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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时有人进来报告战况,众人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松,到后来面露惶恐,惴惴不安。
之前还悠闲喝茶水的亭长也坐不住了,在屋子里不时的来回走动,“援兵怎么还不到?”
亭长担心的看向陈果儿。
胡子都进了村了,他们还埋伏作甚?
陈果儿沉默。
突然院子里传来马蹄落地的声音,以及马的嘶鸣声。
“胡子进来了。”里正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大声惊叫道。
众人的心也是一紧,自动靠在一起,一脸惊慌的看着门口。
“快,快堵住门,别让胡子进来。”亭长大惊失色,指着门口叫到,声音带着颤音。
只是他旁边的除了几位族老就是陈果儿一家,没有一个人能有一战之力的,几个族老更是早的吓的堆到了地上。
“俺去把门拴上。”陈志义站出来,七郎也跟着往门口跑。
陈果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机关算尽没想到还是落到了这一步。
是胡子太凶悍?
还是衙役太无能?
现在已经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了。
这时外面响起胡子的声音,“里面的人都听着,把银子和那个什么陈果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今晚就血洗了这里。”
胡子声音洪亮,在夜里传出去老远,屋子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缩成了一团,面色难看。
“俺说啥来着,赶紧把果儿交出去吧,不然咱们都活不了。”谢八叔战战兢兢的指着陈果儿,声音因为惊恐而带着颤音。
李氏和陈志义几个俱是一惊,呼啦一下子把陈果儿围在当中,一脸戒备的看着众人。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本来还比较偏向陈果儿的亭长,这时候也沉默不语了。
仕途再重要,可也比不过命更重要,连命都没了还要乌纱有什么用?
里正和其他几个族老也都为难的看着陈果儿一家,胡子的话他们都听的清楚,不交人怕是不行了。
只是这个口太难开了。
谁去说?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得罪人。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外面再次响起胡子的叫骂声,“磨磨蹭蹭的,再不出来老子直接杀进去,我数三个数,一……”
胡子的话仿佛催命符,里面的人再也按捺不住了。
“还犹豫啥,你们还想叫整个村子给你陪葬吗?”谢八叔义愤填膺,指着陈果儿的鼻子,“都是你,什么天命之女,就是惹祸精。”
要是没有陈果儿,哪会招来胡子?
“二。”
胡子的喊声重重敲击在众人的心里,众人神色俱变,目光都落在陈果儿身上。
陈果儿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看向李氏和陈志义、陈莲儿、七郎。
“爹娘、哥姐,我出去。”陈果儿道。
现在也只有她出去,就算不能让胡子不抢劫村子,却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况且就算她不出去也不行,一旦胡子进来,必然会造成死伤,而她依旧会被抓走。
“不成,俺说啥也不叫你去。”李氏紧紧的抱住陈果儿,声音因为恐惧、愤怒而显得尖利刺耳,好像汤匙刮在瓷碗上的声音。
“对,果儿你不能去。”七郎也抓住陈果儿一只手。
“俺不叫你去。”陈莲儿抓住陈果儿另一只手。
“咱哪都不去。”陈志义伸开双手,将妻儿全部抱在怀里。
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他必须保护好家人,哪怕保护不了,他也必须死在头一个。
“这都啥时候了,你们还磨蹭个啥,再不出去胡子就进来了。”谢八叔急的不行,胡子翘起来老高,看向众人,“里正、老三、老五,你们倒是说话啊。”
“大人。”谢八叔又看向亭长。
这些人就知道装好人,坏人都叫他一个人做了,做也没啥,可现在都要掉脑袋了。
亭长和里正等人依旧没有吱声,他们跟陈果儿家关系都不错,他们可以见死不救,却不能落井下石。
门口,三当家见院子里迟迟没有动静,有些不耐烦,“还磨叽啥,赶紧的。”
眼睛一瞥,看到停在门口的轿子,三当家嗤笑了声,“还来个当官的?看来今晚还抓到了条大鱼,兄弟们,要不咱把这个当官的抓回去玩玩。”
“三当家,咱折了的几个兄弟还在他手里,也得叫他放了。”一个小喽啰凑过去。
“废话,你当老子傻啊,不光要把咱的人放了,他还得赔咱们损失,不然就请他去咱们黑风岭逛逛。”三当家大声喝道。
这时候已经有人把陈果儿家的院子门打开,三当家带着两个小喽啰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去,其他的胡子则是跑进村子里开始抢掠。
院子里捆着之前被抓住的几个胡子,多数受了伤,或轻或重不一。
三当家命人把他们放了,看向屋子的方向,“还没想清楚?老子耐心有限,再不出来就别怪老子杀进去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听到了外面的话,亭长的脸色瞬间惨白,堂堂地方官员被抓到土匪窝里,想想都不寒而栗。
巨大的压力面前,生死抉择间,亭长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脸祈求的看向陈果儿。
“果儿姑娘……”亭长期期艾艾的张口,如果还有得选择,他也不想这样做。
七郎愤怒的瞪着亭长,要不是陈