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预料到等下会送她到家,坐上半个小时再走人。下次他会带上一大堆的婴儿用品,博得她的欢心。到底是第几次去她家时,和她脱衣来着?雷立群已经想不起来,但他清楚地记住了一个细节,当他热乎乎将她送上浪潮顶峰的时候,她不可自制地流出了眼泪,四肢像藤蔓似的紧紧缠绕着他,向他奉献出本该属于她丈夫的娇嫩,还有她那岩浆般滚烫火热的感情。他不经意地侧头一看,旁边的婴儿床上,那名男婴正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天真无邪地瞧着两人。兴许是被激烈的动作和声音吵醒了,男婴扁扁嘴不高兴地哭了起来,挥舞着他的小手小脚以示抗议。小仪羞红着脸把他从身上推开,赶紧去哄她儿子。那一刻雷立群满心懊恼,原以为让她老公判刑坐牢,自己就可以独占她了,却还有一个大大的累赘……
记忆里的一丝暖热退散了,严酷的寒冷再度袭来,雷立群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重新站在监狱的过道上,阴风阵阵,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幕全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