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黑紫的血液从井天荫苍白的嘴里喷了出来,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刺痛感顷刻间窜遍身体的每个细胞。
无力的身子如剪断线的风筝,头重脚轻的向着地面滑去……
整个世界漆黑得仿佛被妖怪吞进了肚子里,憋闷与无助一点点的消磨着这个男人刚强的意志……
“沫沫,丫丫,爸妈,我想你们了……”
井天荫不知自己究竟还能扛到哪天,快两年没见到女儿与父母了,此时此刻,他想他们了,非常非常的想。
丫丫都快读一年级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有多高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应该是时常念叨着爸爸吧?!
父母,应该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脸上的褶子又添了几条吧?!
想起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井天荫如潭的眼眶里蓄满了一汪心酸。
待泪珠滑落而下之际,他轻轻的合上了迷茫又涣散的双眼……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好不甘心……
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他都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基地的兄弟姐妹们,好不甘心……
难道就这样默默离开了吗?他都还没来得及再与爱人温存,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都陪在她的左右,从未离去……
思绪渐渐混沌,当所有影像就要从脑海飞过的时候,耳畔似有若无的飘起一声声呼唤……
豹哥,豹哥……
他多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可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一分力气……
仁和医院
望着重症监护室里那个浑身上下都插满塑料管的男人,蓝波的眼里流出了心碎的泪滴……
望着立在玻璃窗外那高大的身影,赵轩站在转角处久久挪不动脚步,那个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脸色苍白的男人,让他担忧,更让他心碎……
凯瑞大酒
整整一天都没看到井天荫的出没,大家议论纷纷的同时都将视线扫向了一个人呆坐在角落里的楚沫身上。
自从舵爷事件后,大伙儿对井天荫的态度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他一跨进大厅,就有好多双眼睛为他献上注目礼。
可现在,目光也没少几双,可那冷冰冰的样子,就连一旁的楚沫都感觉到了有些过分的凉意。
可他仍旧满脸堆笑的和大家打着招呼,不管大伙儿理不理,他都始终挂着阳光明媚的笑意……
楚沫呆愣的望着酒店对面霓虹闪烁的街头巷尾,心头被某种情愫冲撞着,那么慌乱,疼入骨髓……
江小白远远的望着楚沫苍白的模样,心头一阵阵难过,可她懂事的没过去打扰她,就这样站在一旁心疼的远远望着。
“江小白,你说楚姐究竟是在为井总担心?还是在为他心疼?”
听到小李满是好奇的八卦问题,江小白抡起拳头,又重重的放下,语气里满是嫌弃的说道:
“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也当楚姐为知己好友的,没想到是我眼瞎,因为至始至终你都只是为了拔八卦的存在,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这样很对不起楚姐平日里对你的笑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