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达卡塞一握拳头,狠狠闭了眼睛,但觉整个世界都如他的眸色,阴冷,灰暗。他开车出了古堡,车子仿佛飞了起来,在宁静的大道上狂奔。
罗望达卡塞先生回到古堡已是深夜,凌晨一点钟。他喝醉了,居然还是准确把车开了回来。
仆人们早已睡下了,四周很安静。他们没有等先生回家的惯例,因为他们的先生是“暗夜之鹰”,谁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啊?
有经验的仆人都知道,先生有时候出去,得一年才回得来。难道这一年就不用睡觉吗?
不过这一次,也许跟两位夫人仍是新婚燕尔,舍不得走吧。飞鹰居然也懂归巢,奇迹啊。
艾尔丽芙吃了医生开的药,红疹消下去了,恢复了一惯光滑的皮肤。这会子,正春心荡漾着等待心上人来房间哩。
等啊等啊等……没动静。她明明听见他开车回来了,为什么迟迟不来她的房间?
彼时,罗望达卡塞自己知道自己没醉,脑子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清醒。只是,他身体有点飘,走路歪歪倒倒,但这并不妨碍他准确找到白凌曼的房间。
他没敲门,直接开门进去了。就算里面上了锁,就算他确实喝得有点颠三倒四,开这种门,一样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白凌曼的房间很大,确切地说,古堡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很大。里面全部都是跟古堡配套浓墨重彩的华丽家具,如童话里公主所住的那样,没有差别。
只是,有一些东西与这些华丽多么格格不入,比如那套中国古风的茶盘,再比如那个精致相框,以及相框里笑着的男人。
罗望达卡塞进房的同时,白凌曼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脸的诧异:“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我进不得?”罗望达卡塞先生邪魅的俊脸绽出一丝冷笑:“我,我自己的家,我进不得?他!却在这里!”他指着相框里的男人,喷着火山般的烈焰。
“先生,你喝醉了!”白凌曼穿着薄薄的白纱睡衣,曼妙的曲线,一览无遗。她赶紧抓了一件外衣穿上,赤脚踩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过去扶他坐下:“你喝醉了,我给你泡壶茶解酒吧……”
他顺势跌坐在宽大柔软的椅上,却是将她的小腰一搂,她便轻盈地倒进了他强健有力的臂弯。
她一下子慌了,条件反射地用手肘有力地撞击他的胸膛。若是个普通人,被她这么一撞,必是胸骨断裂的结果。
可这不是普通人,他是暗夜之鹰。他的胸膛如铁般坚硬,如火般滚烫,完全无视白凌曼那一撞。
身手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打斗只是令他胸腔里的滚滚浪涛,如煮沸的开水,沸腾,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挣扎刺激着他体内邪恶的好战因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征服她!征服她!征服她!
这是他举行过婚礼的女人!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他做什么都不过份。
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压上了她的,抢夺着她嘴里的空气。他呼出的热气里,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以及烈酒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