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叶湎无所事事的浪了大段时间,五月本就不剩几天,散漫的日子重复过着,转眼就到了六月,高一的最后一个月。
高考也只剩了几天,但紧张的学习氛围和高一这边没有关系。
该玩的玩,该闹的闹,该混的混。
在上午,叶湎就是是一个重度昏迷者,离不开桌子,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都是恍惚的状态,浑浑噩噩,这也代表了前一天的晚上肯定没有好好休息。
叶湎觉得学生爱睡不是个人的问题,老讲课师无聊一点也不生动形象,只会站在讲台讲一些晦涩难懂的名词和公式,不过好像生动形象的讲课只能在小学看见。老师会在讲一偏课文前,就算是数学,讲课前也能引出一个故事。
被故事吸引的小豆丁听课会有兴趣的多,但在中学以后都靠学生的理解能力,那他这是要求高了还是低了?
学校安排的课程也不合理,在第一二节学生最困的时候,还把最恐怖的数学课安排上去。
一把脑袋放空,就思考这些极其无聊的事。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原本是自习课,被老张临时改为班会课,班会课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不是任课老师占了就行。
这是大多数同学的想法。
最后一节课,他没逃,从上节课连到现在,屁股没移开过椅子,双腿在桌子底下的姿势倒是换了很多种。
发下来的卷子修正答案后,要在卷子上写着正确的解题思路,每一个步骤每一个过程都要写上,还有把错的理由交上去,对于每次整理错题还要写理由,令他费解,这有什么理由?
不会做就是事实,基础差也是事实,没有理由,他之前无意间看到过同学写的理由:粗心大意,公式没记牢,审题不清。
优秀的课代表过来收卷子,他把笔放下,有些烦躁的捏了捏颈上的肉,这一摸一把的汗粘在手上,教室只有吊扇吹,他的位置偏后,吊扇送来的风很小。
“等一下,我找找。”如果某场考试他参加了就会交卷子,无奈卷子上红叉叉太多,这次也没有时间修改,好不容易从桌子里翻出皱巴巴的卷子,物理课代表再迟一点,这张卷子就会暗暗的躺在小门的垃圾桶里。
“给我一份抄一抄。”改错的和别班要求不同不是写上正确答案就行,需要完成的解题思路,就连选择题也要写解题思路。
叶湎把之前错误答案划掉,写上正确答案,后面的大题,写起来麻烦,手速加到最快。幸好他写字挺好看的,加速写字,也能认得清。
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边写还心不在焉的转笔,“你先回去吧,等我课上抄完就给你。”
物理课代表是一个女生,说话文文静静的,叶湎在抄答案,她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站在最后一排的走廊上,有时候会看一看叶湎写的,见到写的不对就会出声提醒。
他选择不交卷子,物理课代表就会以这样的姿势站一个课间,会说很多话劝他的话,他实在交不了也不想抄,不愿意交,课代表就说帮他抄,弄叶湎没办法,只有自己写。
一个男的就算了,可以把作业扔给男的做,但要女生帮自己写作业,他就不好意思了。
青春的年纪,总有人喜欢因为这些小事起哄,传绯闻什么的,他心烦也不愿意叫女生的名声有损,不过叶湎周末的作业没做的话,就会在上课的那一天把作业给张帆。抄一抄就行,也不嫌弃字难看了。
上课。
铃老张走进教室,叶湎读表,期间只相差了三秒的时间,他严重怀疑老张就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就等着铃声敲响。
而汴阳中学不是传统的铃声,是用一段简短的音乐,再配上女声广播:“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请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同学们,都安静一下啊,我有件事情要讲。”全班没人安静下来,老张的声音也没淹没在各种声音当中。
老张在讲台组织纪律,一直叫安静叫了五分钟,后来还是班上的纪律委员和班长轮番上阵,教室才安静下来。
保温杯和粉笔盒整齐的摆在一条线上,老张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分科班会。”老张是教语文的,文学好,也练过书法,几个大字写的非常漂亮。
“我这里有张分科的表,每个人找到自己的名字,选择文科文科的那一栏上打勾,理科在理科的那一栏上打勾,然后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分科对于整个高中来说非常重要,你们要根据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来选择,要正确的认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不要盲目的跟风,目光要方长远,这跟你们以后的工作也有关。不过说到工作有些远了,意思还是要你们慎重选择,不过兴趣也是很重要,要实在不喜欢理科,学数理化的那些公式很费力,选择文科我也不强求,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对于分科不懂的,对于分科还有些犹豫的。”
一个同学提问:“老师,我们这个班以后是理科班还是文科班?”
老张:“我们七班是理科班,这点我要说,那些选择了文科的同学,无论你们被分到那个班都是我七班的学生,七班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所以大家分科也不要悲伤,我们都在一个大楼里,都在一个学校里,平时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我的办公室也不会变,欢迎你们过来找我,问题目也好,交心也好,只要你们来,我都在那里,不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