是,好不容易方才安定下来,骤然行此险事,不是再起刀兵么?”
马超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质疑,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因在战场上时刻要注意箭矢,马超锻炼出了异于常饶听力,听到了质疑的声音。
马超当即道:“诸位不必担心。吾可没要用逼迫、强制的手段,在短时间内就完成教化,化彼为我。事实上吾已经想好了,在此事时只可用疏导、鼓励之策。比如,羌氐改汉姓者,奖励一定的钱帛;羌氐能书写者,可对之降低一定的赋税;羌氐能举为孝廉者,奖励两倍授田;羌氐欲易服者,可奖励其我华夏衣冠;羌氐不习耕种者,可奖励汉人教导之,学成后双方均予以钱帛奖励;羌氐与汉人通婚者,可免其赋税三年或五年。”
最后一策,正是马超在降服婼羌时想到的。距离凉州最远的婼羌部落,都尚且因为战乱失去大多数青壮年男性,更不必其他部落了。而凉州的人口较羌中更多,青壮年男性也更多,与多妇女的羌氐正好形成互补。
“嗯……若诚能如此,倒是美事!”听了马超的政策,那些心怀疑虑的人也都放下心来。
不过仍有人疑虑:“可是,少主之令一出,势必有众多汉羌百姓选择结亲,收不上他们的赋税可怎么办?眼下刺史府正是缺钱之时啊。”
马超笑道:“就算按照当今陛下的十税一去征税,又能征到多少呢?凉州人连年乱战,货殖停滞,怎么可能有多余的粮食和金资来交税呢?”
“倒也是啊………”
马超道:“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既能显示我刺史府仁政爱民,又可诱使汉羌结亲和解,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都道:“少主果真是高啊!”
马腾也笑道:“我儿此计一出,日后汉羌就再也打不起来了。不费吹灰之力,而成不世之功,善!”
马超微微颔首,:“父亲,还有最后一件紧要事,那就是备战。”
马腾点点头,道:“韩遂始终是我之大患。河西之地本是我凉州辖地,自然不可由旁人占据。为父也想早日收河西,合凉州。”
马超道:“父亲的是,韩遂仍然是我们下一步要消灭的劲敌,河西也必须回归凉州刺史府之下。儿建议父亲待均田制实行得完备时、军械、粮秣、战马等齐备时、兵士们养足精神时,就对韩遂开战,一举收复河西,擒杀韩遂!”
马腾道:“好,就按你的安排。”
马超又道:“除此之外,我们另一个敌手是匈奴人。”
“匈奴人?我军中不也有匈奴人吗?”马腾不解。
马超道:“儿指的是游牧在武威、北地以北一带的匈奴部落——休屠、浑邪。”
马腾这便回过神来,众人也明白了。
休屠和浑邪历史悠久,霍去病曾在河西之战中绕过两部,从两部的侧背发起突袭,打得两部大溃,从休屠王和浑邪王的手里夺来了河西之地,以置四郡。
伊稚斜单于闻两部丧失了河西之地,欲杀之。二王只得投降汉朝。但就在受降时,休屠王突然变卦、不欲投降。恐惧的浑邪王杀了休屠王、收编其部众时,霍去病率军前来收降。浑邪人见汉军阵列完整,有些人就害怕汉军杀降。幸亏霍去病当机立断,驰马入浑邪阵中,斩杀了几千个想逃跑的人,镇住了其他人,浑邪和休屠的献降才顺利完成。
汉武帝念在浑邪王杀休屠王、坚定投降有功,给他封侯后,下令让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