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司命星君送饭？他最近怎么了？”沐琰找了个看起来很自然的话题。
洛也瞥过来，语气一如往常的不客气，“等会儿说，先帮我敲个门，师父在书房。”
沐琰听话照做，几秒之后门从里面打开。有些疲倦的司命瞧了瞧洛也盘子里的鸡丝粥，刚准备嘟囔两句，又扫到了另一边的沐琰，识趣地把想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吞了下去，接过盘子，关了门。
“师父不喜欢清淡的煮鸡丝，如果换成烤鸡或者烤鸭，肯定乐不可支。”洛也笑着跟沐琰解释，又想起他前面的问题，“他老人家最近忙着补良心呢，要把十年的人间命簿重修一遍。”
“为什么？”沐琰也知道司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下凡看戏，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想必不会把自己关在殿里。
洛也摇摇头，“不知道，师父做事一向随心，难道你家那位戒酒有什么隐情？”
“你这是套我话？”沐琰不急不慌，晾着洛也的好奇心，“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都是怎么玩的，我说一个秘密——”
“我也得跟你透露一个。”洛也熟练地接上话，“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瑶光上仙应邀去天和殿那日，我跟着师父去看热闹，去得晚，没赶上苍禾上仙迎接她的那一幕，却看见瑶光上仙从殿里出来时，嘴角上扬到一个极好看的角度。回来后，我师父就说要戒酒。”
“就因为这事儿？”洛也一脸不可置信，瑶光对苍禾的单恋天界都传了上千年了，关于他俩这段儿的赌局还立在那儿，洛也还记得自个儿放了叫花鸡压瑶光最后心想事成。她越想越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是说醉尧上仙对瑶光上仙有意思？”
“我可没这么说，要知道按辈分，我师父还得称呼那位女战神一声‘师叔’。”沐琰边说，边盯着洛也眨个不停的眼皮看，似是很享受吊她的胃口。
这又是个什么鬼？洛也刚想顺着问下去，却看到沐琰用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巴中央，意思是：关于这件事我就说这么多。
“我改主意了，关于你的秘密我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知道昨晚上我们聊了什么。”沐琰收起逗她的做派，顿时变得极为认真。他本就是为这事而来，只是为了不那么尴尬，陪着洛也兜了一个大圈子。
洛也除了在师父和鬼主面前，也是挺机灵的。就着前面说话的功夫，她早就猜到沐琰此行的目的，与她想做的事其实不谋而合。
“聊起了喜欢的人。”洛也随手捡起一片落在石桌上还未枯萎的桃花瓣，用指腹顺着它的纹路轻轻捋着，“我跟你说五百年前我看上了一个人，冒充他的师妹呆在他的身边，后来被那人察觉，他为了躲我，逃去了魔界。”
洛也说得很是淡然，却让沐琰的表情僵了一瞬。原来师父只跟他透露了一半，洛也不单单是有喜欢的人，那人居然是魔。不过他还是隐忍着，未表现出自己的震惊，只状似无意地问：“那我说了什么？”
“你？你还好意思提呢，连我的话都没听完，就给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