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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慢慢升起,鼎湖山上,天鼎峰中央的太鼎湖,一片金光灿烂。
成丹节的仪式就是太鼎湖中央的鼎湖宫举行。往日的鼎湖宫,只是太鼎湖上的一座小岛,今日却用木板往外铺垫,不但将小岛的面积扩大了数倍,更是架起了数十座青石拱桥。一座桥连着一座桥,从各个方向与外界相连。从天上看去,便如太鼎湖上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莲花。鼎湖宫就像是花心,各座桥梁就是绽放的花瓣。
无论是花瓣还是花心,都挤满了人。花瓣上尤其拥挤。
毕竟能站在花心上的,都是头面人物。七大宗门的老一辈,更是直接在中央台上就坐。其余次一等的,譬如百鸣山五姓这样的世家、大荒盟主事、中小门派的掌门,也在岛上拥有一席之地。更次一等的先天弟子等人,更坐在临时搭建的岛延伸出来的木台上。而最差的各门弟子,就只能站在桥上,组成“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的热烈气氛了。
乌雨薇本来跟着老祖,能在岛上主席台的,虽然去那里也是站着,但胜在视野开阔,但因为临时被替下,只能站在一座桥上了,身前身后全是人。
因为人来的太多,连七大派弟子也不能一派独占一座桥,百鸣山和洗剑谷并站一座桥,左边是百鸣山,右边是洗剑谷。
因为典礼还没开始,这边外围乱糟糟的,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直接指点议论的。乌雨薇不耐烦这样的环境,冰寒着脸不开口。
她的心思还在孟帅和滕重立那件事上。目光先扫向百鸣山,发觉一切如常,然后继续往下看,就见百鸣山方阵之下,有四个小群体,是除乌家以外的五姓。
乌雨薇有些气氛,虽然说乌家没有单独组织人上山,但毕竟是齐名的五姓,怎么连单独的席位也不留一列?这鼎湖山怎么这样势力?
然后,她又看到了鲍家。鲍家老祖也到了,正坐在前排,鲍家的几个先天坐在后面。后面站着的是鲍家弟子。滕家是鲍家的姻亲,在鲍姓席位里单独留了一排位置,滕家几个重要人物也到了,包括滕重立的亲祖父和一个叔叔。
但是滕重立不见身影,乌雨薇虽然认不全鲍姓的人,也听说他有舅舅和表哥在,有一个表哥还是鲍姓的希望之星,不知道在这里没有。倘若没有,那么可能是他们另有要事,是不是去看着滕重立了?
在往旁边,乌雨薇就看到了鼎湖山的群弟子。
毕竟是地主,鼎湖山在岛上人还是不少,每一个大家族都有一块不小的地盘,林氏是鼎湖山三大世家之一,地位超然,地盘快赶上百鸣山四姓加起来那么大了。
她盯了一会儿,收获依旧不大。除了林霄宿,她并不认识林家任何一个人,这些在鼎湖山横着走的大人物,毕竟还没显赫出门墙,让百鸣山人尽皆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林家坐在首位的,应该是林家的家主林木友。据说他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武功惊人。但在林氏,还有一位更厉害的高手,就是林氏老太太,那才是真的林家老祖。
许是她往那边看的时间长了,有人起了反应。
站在林木友身边的一个僮仆打扮的老者霍然回过头,目光中精光湛然,狠狠向这边瞪来。
乌雨薇就觉得被迎面一拳打在眼睛上,一阵眼花,低下头来,眼圈一酸,差点掉下眼泪,不由得骇然:一个老仆人竟有这样的实力莫非他也是先天?身为先天,竟甘愿为仆役一流,林家的底蕴好深厚
有了这个教训丨她不敢再往那边看,低下头来,用手揉按睛明穴。这时,就听旁边人的议论一声声传入耳朵。
“我说,那位新晋的年轻先天大师是谁啊?是主席台上哪位?”
“别瞎看了,主席台上都是各门各派的老祖,就算那位先天特别受追捧,也不可能跟老祖们并驾齐驱啊。应该在地下就坐,一会儿可能会有个介绍吧。”
“那就是坐在底下的那几个先天弟子啦?我看也没有特别年轻啊,至少也有二十岁往上。”
“二十岁就不错了,先天啊,再年轻还能年轻到哪儿去?二十岁突破先天,肯定要大大的吹嘘一番。”
“你知道什么呀,过了二十岁就不稀奇了,别说大长老的直系,就是我们五姓之中,也有嫡传弟子二十岁先天,根本没这么重视。”
这几句没有营养的对话,竟然来自于百鸣山的弟子?乌雨薇虽然低着头看不见谁说的,也忍不住皱眉,这种传闲话的姿势太给百鸣山丢脸了。
正在这时,只听旁边一人插口,声音来自对面,好像还是洗剑谷的弟子:“什么呀,你们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们,那位先天弟子还不过十六岁,少年英才,得天独厚。你们看不见么?看不见就对了。他还没出场呢。”
旁边百鸣山弟子立刻道:“这位洗剑谷师兄知道的不少?给说说呗。”
那洗剑谷的弟子得意洋洋道:“知道多少不一定,不过我见过那位师兄——现在要叫前辈了——一面,那气势,那威风,哼哼,比好几位老师叔还厉害。一看就不是池中物。今天这成丹节有一半是为他办的,他要出场,当然不是平平淡淡的走出来。据我所知,会有一个神秘环节,让他隆重登场。”
百鸣山弟子立刻问道:“怎么个隆重出场?是从天而降,还是地底下钻出来。”
那洗剑谷弟子嘿道:“既然是神秘环节,岂能传于外人?你们等着看吧。”
乌雨薇暗自冷笑,就知道那弟子也不知道,不过在充大,连她也不知道鼎湖山怎么安排,寻常散人弟子如何能知道?就在这时,只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