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依拉开了凳子,热情地邀请她的哲哥哥就坐。
季相哲没有落座,又将目光移向了米小诺。那个人正在整理着碗筷,尚没有坐下来的意向。他不知道她要坐在哪里,他希望能和她坐得近近地。可是,正在犹豫着不知道要坐在哪里的人,被宁依依拽拉着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米小诺还在捣腾着什么,不知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得齐全,她得周全后才能入座。
已经落座的季相哲看了看身边的空位,期然着那个人的即刻入座。
你看,四方的一个桌子,北方坐着宁依依,西方坐着季相哲,南方和东方是米小诺的可选之处。
可是,将饭桌打点妥当的人,到底是坐在了季相哲的对面,那个正东方的位置,就是没有如愿他所期待的那个南方之近距离的靠近。
好生失落的人心头沉闷地添上了一堵,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就是一阵目光射杀。无奈,对面的那个人专注着餐桌,并不关注他的目光绞杀与否,温柔与否,期待与否,愣是将这个火冲冲的人置于无视之中。
你看,一张桌子的距离在甚是计较人的眼里,竟然成了一个堵心的距离。唉,入戏太深的人呐,无药可救了。
季相哲就是不明白了,那个人非得要坐那么远吗?坐我旁边不行吗?难道我是洪水猛兽,坐我旁边能把你给吞了?
哈哈,小心眼的男人啊,还能称得上是狼吗?为了一个落坐的小事情,就较上了真,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米小诺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掏出了酒和酒杯。宁依依见到酒就来劲头,立马就抢过了酒瓶,“来来来,我倒酒。”
米小诺含着笑,将酒和酒杯让给了宁依依。
季相哲玩味着两个人的互动,又是心气不平地摇了摇头,唉,那丫头怎么就不会争呀抢呀?总是那抹浅笑,总是那样轻尔易举地就让出了风头,真的令人着急,又令人生恨呐!
唉,一个生着闷气的人呐,哪个丫头能读得懂你的内心狂澜呢?
有酒的宴席,似乎就有趣味。拿酒说事,就是酒的本事。
作为先于季相哲而来的米小诺和宁依依,似乎应该行行地主之谊了。
米小诺见宁依依倒完酒不说话,提醒着,“依依,说上一句,我们才能喝呀。”
宁依依得到指点,猛一个劲就站了起来,杯中的酒也跟着荡漾着波浪。
你看,兴奋中的人,总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对于宁依依来说,这一天的经历太过刺激、太过兴奋,她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她的满心喜悦。要说就说重点的吧,那是她的心里话,有个米小诺在身边也无所谓,她也不把她当外人。
清了清嗓子,带着颤音的甜蜜就飘了出来,“欢迎哲哥哥来支教,也谢谢你心里惦记着我,你让我好幸福。”
不等在座的人有所反应,她就将杯中酒一仰而尽,表达着满腔的喜悦和盛情。
季相哲不设防的心,愣是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他张着嘴,挥着手,是要制止宁依依的冲动的,可是那厮倒是干得痛快利索,一眨眼的功夫杯子就见了底。
季相哲到底是动了动唇,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如此的猛女,令他无语。他那刚刚还在心头聚焦着的狂热,瞬间就降了温,飘零着无奈。
你看宁依依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俩个人是确立了什么关系似的,她这都是哪跟哪的逻辑啊?这都是谁给了她这样自作多情的勇气啊?不就是通了几次电话吗?她就这样的理所当然了?
有一个方彤雨就够了,难道还要再来一个宁依依?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般自恋吗?这般自以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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