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月张大嘴巴,惊愕地扫视五人一遍。
“我反对这个问题。”
“好吧,你们五人表决,同意的举手。”
冯芳菲说完,顾香茗和梁青凤举手表示同意。
柳溪月可怜巴巴地看着兰陵美。
兰陵美笑笑,会意地点点头。柳溪月大喜。
兰陵美哈哈大笑,把手高高举起。
“三比二,过半同意,反对无效。”
柳溪月咬牙切齿瞪了兰陵美一眼,从桌下伸脚去蹬她的小腿,没蹬着蹬到桌腿上,力反弹回来,人和四腿方凳往后一倾倒了下去,臀部磕得生疼。倾倒之际她本能地伸手去抓扶桌子,慌乱中又把酒杯带倒,泼溅出的红葡萄酒洒了一些在胸口上。顾香茗一见忙起身把她拉起来,又帮她把凳子重新放好。柳溪月狼狈坐下,哭笑不得看了看胸口处。
兰陵美笑得趴在桌子上,其他几人笑得东倒西歪。
“你把胸口弄湿干什么?炫耀你胸大?”
“对,就是要炫耀,不服气吗?”
柳溪月恼羞成怒,气呼呼瞪着兰陵美
“服气服气,请快回答问题。”
柳溪月回避着五人的目光,犹豫几许后,心一横无所谓了。
“想过。”
“哇!”“真想过耶!”“真爱啊!”
“跟我们猜的一样耶!”
几人纷纷感叹,兰陵美笑看着柳溪月,右手食指抹了抹脸。
柳溪月恨恨地睖了她一眼。兰陵美笑得趴在桌子上。
“想的目的是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拴牢他,但发现没必要,就放弃了。”
“为什么没必要?”
“我离不开他,他更离不开我。噢,一个问题,我怎么答了三个。”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而且你还情迷心窍。”
五人大笑,纷纷鼓掌表示通过。柳溪月和冯芳菲喝了酒,杯口向下示意后放在桌上。几人随意吃了点毛豆板栗煮花生。顾香茗在桌下洗好牌放到桌上,柳溪月手伸到牌旁,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越来越响的敲门声,袁春竹的声音传了进来。
“开门,我是袁春竹。”
“不要理,小心有诈,说不定又有人去告张桂兰了。”
朱阁绮说完,梁青凤把站起来的顾香茗又拉了坐下。
“我们声音不算大,门上又蒙着毛毯,不可能被发现!”
“柳溪月,你去看一看,袁春竹也许有什么事。”
“我不去,我头昏了。管他什么人,继续玩。我要扳本。”
顾香茗犹豫几许,站起来走到门后,拉开毛毯对着门缝小声道:
“班长,我们都睡了,你有什么事?”
“我们宿舍有人吃多了发烧,我来跟柳溪月要点退烧药。”
“就你一个人?”
“四个。”
“还有哪三个?”
“张老师、赵老师、高老师。”
“大骗子!”
顾香茗说着把毛毯掀开,把门拉开脸宽大小的缝隙,一下子愣住了。
门外果然有四个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脸严肃的张桂兰,身后是沉着脸的赵磐石和面无表情的高梧桐。
顾香茗惊慌得说不出话来,把门打开,乖乖退到旁边站着。
柳溪月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终于下定决心抽出一张牌,看了一眼甩到桌上,喜不自禁拍手大笑。
“呵呵,终于轮到我是女王了,老娘这次要为所欲为了。”
“高老师来了。”兰陵美小声道。
“高梧桐?”柳溪月乜斜着兰陵美,“我的木头?”
“对!”兰陵美笑着点点头,“就在你后面。”
柳溪月哈哈大笑,喷着酒气,醉醺醺脱口而出。
“他现在敢来这里,老娘把他摁翻在床上。”
几个人爆笑起来,瞬间又戛然而止,目光纷纷聚向柳溪月身后。
柳溪月愣了愣,慢慢转身一看,目光正好与高梧桐交汇,同时也看见了赵磐石和张桂兰。高梧桐窘迫地笑笑。柳溪月羞得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急忙低头以手掩面,眯着眼难为情地笑笑。
“我喝醉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掩面站起来,仓惶地从冯芳菲身后挤过去,踉踉跄跄走到自己床边坐下,三下两下蹬掉拖鞋,钻入蚊帐躺下,拉被子蒙到头上。
“你们宿舍太不像话了。”赵磐石厉声道,“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张老师说几次都不听,自己不休息还影响其它宿舍。你们竟然把毛毯挂在门上遮光,真是鬼头鬼脑的,是谁的鬼主意?不说每个人都要扣操行分。”
“我也喝醉了,我要睡觉了。”“我也是。”
兰陵美话音刚落,梁青凤、朱阁绮和顾香茗纷纷附和,上床钻进蚊帐躺下,拉被子蒙住头,大声打起鼾来。顾香茗眼巴巴看着五人堂而皇之钻进蚊帐,很想效仿又不敢,只好可怜兮兮地站着。
“你是舍长,”赵磐石口气缓和了些,“要管着她们点,听见没有?”
“知道了。”顾香茗点点头,“对不起,赵老师。”
“你也去睡吧。”
张桂兰、赵磐石和高梧桐出了二舍,门刚关上,里面立即传来一阵放肆的哄笑声,片刻之后又沉寂下来。
第二天早上,早自习差了一半人。第一节语文课,铃声响过还差四分之一,之后陆陆续续不断有人来。高梧桐强压着不耐烦,叫学生先自学二十分钟。十五分钟后,门口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