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白没有声张,而是慢慢地起身下了床。
“你还真挺厉害的,这大晚上在哪儿买的符纸和朱砂呢?”
黑衣人略显惭愧地道:“不是买的,是……是我偷的。但是我留了钱,足够买这些东西了。”
苏若白轻哦了一声,接着又问道:“是从什么店内偷来的?”
“寿衣店!我想这玩意儿应该只有卖死人东西的店里有,所以就找了一家寿衣店。高人,你看看,能不能用啊?”
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扛来的箱子打开。
苏若白只是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便向着黑衣人说道:“东西没错儿,但你不该带其他东西来。”
黑衣人听此,满是不解地道:“其他东西?我没带什么其他东西啊?”
苏若白微微一笑道:“你可能自己没有发觉,但你的身后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姑娘,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你的手帕可没办法掩人耳目!”
此言一出,黑衣人故作惊讶,赶忙回头去看。
这一看之下,他顿时瞪大了双眼,就看见一块白布飘在半空中,一个人影慢慢地在白布下显露出来。
“小哥哥真是好眼力啊,竟能一眼就发现我,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早点儿现身呢。”
白布下的人影慢慢具体化,竟是一个二八年华的漂亮姑娘。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双臂和双脚都露在外面,她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发梢一直垂到她的香肩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脸蛋却十分精致,此刻她香唇轻咬,再配上这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还真是让人一下子无法转移目光。
她头上的白布其实就是一块白色的手帕,那手帕飘在她的头顶上,实在奇怪至极。
未等苏若白开口,黑衣人抢先问道:“你……你一直都在跟在我的身后?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若白对黑衣人的智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问这姑娘是什么人?就这模样,还可能是人吗?
苏若白无奈一笑道:“姑娘,你身上怨气并不算重,为何还要滞留人间呢?难不成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那姑娘听此,身体微微一颤,随即点头应道:“是,我确实有未了心愿。但……但我还不想死,我还想活下去。”
苏若白微微皱了皱眉头,试图劝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途,木已成舟,你又如何改变呢?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谈什么活下去呢?”
“小哥哥,你以为我真的死了吗?我的身体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只要我身体还在,我的心脏还在跳动,那我就没死啊!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我想活下去,你能帮帮我吗?”
听闻此言,苏若白不由得一愣,当即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还活着,你只是灵魂离体而已?怎么可能?你身上的魂明明已经由阳转阴,乃为阴魂,你的身体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小哥哥,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的身体确实还活着啊。你如果不信,等天亮了你去医院就能看到我的身体。我住在5701号病房。”
苏若白脑子有点儿乱,立刻说道:“你等等,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就算你的肉身还活着,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帮你呢?”
白裙姑娘一时语塞,悄悄地看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稍稍迟疑了一下,这才如实说道:“高人,是……是我带她来的。她……她是我的妹妹。”
说到这儿,黑衣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苏若白听此,心中一阵无语,苦笑一声道:“感情你是故意骗我的,就想试探一下我是不是有真本事,对吗?”
黑衣人羞愧难当,直接单膝跪地道:“高人,请你原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高人,你大人有大量,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他身后的白裙姑娘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苏若白现在真的有点儿郁闷,同时他也十分同情这对兄妹,怎么这倒霉的事儿都被他们摊上了呢?
就在他不言不语之际,床上的荆灵突然开口道:“哥哥,你就帮帮他们吧。他们好可怜啊!”
原来荆灵这小丫头一直在偷偷地看,很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
苏若白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先起来吧,如果方便的话,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的遭遇吗?记住,不要再骗我了,你们不诚心相待,我是断然不会帮助你们的。”
黑衣人和白裙姑娘见事情有转机,赶忙纷纷起身。
黑衣人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向苏若白讲述起他和妹妹的悲惨遭遇。
他们兄妹二人都不是楚门镇人,十几年前随父母生活在偏僻的乡下,以种地为生。
那一年,村子遭了洪水,耕地都被洪水淹没,就连他们的房子都被冲得七零八散。
在那一场洪水中,他们的父母不幸遇难,就剩下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下,他们渡过了难关。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重建家园后的第二年,他妹妹不幸又患了重病。
为了治好妹妹的病,他四处打工,什么苦活累活他都干过,但赚得钱仍旧不足以支付妹妹那高额的医疗费用。
这时,矿区招工,为了能赚更多的钱,他进入了矿区工作,一干就是三年。可就在他打算请假回去探望妹妹的前一天,挖掘机意外的挖出了一个山洞。
工头带着他们几个工友一同进了山洞,打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