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明若水的话音落下,场中众人无不双目圆睁,惊讶无比。要知道,这样的门派丑事,一般都是不会主动宣扬的,虽然是门中遭窃,但是也是无能的一种表现。所以一般都是派遣门人弟子私下处理,从来不会说放在明面上来说。于是明若水在天下人面前,将诸多大门大派的秘籍遭窃的隐私说出,便令许多人很是吃惊。
而被曝出丑闻的各大门派掌门人却一脸凝重,眼神当中甚至有着些许仇恨和杀意,针对的不仅是剑林李巨阙,还有泄露此时的明若水。如果此事为真,自然与剑林脱不了干系,但是在天下英雄面前泄露此时的明若水也必须要与她说道说道。
江湖人奇怪无比,为什么这么多门派大阀的门中秘籍同时丢失呢?李干将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皱着眉苦思不语。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到底是谁想要栽赃剑林呢?看见明若水说得煞有介事,李干将不禁也在心中信了几分。当前局面对于剑林来说,一个处置不慎,很可能会招致几大门派同时发难,说不定……当年魔教的下场,便会在剑林重新上演。
明若水看着这些人的目光,更感有趣,笑眯眯道:“师父,唉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这些话是不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的呀?”明若水古灵精怪,直到此刻仍在打趣众人,看着几大掌门人脸色铁青,大感有趣。
明哲笑着摸了摸女徒的脑袋,道:“小若水没说错。”继而附在明若水的耳畔低声说道:“这些家伙道貌岸然,就应该不留情面地戳穿他们心里那点玩意儿。”明若浅笑。
这对师徒在天下人面前说出了如此重大的秘密,如果他们敢撒谎,势必要面临几大门派的怒火,而这几大门派,差不多便能代表了天下人。他们没有理由撒谎。
周烨礼朱红长袍轻摆,他和李巨阙已经结成了亲家,但是此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应该站在剑林一方给予足够的信任。“此言差矣,我朱雀门中《朱雀经》是何人所盗,本人早已查明,姑娘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哦?”明哲见这人气度不凡,虽然年岁不大,却饱含上位者的威严和沉稳,但是明哲却不曾听说过周烨礼,朱雀门久不履俗世,饶是明哲游历天下,见识广博,也没有听闻朱雀派的大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既然明哲不知晓朱雀派周烨礼,为何方才明若水说出剑林藏有《朱雀经》之时又刻意看向了朱雀派弟子所在红色巨辇呢?
想到这一茬,周烨礼自然以为他是在故意摆谱,有意轻慢。但是周家家主,又岂能容人轻慢?周烨礼道:“你且细听了,我乃朱雀门掌门人,周烨礼。倒不知阁下身份。”
明哲哈哈一笑,“这天下还有不知我是谁的人?周掌门不会是久居岭南莽荒之地,所以不识中原风华?倒想问问周掌门,您说知晓盗窃门中秘籍之人是谁,那么为何不将他擒住呢?”
周烨礼道:“这人便是场上秦离焱,看他在剑林盛会上有意角逐武林盟主。我朱雀派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所以缓他片刻时光而已。”
“那倒奇了,为什么一个偷盗别人东西的小贼,也可以在中原武林选举武林盟主的大会上明目张胆地竞选武林盟主?试问,如果他当上了武林盟主,那这中原武林的公义与天理何在?”众人皱着眉看着明哲,虽然他说的话有道理,但是未免,太不给剑林面子了。
周烨礼也不与他多说,既然表明了立场,剩下的便是剑林的事了。
李巨阙知晓李干将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发声,今日这般轻情形,已经超出了李干将所能掌控的范围了。李巨阙道:“年轻人们愿意折腾,就由得他们折腾去吧。前辈,令徒所言,可是真的?”
明哲道:“这我哪里知道,我这小徒生性顽劣,性子活泼,最喜到处乱跑,如果真发现了什么常人发现不了的秘密,倒也不足为怪。如果有什么冒犯,还请掌门人多多担待才是。”
明哲这般身份的人,却说出这等寻常老人溺爱孩子的话,自然不是当真溺爱孩子,恐怕是,明若水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明哲才会这般说。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各门各派丢失的武功秘籍都在剑林,剑林打算如何自处?
李巨阙同样听出了明哲的意思,便是他也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皱着眉半晌无话。倒是李干将扬天长笑,道:“父亲,何必与他多说?让他解释清楚为什么他的徒弟会在我剑林好了。是不是存心偷看我派秘籍宝录?我怎么知道其他门派的秘籍是不是她偷来放到中,故意栽赃剑林呢?”
李干将这话诛心之极,明哲的老脸青白不定。这个时候,周灼华同样帮腔道:“天下好汉细听了,我朱雀派已经明说了偷盗秘籍之人另有其人,为什么这位老先生和这位小姑娘一口咬定剑林当中藏着的便是我朱雀派的《朱雀经》?这不是跟偷盗我派秘籍的家伙相互勾结谁能信?”
明若水被人冤枉,羞愤无比,虽然穿了劲装,但是一张俏脸却煞白无比,尖声道:“你胡说,你胡说。”说话之间,手腕一抖,两道寒光‘嗖’地一声极速射向了周灼华的俏脸。
李干将眼疾手快,抬手一挥,两道寒光便被倒卷而回,叮叮两声,钉入了明若水面前。周灼华美目含煞,离阳出鞘,执剑在手,便要上去杀了这个不将规矩的家伙。江湖上早有规矩,不宣而战,便是死敌,所以周灼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